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反派為我神魂顛倒!
半晌,男孩支支吾吾地說“你想要什麼?”
薑織看他不禁逗,也不開玩笑了,“算了,我跟你開玩笑的。”
鬱北寒沉默了下來。
身體往後挪了挪,離女鬼稍微近一些。
他已經不知道在這地下室待了多久,不見天日的日子,孤獨寂然。
沒有能說話的人,仿佛這個世界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太渴望能與人說話,就算她隻是一隻女鬼,也沒關係。
隻要她能在這裡陪著他。
薑織沒看到男孩的小動作,正盤坐著休憩,養足精神,打算明晚離開這裡。
鬼魂雖沒有體力這方麵的困擾,但她在鬱北寒的身體裡承受了很久的痛苦,魂體也有些虛弱,需要休息一會兒。
地下室陷入寂靜。
男孩也不是喜歡說話的性格,安靜地坐在牆邊,感受著身旁女鬼所待的地方,那裡的溫度比起其他地方要更低一些。
這也是他判斷女鬼位置的方法。
他坐了幾分鐘,忽然想到自己還不知道女鬼的名字。
甚至連她的長相也從未見過。
短短幾天,他心裡對她還產生了依賴。
就好像沙漠行者終於看到了綠洲。
他也不希望她離開。
鬱北寒猶豫了會兒,扯了扯乾澀的嘴,生硬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久久沒有回應。
他以為她不願與自己說話,神色無比低落。
女鬼身份陌生,突然出現,也有可能突然消失。
“你…走了嗎?”他聲線不穩。
兩次打擾被打擾的薑織臉色發黑,掀開眼,不耐煩地道“你的問題怎麼這麼多?想死是嗎?”
聽到她發怒的聲音,男孩心底鬆了口氣,裝作不在意地道“不能問嗎?”
薑織理直氣壯“不能!”
男孩“哦。”
又過了一會兒。
男孩道“我告訴你名字,你也告訴我你的名字。”
薑織一聽,眯了眯眼“為什麼這麼想知道我的名字?是想等出去後找我報仇嗎?”
男孩滿臉無語
“我不是恩將仇報的人。”
薑織飄到他的麵前,驚訝地道“喲,你還會恩將仇報這個成語啊?小屁孩還挺厲害。”
男孩“………”
算了不問了,這女鬼腦子有問題。
最後他們還是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次日。
再次掌控男孩身體裡的薑織從地下室出去,跟著一個人來到熟悉的臥房門前。
房門推開後,她看到了正在給白發少年喂藥的餘父。
餘父聽到開門聲,眉頭緊鎖,看她的眼神狠厲無情。
“小澤,爸爸把他帶來陪你了,不過隻能待兩個小時哦。”
餘澤蒼白的麵容微抬,滿眼笑意,“好的,爸爸。”
餘父威脅地瞥了跪在地上的男孩一眼,旋即大步離開。
房門關上,屋裡被黑暗侵蝕充斥。
直到白發少年按亮床頭櫃上的台燈,暖橘色燈光鋪滿整個牆壁。
“你來啦。”他虛弱的聲音裡充滿喜悅。
薑織走到床邊椅子旁坐下,與他的距離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