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中年人說要找兒子的時候,我們幾個人全都懵逼了。
誰是他兒子?
而且此人應該是特調組的大佬,就連蘇炳義看到他都有些忌憚。
我們這些人當中,好像沒有人符合他兒子的身份。
我和小胖不可能……穀大哥不可能有這麼年輕的爹,持朗的爹在茅山宗,難不成是圓空的爹……
我好像聽說過,圓空是個孤兒,是被覺明禪師收養的,說不定真是圓空的老爹。
正在我想著這事兒的時候,在我前麵的邋遢道士突然朝著那個中年人看了一眼,冷冰冰的說道:“你來乾什麼?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聽到邋遢道士說出這句話,我整個人都懵了,腦子嗡的一聲。
好家夥,搞半天,竟然是邋遢道士的爹,還彆說,跟邋遢道士一起廝混了那麼久,我都不知道他老子是誰,他也從來沒有提起過。
沒想到邋遢道士的背景竟然如此強大,他爹是特調組的大佬,看職位肯定是不低的。
不光是我懵逼,我們幾個人全都懵逼了,紛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邋遢道士,然後又看向了那中年人。
那中年人看了邋遢道士一眼,也沒有什麼好臉色,冷冰冰的說道:“你的事情,我也不想管,現如今,你將天都捅出窟窿來了,已經連累到我這邊了。”
邋遢道士脖子一梗,很不服氣的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犯了錯,要殺要剮,由著他們便是,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中年人朝著我們這邊看了一眼:“跟我沒關係,但總歸跟你這些狐朋狗友有關係吧?你讓他們跟你一起死?”
此話一出口,邋遢道士頓時啞口無言了,直接轉過了頭去,不再搭理那人。
一看這情況,我朝著邋遢道士腿肚子踢了一腳,小聲的問道:“老羅,這是你爹啊?”
邋遢道士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是你爹……”
“好,我爹就我爹,咱們都是兄弟,你爹不就是我爹麼?”此時,我心裡是歡喜的,既然邋遢道士的老爹都出麵了,而且職位這麼高,看來這事兒肯定是有轉機的。
便是穀大哥也在不停的朝著我眨眼睛,示意我低調低調。
不過我瞧的出來,邋遢道士跟他爹好像有些互不待見,這事兒咱也不方便問,這場合也不太適合。
蘇炳義這才說道:“羅局,你未免管的也太寬了一些吧?你在華北局,跑到我們西南局來做什麼?”
聽到蘇炳義一開口就喊羅局,這下我就更加確定了,眼前的這個中間人肯定是邋遢道士的親爹,而且職位並不比蘇炳義低。
邋遢道士的老爹,這才看向了蘇炳義,沉聲說道:“蘇炳義,我是奉張老天師的命令,過來給你傳句話,他讓你不要私自處理這件事情,歸根到底,這是江湖恩怨,就算是羅持文犯了錯,也該由他的宗門茅山宗來處置,一切按照規矩辦事才行。”
“羅局,這可不是簡單的江湖恩怨,你兒子砸了龍門派的山門也就罷了,還跟邪教拜火教的人有勾結,殺了龍門派的掌教,而且他們還利用特調組的職權為非作歹,就算是交到茅山宗的手裡,恐怕你兒子也活不了。”蘇炳義冷笑著說道。
這二人你來我往,言語交鋒之間,那真是唇槍舌劍,明爭暗鬥。
我想他們說的那個張老天師,應該就是我家隔壁的張爺爺。
如此說來,張爺爺跟邋遢道士的老爹應該也是認識的。
這群老家夥,都是狐狸精,背地裡都互相溝通聯係,我們啥都不知道,感覺就像是他們手中的棋子一般。
這時候,邋遢的老爹再次冷冰冰的說道:“蘇局,你不要那麼過早的下定論,拜火教常年活動在西域,而且一直都沒有被特調組定性為邪教,隻是被江湖人這麼稱呼而已,根本談不上什麼勾結不勾結之說,至於砸山門,殺龍門派的掌教的事情,的確是犯了錯,但是也終究是要由他們茅山宗自行處理,我來這裡,就是張老天師的意思,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直接問他。”
這話說的就很有水平了,首先解除了跟邪教勾結的事情,剩下的那都是江湖恩怨,江湖事江湖了,根本用不著特調組插手,人家茅山宗自己就能解決,按照茅山宗刑堂的規矩來處理便是。
有理有據,那蘇炳義也說不得什麼。
最重要的是,張爺爺發話了,張爺爺論輩分,那可是蘇炳義的師爺,他不敢不聽。
當然,蘇炳義也不敢去找張爺爺對質,要是惹惱了我家隔壁的張老頭,這蘇炳義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邋遢老爸這麼說,蘇炳義笑著點了點頭:“很好,既然羅局都這麼說了,那我肯定給你麵子,既然要交由茅山宗處理的話,那我就陪著龍門派的人跟著一起一趟茅山,看看茅山宗到底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必須給龍門派的人一個妥帖的交代才行。”
“這個姓羅的必須死,給我們掌教抵命!茅山宗也要講道理,必須給我們龍門派一個交代!”星海真人招呼著一群龍門派的老道,氣勢洶洶的說道。
聽到龍門派的這些老道如此說,我心裡就沒底了。
如果隻是我們一行人跟著邋遢道士回到茅山宗,憑著我們跟掌教葛羽的關係,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如果特調組的人和龍門派的人都跟著去,那掌教真人肯定要秉公處理。
茅山宗作為華夏道門之首,自然要做出一番表率出來,要是宣揚出去,茅山宗的人偏袒門下弟子,胡作非為,那茅山宗的名譽肯定會大大受損,以後在江湖之上可就沒啥信服力了。
這事兒真不好辦,讓人有些頭疼。
或許是蘇炳義也想到了這一點,點了點頭,說道:“既然羅局執意要將他送到茅山宗家法處置,那咱們就跟著去一趟,倒要看看這茅山宗是如何管教門下弟子的。”
“一切都要等到去了茅山宗再說。”邋遢老爸十分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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