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倫身邊最忠心的親衛,不願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子彈飛快穿過寒冷空氣,射向少年的心臟部位。
黎溫年注意力都在麵前人身上,等聽到槍聲,下意識想要去為她擋下。
而他懷裡的薑織速度更快,直接推開了他的身體,胸前一疼,朦朧視線裡能夠看到一抹耀眼的金色,少年模糊的輪廓,以及他標誌性的笑容。
黎溫年瞳孔驟縮,畫麵仿若慢鏡頭般,她一點點墜落,比白雪都要蒼白的臉龐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宛若萎蔫凋零的薔薇花。
“黎…黎溫年……我好像…能看見你了……”
這是她暈倒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黎溫年上前抱住了她倒下的身體,神色呆滯地望著胸口不斷溢出的鮮血,血液染紅了米色睡袍,順著她的指尖滴落在皚皚積雪上。
不同於以往見過的無數次血腥場麵,沒有一次不見血的,那些血隻會讓他興奮。
但這次,讓他害怕。
他抱起她,步伐迅速地離開。
站在原地看到這一幕的艾倫麵色浮現出深深慌張。
他忽地轉頭看向開槍的部下,冰冷的眼神仿佛要化為實質。
以往的理智與沉著在此刻破碎,倏地伸出手攥住了部下領口,近乎吼出來地道“為什麼開槍!!?我不是說了放他們走嗎!?你為什麼要開槍??”
部下也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慌亂無措地搖頭,聲音顫抖“二爺,我隻是…隻是不想放過這次機會……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有能殺了黎十九機會的……”
“砰”
艾倫冷笑一聲,掏槍直接將他處決。
周圍人一句話都不敢說,跪在地上等待命令。
急救手術持續了到淩晨三點。
黎溫年請了全球最好的手術醫生,站在手術室外麵等待,不停摳動手指,摳破了指尖皮膚溢出血液,也毫不在意,來回踱步,麵色陰晴不定,時不時抬起赤紅的狐狸眼看向手術室門。
陳楠心驚膽戰地看著。
上次少年這種狀態,還是地下格鬥場打黑拳近一百多場的時候,情緒失控,眼裡隻有殺戮,注射了好幾管鎮靜劑才平靜下來。
等到手術室燈暗下,醫生推著病床出來,躺在上麵的人連唇瓣都失去了顏色,麵色灰白,胸口起伏幅度極小,若不是旁邊的體征監控器顯示心跳,他們都以為她已經死了。
主刀醫生走到黎溫年麵前道“她還未脫離危險,幸運的是子彈離她的心臟僅剩下一厘米,並沒有傷及。”
黎溫年深吸了口氣,壓抑暴戾的心情,嗓音沙啞乾澀“她多久能醒?”
醫生想了想道“還不清楚,她身體從娘胎裡就落下了病根,體質比常人弱,這個時期隻能呆在icu密切觀察。”
說完醫生離開。
倚靠在牆壁前的黎溫年力度不輕地抓了把金發,瞳色黑沉沉不見一絲光芒,道“去讓艾倫交出人吧。”
陳楠應聲。
黎溫年微微一笑“交不出活人的話,就告訴他,這一槍我會還給他的。”
陳楠顫巍巍地記下。
十天後。
重症監護室裡。
黎溫年穿著厚厚的防護無菌服,坐到病床邊,臉上無半點笑容,強行扯出一抹笑,透過口罩悶聲道
“織織,你要是醒過來的話,我再也不做讓你生氣的事了,我保證!”
“織織,你醒過來好不好?我有點害怕……”
“隻要你醒過來,我帶你回家,我再也不糾纏你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他耷拉著腦袋,裹在防護服裡的金發頹萎垂著,平素張揚且興奮的狐狸眼充斥著悲傷。
他好像明白什麼是喜歡了。
他情緒低落,可憐巴巴地道“我喜歡你,織織,這次不是騙你的,是真的。”
“以前…是騙我的嗎?”薑織睜開沉重的眼,虛弱地問。
黎溫年還沒反應過來,乖巧地點了點頭“嗯。”
話落,他驀然抬頭,對上那雙平靜看著他的眼,心神一震。
黎溫年激動地跳了起來,欣喜若狂地道“織織織織!!你醒啦!!”
薑織扯了扯唇角,無奈地看著他蹦蹦跳跳,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的眼睛好像徹底能看見了。
眾多專家醫生檢查了她一番,相視一笑,點頭道“身體恢複的很快,明天就能離開icu了。”
黎溫年漆黑長睫上可憐地掛著淚珠,湊在她麵前,仔仔細細查看了她一番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
薑織正要說話,聽到係統的聲音。
反派黎溫年好感度100點,恨意值0點。
她“???”
好不容易漲上去的恨意值怎麼一夜之間蕩然無存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恢複雙更啦~
————
晚安哦~仙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