大宋最慘官二代!
天色已晚,華燈初上。
一聲尖叫,忽然發於屋中,劃破女舍寧靜,兩名丫鬟踉蹌奔出門。
“不好啦,不好啦,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盧夫人尋了短見,盧夫人尋短見了!”
兩名丫鬟一路奔,一路呼叫。
青蓮堂主許秀中聞訊大驚,樹皮臉閃過慌亂之色,她快步來到出事房間,隻見房梁下懸著一老婦,赫然便是盧老夫人!
盧老夫人不可能自儘!
一定另有蹊蹺,許秀中確定,下午還與她一同賞湖光山色,當時老夫人有說有笑,情緒甚高,決不可能一轉眼就想不開而尋短見。
許秀中叫來丫鬟,問下午有什麼異常,得到的回答是老夫人回院後頗感勞累,入屋小睡,傍晚她們進屋想叫夫人吃飯,不料竟見到夫人懸在梁下。
許秀中放下盧老夫人仔細檢查,隨後讓下屬趕緊通知太師盧鼎,她留在房間內外巡視,尋找凶手留下的蛛絲馬跡。
“貴妃娘娘呢?”許秀中忽然想起盧雲芳,母親出事,須得儘快通知她才是。
“稟堂主,貴妃娘娘與小公主遊蓮池,尚未回來。”一名女弟子道。
許秀中又是一驚,這麼晚未回,該不是發生什麼事?她臉皮發綠,若是娘娘和小公主有什麼三長兩短,後果不堪設想。
“快,快派人到蓮池裡尋找,找不著娘娘和小公主,我把你們全扔進池子裡。”許秀中咆哮大叫,她已是氣急敗壞,全無往日之神閒氣定。
“是誰,是誰潛入女舍,悄無聲息殺害盧老夫人?”
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的許秀中喃喃自語,尋思著各種可能。
“馨姐,天這麼晚了,我要回家了。”女舍內,兩名女子並肩走過樹林,身穿綠衣的的少女對身旁的紅衣女子說道。
“既然來了女舍,就安心住下來,女舍就是我們的大家,你那個小家,漸漸淡忘它吧。”紅衣女子說道。
“家裡還有爹娘兄妹,我怎能忘記?”
“青蓮教內,人人都是親密無間的姐妹,而教主,不但是我們的救世神,更是我們的父親、愛人……隻要踏進女舍大門,凡塵俗世的小家便須拋棄舍棄,不許也不能留戀。”
“馨姐,我聽不明白你說,什麼也不懂,現在我隻想回家。”綠衣女子聲音中帶了幾分泣意與哀求。
“來了就彆想回去。”紅衣女停下腳步嚴肅地說,“女舍才是我們的家,小雯,以後千萬不能在眾姐妹麵前提起小家,不然得受懲罰。”
然而無論她怎麼說,那叫小雯的女子仍堅持要回家,“我不入青蓮教了,我就要回家,爹爹還在家等我。”
“閉口!”紅衣女馨姐舉手打了小雯一記耳光,怒氣衝衝斥喝,“青蓮教由不得你胡來,豈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綠衣女小雯挨打後反而倔強起來,掉頭就奔,口中還大喊“怪不得沈公子罵你們一個個惡貫滿盈,青蓮教完完全全就是一邪教!害人的邪教!”
“找死!”紅衣女已然動怒,飛身追近勾倒小雯,出掌拍其腦門,這時一隻手掌忽然從旁伸出,硬生生接過她一掌。
雙掌相交,紅衣女頓感氣血翻湧,蹬蹬蹬連退三步,臉色通紅,片刻才喘過氣,定晴瞧見一名青年臉不改色擋在身前。
這人卻是傻蒼,他摸黑登上岸,躲藏林子中,此行目的隻為探窺女舍虛實,不欲惹事現身,那曉得卻碰上青蓮教徒行凶,這叫他如何能忍?
“何人膽敢擅入女舍?”紅衣女又怒又驚,拔出長劍指著青年叱喝。
“何人?嘿嘿,嘿嘿。”傻蒼冷笑數聲,嚇唬她道“從極樂聖地裡出來的,你以為是何人?”傻蒼仰起高傲的頭顱,以鄙夷的眼光斜睨著她,“你又是誰?竟敢擅殺教友,你膽子當真夠大啊。”
紅衣女被他居高臨下的姿態威壓,更被“極樂聖地”“教友”字眼迷惑,收起長劍,放緩語氣,“我是蓮花堂副堂主許可馨,閣下何人?”
傻蒼見其態度巨變,心念一動,何不學一學謝大哥狐假虎威?那可有趣得緊,當下指著小雯沉聲道“原來是許副堂主,此位教友雖然頑固未化,卻依然是咱們的好姐妹,你應保持足夠耐心開導勸慰,怎可輕易加害!”
許可馨一聽更坐實心中判斷,神色立帶惶恐,“屬下一時衝動,屬下知錯,請聖使責罰。”
傻蒼一臉嚴肅,心底卻樂開了花,看來她已聽聞謝霆扮作聖地使者愚弄崔芊之事,哈哈,聖使,聖使!愚人者自愚也。
“下不為例。許秀中許堂主呢?”。
“許堂主應在巾幗殿上。”
傻蒼點點頭,“帶我去巾幗殿,把她也帶上。”指了指還摔倒在地的小雯……
許秀中神色不寧中,忽然有人推開房門,“稟報堂主,聖使來了。”
聖使?來了?
許秀中又是一驚,怎地這般巧,盧夫人剛遭人謀害聖使又至!
帶著七分忐忑八分疑惑,許秀中來到巾幗殿門口,隻見一名青年麵正在欣賞牆上字畫。
“屬下拜見聖使,遲迎之罪,還請聖使責罰。”許秀中快步走近躬身道。
傻蒼轉身的一刹那,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從許秀中心中油然升起,傻蒼卻根本沒多想,看著眼前中年女子點了點頭道,“你是許堂主?”
“屬下許秀中,再次拜見聖使。”
“許堂主,你好大的膽!”傻蒼見麵即怒斥,殿上眾人無不色變,“為何遲遲不送秀女入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