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反派為我神魂顛倒!
薑織聽到它的誇獎,嘿嘿地笑了笑。
反派不會讓她那麼輕易的死去,何況她如今記憶全無,反派更不會殺了她。
一個連自己作惡記憶都沒有的人,報複起來有什麼意思?
肯定是要等到她記憶恢複,才來報複她。
她想了一會兒,迷迷糊糊地睡去。
破爛不堪的窗外出現一抹黑影,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天色泛白,才離開。
睡到中午醒來的薑織聽到一聲惡劣的叫喊聲。
“起來了!天都亮了還睡什麼?”
薑織睜開惺忪的雙眼,剛想轉個身繼續睡的時候,蓋在身上的被子被人拽走了。
“你給我起來!”那人握住她的胳膊,往外拖拽著。
薑織勉強看清了麵前凶悍的宮人。
穿著嬤嬤的衣裳,麵目猙獰,尖酸刻薄,盯著她的眼如同一陣陣細針般令人不適。
薑織撓撓腦袋,看了眼外麵的天,問“怎麼了?”
王嬤嬤說話的速度很快,濺出一抹抹唾沫,像是加特林一般。
“你以為在冷宮很舒服是麼?晨起卯時要去浣洗房給貴人們洗衣裳,你睡到未時,今日必須洗足六個時辰才能吃飯。”
六個時辰,就是十二個小時,現在是下午一點,她需要做到淩晨一點。
工作加班加點的社畜都被她這麼辛苦。
薑織想反抗,想抗爭!
但想到任務,忍了下來,認命地跟著她走去浣洗房。
浣洗房就是給後宮裡的貴人們洗衣服的地方,她洗了五六個小時,總算在旁邊一起乾活的宮人那裡得到消息。
就昨日一晚上的功夫,後宮足足添了一百多位新人,原先閒得都快倒閉的浣洗房,此時格外忙碌,上上下下十多個人根本洗不完。
薑織氣得直咬牙。
好你個聞辭啊,就等一天是吧。
旁邊是堆成山的衣服,她手都洗破皮了,疼得她隻能用布條纏住,繼續洗。
最後洗到淩晨一點多,她才洗完。
從小凳子上站起來的時候,她腦袋又暈又沉,險些倒下去,還好穩住了身體。
一天未吃飯,肚子餓得都不餓了。
她搖搖晃晃地回到冷宮裡,躺在被子上,沒多久便睡著了。
不知多了多久,意識朦朦朧朧時,手被人抬起,布條纏住的傷口疼得她醒了過來。
睜開眼看到旁邊半跪在地上給她上藥的青年,墨發垂肩,以往美得難辨雌雄麵容隨著年齡張開,五官棱角深邃,一副麵孔俊美至極,眉眼冷峻,緊緊蹙起。
薑織見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點在他的眉間。
短暫的停頓後,青年倏地站起身,看著她的那雙漆黑的眸子情緒複雜且濃鬱。
薑織收起上完藥包紮好的手,笑著道謝“多謝。”
青年轉身欲走。
薑織問“我要走了麼?”
青年腳步在原地頓了幾秒,隨即從她眼前消失。
薑織可不想一天到晚在這裡洗衣服,在他離開後,匆匆下了床,拿了幾個桌上擺放的糕點,狼吞虎咽地吃了兩個,出了冷宮。
跟著記憶,來到出宮的東門前。
高牆遮住了天邊一儘景色,門前有重兵把守,她插翅也難逃。
薑織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一轉身兩道黑影不知何時站在那裡,心頭一緊,沒等她往反方向跑,就被那兩道身影抓住敲暈帶走。
…
一陣陣冷意撲麵而來,薑織緩緩醒來,燈光刺眼,蜷縮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