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織打了個寒顫“柱子哥,你彆嚇我啊。”
你不準那樣叫我!它身為神柱係統,豈是她這等人能夠套近乎的。
薑織“好的,柱子哥。”
………
逗了一會兒笨蛋神柱係統,薑織洗漱更衣,淺粉色的長裙襯得她肌膚瓷白如玉,腰間係的綢帶是深紅色,烏發如瀑順著身後垂落,裙擺翩翩,繡著密密花瓣,唇瓣粉若桃花,那張稠豔的容顏美得驚心動魄。
…
前幾日太子薑褚收到一封書信,是曳雲閣閣主給他的。
上麵隻寫了四個字。
靜候佳音。
薑褚不太明白這幾個字的意思,但又無法再去尋傳聞中知曉天下事的閣主,隻能等待。
朝堂一眾大臣還在進諫,將十六公主嫁過去。
薑褚對外稱病,那些大臣沒了辦法,隻能在殿門外求見。
薑織讓貼身宮婢小蓮給崔文駱傳信。
想與他見一麵。
小蓮伺候她這麼多年,哪裡不知她的心意,隻覺心疼。
公主本應該嫁給喜歡的人,可如今,卻想嫁於草原。
崔文駱這幾日都在為十六公主的事奔波,好幾夜沒闔過眼,在與太子薑褚談論一番後,他方從養心殿出來。
一個宮婢在外等待,當看到他立馬上前,將手裡的信遞給了他。
“大人,這是公主殿下給您的。”
她說完快步離開。
崔文駱遲疑了一瞬,手裡的信散發著淡淡的梅香,牽扯著他的心臟。
公…公主……
他眼前的疲倦一掃而儘,淺瞳微閃。
在打開信封後,看著上麵娟秀的字,嘴角不禁揚起。
隻盼與君見。
這是最後一行字,落款是她的小名,織織。
崔文駱心頭猛地一震,喜悅如蜜糖般在心口充盈。
他一向溫潤冷靜的性子,還是止不住的激動欣喜。
…
夏夜。
蟬鳴聲消弭,留下吟唱樂曲般的蟲鳴。
薑織一襲淺粉色的長裙,綢緞似的長發垂在肩側,膚色勝雪,卷翹纖長的睫羽鋪上輕紗般的月色,浮現出幾分緊張與羞怯。
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她耳廓染上薄薄的紅暈,不由自主地望去。
濃稠的夜色下,那人高大的身影越來越近,清涼晚風掠過,逐漸顯現出一張俊美異常的麵孔,墨發被晚風吹起,薄唇綻放出一抹令人目眩的笑容。
“公主殿下,這麼晚可是在等人?”
那是第一次,薑織看到晏時舟笑。
她以為他不會笑,也不喜歡笑的,原來他笑起來會這麼好看。
薑織卻覺得眼前的人很危險。
像一條危險至極的毒蛇,潛藏在黑夜裡,虎視眈眈。
她錯開目光,硬著語氣“與你無關。”
心裡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崔文駱呢?
都這麼久了,為何他還是沒來。
“他不會來了。”晏時舟輕聲道。
薑織滿眼驚愕。
晏時舟走到她兩步之遠停下,“公主是想問臣,臣為何會知曉麼?”
薑織沉默不語。
晏時舟“臣也想問公主,為何會那般喜歡他?”
崔文駱有什麼好,好到她會放下公主身份,與他私會。
薑織唇角緊抿。
她覺得今晚的晏時舟很陌生,像變了個人似的。
晏時舟向她逼近一步“公主,告訴臣好不好?”
薑織往後退,厲聲嗬斥“晏時舟,你意欲何為?本宮可是薑國的公主!”
她退一步,他便往前邁一步。
“臣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