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司馬光與王安石_大宋最慘官二代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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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司馬光與王安石(1 / 1)

大宋最慘官二代!

獨居寺那位僧人不曾料想,他在夷山荒丘之上不經意搭建的寒舍陋屋後來地位顯赫。獨居寺香火延續一百七十年後,獨居寺迎來了一個重大事件。那一年,自認為功成名就的唐玄宗效仿秦始皇、漢武帝去泰山封禪。從泰山返回路經汴州時,唐玄宗一行停下來稍作歇息。歇息之時,唐玄宗漫不經心地在附近閒遊,一腳邁入了獨居寺。可能是對獨居寺過於寒酸的狀況比較同情吧,玄宗下詔重修該寺。為紀念東巡泰山封禪的活動,唐玄宗又將獨居寺賜名為“封禪寺”。從此,夷山獨居寺那份清靜,被皇家之氣生生奪了去。

本朝初立之際,封禪寺又一次被皇家眷顧。太祖皇帝與他的前朝恩主周世宗柴榮對待佛教的態度不同。周世宗柴榮在顯德二年實行“限佛”政策,削減了後周境內三萬餘座寺院,迫使陸萬僧尼還俗。故而周世宗在佛教史上落了一個“惡人”的名聲,與另外三個“毀佛”的皇帝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唐武宗並稱“三武一宗”。世宗抑製佛教主要是為了發展經濟,增強國家實力。世宗是五代十國五十餘位帝王中最不糊塗的一位,他在位不過五六年,卻給我宋王朝留下了一個不錯的家底。

太祖登位後,將恩主七歲的兒子柴宗訓送到後周國寺天清寺內小住。這天清寺便是繁塔所在的寺院,繁塔原名為天清寺塔。天清寺於周世宗顯德二年中創建。世宗初度之日曰‘天清節’,故其寺亦曰‘天清’。天清節,就是周世宗的生日。帝王將其生日定為某某節這種做法,始於唐而盛於我宋。顯德二年正是柴榮發布命令抑製佛教之時,但他竟容許開封城內的天清寺大興土木,也算一件奇事。天清寺又‘趕巧’在柴榮生日那天竣工,成了一個向皇帝討好的‘獻禮工事’。

本朝太祖倒是重視佛教,不過,也許是因為天清寺與恩主關係密切,在開封城中諸多的寺院中,太祖獨獨冷落了天清寺。雖冷落了天清寺,但對封禪寺卻很關照。公開寶三年,太祖下詔,改封禪寺為開寶寺。用自家年號給封禪寺命名,可見太祖對這座寺院的重視。又下令直接從國庫撥出款項,在開寶寺重建起繚廊朵殿,凡二百八十區。其規模遠比現在所見為大。

鄧濤聽完驚道“眼下開寶寺規模已頗巨,那可想而知之當時之大。”司馬光點了點頭道“彼時耗資巨大,幾將國庫掏空。”

傻蒼道“從百姓的眼中看來,此舉無疑浪費。多少僧尼占用土地卻不事生產,周世宗柴王禁佛,出發點是好,隻是采取一刀切的方法未免偏頗,落下罵名,其實依我之見,佛尼宜限宜疏不宜堵,更不宜禁,必竟神佛之道於大眾中廣泛流傳,民間有此需要及基礎,豈是一禁可以杜絕?”

司馬光豎起手指頭讚道“小兄弟能有此見地,實屬不易。”頓了一頓又道

“太祖在佛教史上落了個好名聲。早在建隆元年,太祖一登上皇位就下詔說‘諸路州府寺院,經顯德二年停廢者勿複置,當廢未毀者存之。’這就是說,他下令停止了前朝世宗抑製佛教發展的做法。太祖對佛教的重視程度從以下兩件事就可以看出來滄州僧人道圓由西域返回中土,太祖親自接見道圓不說,還贈以紫色袈裟和金幣;又過兩年,一百伍十七名僧人集體請求出遊西域,太祖又是給以鼓勵又是送盤纏(每人銅錢叁萬)。左右大臣害怕太祖崇佛過度,反誤了朝廷大事。隻有太祖的老弟光義比彆人認識深,他看透了老哥的心思。太宗對宰相趙普說‘浮屠氏之教,有俾政治,達者自悟淵微,愚者妄生誣謗,朕於此道,微究宗旨。’好一個厲害的太宗,如此政治嗅覺,如此看人眼力,豈有不接大宋皇位之理?繼太祖削平荊湖、南漢、南唐之後,太宗又平定了吳越和北漢,完成了北宋真正一統天下的大業。

