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一條老式街市,旁邊的巷子宛若樹根般盤根錯節,又繞又難走。
車子停在一條巷子前,他們隻能下車,步行過去尋找求救地點。
沒走幾步,便看到了三個人類躲在鐵網門另一邊,外麵遊蕩著十多個喪屍,其中就有五個異能喪屍。
它們暫時無法爬上去,隻能依靠異能,強行撞開鐵網門。
眼看鐵網門就要被撞開,駱恒指揮他們解決分配的各自異能喪屍。
溫霜霜下意識想留下來保護薑織,但很快想到她如今的能力,比他們都要強,抬腳準備離開。
餘光掃到站在他們身後的少女神情,溫霜霜愣在原地。
在微淡的光線下,薑織麵色慘白,雙眸儘是恐懼,望著鐵網門裡麵的方向。
像是看到——噩夢。
溫霜霜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鐵網門裡麵三個人裡其中一個人。
男人戴著金邊眼鏡,挺拔身形站在陰影之下,那張俊逸的臉被鐵網影子分裂斑駁。
“你,怎麼了?”溫霜霜不由向她走近,擔憂地問。
走近,她清晰看到少女身體不可抑製的顫抖。
為什麼……這麼害怕?
以少女能力,不應該害怕那個男人的。
“沒事。”薑織指尖近乎嵌入掌心裡,略略恢複些許理智,視線堪堪地從男人臉上移開,手裡赫然出現一條鋒利長槍。
她的眼裡帶著堅定。
不怕。
她現在已經不再怕他了,所以!
眼下是最好的報仇機會。
薑織疾步向前,握緊長槍,除掉礙眼的幾個異能喪屍後,翻身進了鐵網門內,一步一步向男人走去。
眼鏡男也就是惡徒組織的薄九在看到走近的少女,愣了一瞬,張口想問什麼,可沒等他出聲,少女的長槍已然抵在他的喉嚨上。
距離相差不到一寸,輕而易舉地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薄九見狀,瞳孔猝然緊縮,眼裡浮現對死亡的恐懼,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沙啞著嗓音“您…您彆殺我…我跟您無冤無仇……”
薑織嗤笑,眼角泛著熾熱的紅意,仿佛要將他燒儘。
“薄九,你忘了我,我可不會忘了你。”
“你對我的所有傷害我都記得很清楚!”
薄九滿頭霧水,根本聽不懂她的意思,深深凝視少女的麵容,卻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哪裡得罪過她。
“我…真的…不認識您……求你放了我……”
眼鏡男眼裡的陌生、茫然,完全不像作假。
忽地,薄九像是想起了什麼,喃喃自語“我,我有一段時間昏睡不醒,醒來後發現旁邊人都畏懼我、害怕我,把我當做‘邪神’一般。”
他驀然抬頭,“前兩個月在,在惡徒組織,你是不是也在?”
這句話點燃了薑織的怒火,抑製不住心底的恨意,緊握著長槍,刺入眼鏡男的肩側。
“你編!!你還編!!”
薄九劇痛難耐,倒在地上慘叫連連,還是堅持剛才的話。
“我、我真的不認識您……求您放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昏睡,我隻記得在昏睡前,與一個要逃跑的男人對視,他眼神,眼神很奇怪,我不知不覺就昏迷了。”
駱恒一隊人在這個時候除掉喪屍們趕了過來,就看到這麼一幕。
少女臉上的恨意深入骨髓,仿佛要把地上的人抽筋扒皮,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