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聚集了不少報社記者,舉著攝像機,爭先恐後地,想要拍下驚爆頭條明日登報。
在傅少淮臨場的時候,氣氛如榴彈般炸開,客人們默契十足地停下談話,齊齊朝著他的方向看去。
那邊王管家正著急著勸薑織吃點東西。
來之前她沒吃晚飯,王管家擔心她身體不適。
“吃塊糕點吧,薑小姐。”王管家端著一碟點心遞到她的麵前,“這家糕點我認識,是東郊街區很有名的點心鋪子,你在家裡也吃過的。”
薑織不餓,坐著車子過來有些暈,沒什麼胃口,但還是抬起手指拿起一塊,咬了一小口,入口濃鬱奶香味,外酥裡嫩,毫不甜膩。
她邊嘗著糕點,邊看向人群中。
女主白憐正被白家人帶著往傅少淮的方向走去,而被簇擁著的傅少淮一身顯眼軍裝,襯得身形筆直修長,俊美的樣貌更是惹得周圍女生紅了臉。
男主此時隻是一個不起眼的人物,作為某上將的副官前來,站在角落裡看著這一幕。
這場壽宴,屬白家最激動的,就想借此提前兩人的婚約。
同時也到達正廳的傅父因為近日沉迷酒色,眼下發青,頹廢又像是老了好幾十歲,不見昔日風采。
“放心,這場婚事本就是我定下的,今日我就宣布,白家與傅家親事提前!”
此話一出,眾人議論紛紛,交頭接耳,對白家的好運是打心裡羨慕。
白父笑了笑,把女兒白憐推到傅少淮麵前,道“少淮,你還記得我女兒阿憐吧,你們小時候還在一塊兒玩過呢。”
白憐尷尬又難過,但為了白家,還是要強顏歡笑著打招呼“少淮哥,好久不見。”
傅少淮漫不經心地轉著大拇指上的扳指,眼簾低垂,冷酷陰鬱,一副生人勿近的態度。
白父見狀,心有埋怨也不敢說什麼。
傅父旁邊站著一個妖豔女人,聲音嬌滴滴的,聽著人骨頭都酥了。
“傅爺還真是風姿翩翩啊,看一眼奴家便忍不住心動了。”
她顯然不知道傅少淮的手段,想著還沒有人能受得住她的勾引的,自信滿滿地踩著高跟鞋走上前,伸著塗著豔紅指甲油的手指,點在他的胸口。
“傅爺~”
手指還未碰到男人的胸口,一把冷硬幽深的槍口抵在她的眉心處。
傅少淮嘴角勾起一抹嗜血冰冷的弧度“倘若這不是喬老太太的壽宴,我定會射穿你的腦子,砍斷你的雙手。”
他話語殘忍血腥,叫人不寒而栗。
女人嚇暈倒在地上,被人直接拖走。
傅父喝了不少,怒不可遏地指著他“怪物!你就是個怪物!怎麼不隨那個賤人一塊兒去死呢?怪物!怪物啊!”
傅少淮擺擺手指。
站在他後麵的幾個下屬捂住傅父的嘴,拖拽著離開了正廳。
旁邊看到這一幕的人們不敢製止,更不敢多言,就怕引火上身。
白父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晃晃往後退了幾步,不可置信地看向傅少淮。
白憐看清他的手段後,也是十分害怕。
記憶裡依稀出現男人兒時的樣子,雖冷漠寡言,但不想現在這般危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