吳越亡國後,其財物也被任意掠奪。我宋王朝從吳越國掠奪來的財物中,有一件是佛祖舍利。開封鐵塔的出現,就和這舍利有關。

後周的皇帝柴榮不喜佛,同時期的吳越國王卻崇信佛教。當時吳越國境內的寧波四明山阿育王寺舍利塔內安奉著佛祖舍利,貞明二年,吳越國王派人前往四明山阿育王寺,硬是把佛祖舍利索要過來放到杭州的羅漢寺供奉。

我大宋皇室趙氏君臨天下後,吳越國國號雖存,而實則已非獨立之國。吳越王錢俶‘王不王,臣不臣’,對我宋非常恭謹。太宗太平興國三年,錢俶再度到汴梁朝拜,遂被留居。錢俶一看形勢不對,立即自動向太宗光義上表,表示願意把吳越國的土地獻給大宋。

吳越國將吏聽說這個消息後,無不痛哭。太宗就動用了幾百艘船,把錢俶的親屬、官吏及吳越之地的財物悉數征入京城。在這次行動中,一位名叫趙鎔的供奉官任務特殊,他受太宗的指派,特意迎奉杭州羅漢寺的佛祖舍利。佛祖舍利抵達汴梁後,太宗起初將其供奉在紫禁城內的滋福殿中。

太平興國七年,宋太宗決定在開寶寺福勝院內建一座木塔,以安放舍利。就這樣,開封鐵塔之母體福勝塔便自此與世人見麵。”

傻蒼和鄧濤聽了他的一席話,對鐵塔的往世今生才有了全麵認識,原來開寶寺因佛而興,開寶寺塔因佛而建。

司馬光眼望東南麵的大宋皇宮,臉色嚴肅,沉寂片刻,又道“麵對汴梁城內最輝煌、最高的塔,為何眾文人學士都無動於衷?這種情形與唐代文人對於龍門石窟的態度十分相似,龍門石窟是完成於唐代的傑作,但是唐代詩人沒有一個寫過關於龍門石窟的詩,這是因為文人群體認為它是一個勞民傷財的東西,但因其是皇家意旨行為,他們便也不好說代麼,隻以沉默應對。”

過了良久,傻蒼道“司馬先生,本朝文人於憂國憂民的立場出發,認為鐵塔是一座過度奢華又沒有實際用途的建築,白白浪費了大量民胎民膏。”司馬光沒有出聲應答,鄧濤道“但此塔是皇帝下令修建,文人騷客不敢隨便意論,因此便作視而不見以待之。”

司馬光道“建設此塔,是否勞民傷財之舉,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但不能否認的是,崇佛思想、行為對國家經濟發展及國防建設,絕對是有害無利。多少僧尼,成長時占用國家、社會資源不比常人少,成年後卻整天打坐念佛,勸人無為,不事生產沒有回饋社會國家倒也罷了,反去勸更多人信佛出家,以致真正乾活的人、保家衛國、發展經濟的人無形中減少,信佛尊佛,已變當下社會沉重的負擔。”

傻蒼鄧濤二人聽他侃侃而談,顯然對宋王朝尊佛頗有不滿,鄧濤便道“司馬先生,你說的不無道理,我二人深表讚服,那麼先生今日又為何前來開寶寺?”司馬光昂昂然道“不覽佛寺不知天下人信佛之數也!”

兩人一聽,肅然起敬,敢情他是身負使命前來調查佛事?鄧濤道“先生心懷國家社稷,先天而憂,後天而樂,正是我輩楷模,國家之幸也。”

三人愈談愈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司馬光邀兩人回府長敘,傻蒼鄧濤左右無事,便應允而去。

司馬光設宴招待,並喚來一個叫王安石的邋遢官員相陪,隻見他十片指甲都藏有泥汙,臉有汙漬,頭發亂糟糟的,現傻蒼做瘋丐時形象有得一比。

司馬光與王安石兩人席上所談,全是變法革新之事,王安石貌似更加激進,他道,根據他多年的地方官從政經曆,總結出國家積弱積貧的現實經濟困窘、社會風氣敗壞、國防安全堪憂,認為症結的根源在於為政者不懂得法度,解決的根本途徑在於效法古聖先賢之道、改革製度,進而提出了自己的人才政策和方案的基本設想,建議朝廷改革取士、重視人才。主張對宋初以來的法度進行全盤改革,革除一直以來存在的積弊,扭轉積貧積弱的局勢。

