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反派為我神魂顛倒!
(我是南安巷警局的警察,請問薑斌和楊芳芳是你父母嗎?)
薑織看到那條短信,心頭咯噔一下,連忙編輯回去。
(是我的父母。)
(136請你現在來一趟平德省第一人民醫院。)
薑織立即起身,倉促穿了件棉服,匆匆往目的地趕。
這麼晚公交車已經沒有了,她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醫院門口。
看到了停放在馬路邊的警車,以及在醫院大門前等待她的兩位警官。
其中為首的王警官知道她的聾啞人,索性在本子上寫字告訴她消息。
[你的父母在雲應高速路發生重大車禍。]
薑織趔趄了一步,身形晃了一下,她著急地在本子上寫“他們現在怎麼樣?警察叔叔。”
[還在搶救。]
薑織麵色慘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暈過去,咬緊牙關,忍著想哭的衝動,對兩位警察道謝。
警察問了她一些話。
是由薑父開車的,他戴了助聽器,能聽到一些聲音,他和薑母是同一個工作地方,早年買了輛麵包車,除了工作,他們會幫忙搬家,賺一些錢。
今晚幫彆人搬完家,路途經過高速公路,在快下高速的路上,發生意外。
那輛麵包車已毀,目前勘察人員正在找尋線索,警察想問她的是薑父薑母之前有沒有得罪過人。
薑織搖頭。
兩老做事本分,心善老實,左鄰右舍跟他們感情很好,也經常有同事送禮來家裡吃飯,從未得罪過任何人。
待警察離開,薑織來到手術室前。
她拿出手機給一個手機號發去短信。
溫遲今離開前跟她說過,若是有什麼事要找他,就發短信給他的工作機。
她編輯了一條,從眼眶滾落的淚珠砸落在手機屏幕上,模糊了屏幕,她伸手蹭掉,手指顫抖著摁著鍵盤。
發過去不久,手機震動。
一條短信回了過來。
[姐,我現在回去,等我。]
…
手術進行了十個小時。
靠在牆壁前的薑織低著頭,手指因焦急而不停交織,裡麵穿著一件睡衣,外麵隨意套了件棉服,衣擺很長,遮住了她的膝蓋,雙腳踩著一雙沒來得及換的居家拖鞋,襪子也沒穿,腳踝凍得通紅。
溫遲今風塵仆仆跑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幕。
他走了過來,握住她冰冷的手指。
少女起眸,濕潤通紅的眼裡滾落大顆大顆的淚珠,鴉黑睫羽沾成一縷縷,無聲地哭泣,唇瓣被牙尖咬破,溢出血絲。
整個人可憐又絕望。
溫遲今心尖無端一軟,不由地伸出手臂,將她摟在懷裡,手心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
醫生在這時出來了。
“兩位都去世了,請節哀。”
薑織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第二天中午。
薑織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溫遲今憔悴擔憂的臉龐。
她身形不穩地坐了起來,著急地揮動手指“阿遲,我做了個噩夢,我夢見爸媽出車禍了,好嚇人!”
溫遲今沒有說話,遞給她一杯熱水。
薑織努力咬緊牙關,伸在空中的手指微蜷,淚水從泛紅的眼角滑落,砸在雪白的被褥上,浸沒成一道水漬,加深了顏色。
溫遲今放下水杯,將她抱在懷裡,以此給她一些安慰。
薑織全身顫抖得厲害,雙肩發抖著,喉嚨發出絕望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