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故意忘記了那段關於在賭場的一切事情,警察來過幾趟,薑母和席曄每日每夜在旁邊守著,心驚膽戰。
薑織在醫院待了一個月,逐漸習慣了黑暗,試探地摸索著前方,接觸到薑母的手心。
“小織,爸爸已經找到全球最權威的神經科專家,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彆怕。”
薑織淡淡道“媽媽,我想去上學。”
薑母聲音有些許哽咽,握著她手指輕輕捏了捏,道“好,明天媽媽帶你去學校。”
薑織“我自己可以。”
薑母還想說什麼,被旁邊席曄製止了,對她搖搖頭,無聲地道“出來一趟。”
兩人離開一趟後再次回來,薑母聲音像是大哭過一場,也同意了她去學校的提議。
出院後。
薑母跟她說,“你有兩個同學,每天都會來看你,很擔心你。”
薑織問“他們叫什麼?”
薑母想了想,“一個叫吳宛,另一個沒說名字,不過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生。”
薑織垂眸,“嗯。”
乘坐著車子來到學校,由薑母帶領著踏進教室位置上。
薑母離開後,眾人視線不由自主地移到她的身上。
薑織看不見,隻能靠手指摸索著拿出書本。
“小織,你…沒事吧?”吳宛是最早聽說她住院的人,坐到她對麵的位置上,抬起手在她眼前試探地晃了晃。
薑織搖頭,“沒事。”
吳宛心疼地看著她的眼睛,在聽到上課鈴聲後,依依不舍地離開。
而同桌黎溫年一直到下午放學,都沒有來,旁邊空蕩蕩的,一點聲響也沒有。
薑織背上書包,等到所有同學都離開後,才摸索著離開教室。
走廊裡靜寂無聲,剩下她的腳步聲。
薑織沿著牆壁邊緣一點點往外走,一步步走下階梯,腳下不小心踩空,身體不覺往前傾倒。
一隻手及時地扣住了她的手腕,穩住了下墜的身體。
薑織緊緊抓住旁邊的護欄,聲音透著不易察覺的顫抖,“謝謝。”
那人一聲不吭,跟在她的身後。
直到走出教學樓,站在屋簷下,薑織問“你是誰?”
回應她的是跑來的薑母,“小織,你在跟誰說話?”
薑織往後轉頭,仔細聽了聽,一絲動靜都沒有聽到,回身問“媽媽,我身邊有人嗎?”
薑母探頭逡巡了一番,搖頭道,“沒有看到其他同學,怎麼了嗎?”
薑織握緊手裡的盲杖,道“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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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好幾天她總感覺身後有人跟著,那人卻始終未開口同她說過話,但她一有危險,他都會第一時候出來化解。
薑織眼睛慢慢開始恢複了,視線模糊,像是高度近視的人,看不清楚事物,能夠感覺到光芒。
並不想被父母當成殘疾人,薑織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們,不用特彆照顧她,她能夠自己正常度過每一天。
席曄派了五六個保鏢在她身邊守著,就怕她再出上次那樣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