司馬光在一旁聽著,時而提出自己的見解,他認為王安石的提議出發點雖好,但得罪太多既得利益者,必然難以推廣,況且變法激烈一定會引起反彈,社會由此變得動蕩,反而不是好事,宜采取舊製逐步完善。

王安石對他的說法頗不以為然,他道“北有契丹虎視,西有西夏盤踞,西南吐蕃亦非善類,東邊倭奴侵犯江浙閩粵,大宋眼下貌似雄壯繁盛,其實已是外強中乾,經不起折騰,須得儘快轉型。”

司馬光針鋒相對,言道自來變法從無一蹴而就,欲速而不達,須得循序漸進,摸著石頭過河。兩人亦友亦僚,亦師亦生,卻因施政方針迥異而起了爭執,各不相讓,氣氛慢慢緊張起來。

傻蒼和鄧濤聽著聽著,才知這個四十出頭的王安石,竟是三司使判官,而心懷天下家國的司馬光,則是知諫院大夫,都是朝廷從二品以上的高官,可謂權貴,身在其位謀其政,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傻蒼逮了一個機會道“兩位大人乃當世豪傑,見識非凡,身居高位而不忘國家,我國得有兩位超凡賢才治理,中興之時指日可待。”讚了兩人之後,他話鋒一轉,問道“請問司馬先生,王先生,你們倆對今日早朝上的案子有何見解看法?”

司馬光一怔道“你指廣州鄧德造反的案子?”傻蒼道“不錯。”王安石問“兩位小兄弟如何得知此案?”鄧濤吹牛不打草稿,張嘴便道“此案民間已然傳得沸沸揚揚,我們二人關心社稷民生,此樁大案,自然聽聞。”

司馬光微微點頭道“這單案子,發生得十分突然,事先全無跡像,從來造反皆因物窮糧儘,民不聊生,人心思變,不得不反,近年嶺南物產豐富,人人安居樂業,依我看鄧德造反的可能性不大。”

王安石道“司馬兄此言甚是,嶺南人氏雖民風彪悍,卻非心懷不軌之輩,況且當今天下太平,人心思定,有誰會不計後果冒然響應?如單憑鄧德一人鬨事,彆說無需調動各地大軍鎮壓,便是廣州知府劉大人之力也可撲滅。鄧德如造反屬實,那麼他不是走火入魔,便是受人蠱惑,失去理智。”

司馬光嗬嗬笑道“難得我和安石有相同看法之時,據包大人說,鄧氏子弟不畏強權,涉險上京抗辯並尋求朝野關注,那自是身清如水,有恃無恐,否則焉敢直麵強權機關?由此可見,此案應屬冤案無疑。”

王安石微笑道“司馬大人,那麼對於此案幕後黑手,你以為是誰?”司馬光撫須而笑道“誰熱心誰主張,誰便是黑手。”王安石哈哈大笑,道“無利不起早,這人很快浮於水麵!”

鄧濤道“隻怕大理寺的吳大人不這麼認為。”

“黃公子何須有此顧慮,當今朝廷上下,都以包拯包大人之意為風標,吳永升老兄能坐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難道還不懂此道?”

傻蒼和鄧濤聽了二人之話,心下大定,宴後,司馬光得知二人並無宿處,便留請他們在府裡住下。兩人與司馬光交談國家大事,胸懷見識大增,裨益良多。第三日上,三人在花廳上閒談,有仆人進來稟報,說道大理寺卿吳大人在門外求見,司馬光吩咐道“你讓他進廳稍等。”站起身步入內堂,換了身正裝出來,對傻蒼鄧濤兩人道“吳大人前來,必是為了鄧德的案子,你們二人既然關心,不妨出去旁聽也好。”兩人大喜,齊聲道謝。

那吳永升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精乾官員,司馬光與他客套完畢,便介紹鄧濤與傻蒼給他認識,吳永升看了鄧濤與傻蒼一眼,寒暄道“幸會,幸會。”兩人站起還禮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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