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公公囑咐“莫要驚擾陛下。”
施依依連忙應聲,“臣女遵命,多謝公公提醒。”
德福揮揮手,“去吧。”
他看了一眼女子的眉眼,壓下心底的詫異。
隻是與那位有三分相像,容顏便這般驚豔,可見那位十六公主的容顏是有多驚人。
回想起她離開的那一幕,德福公公心底歎了口氣,陛下如此待她,她竟連守在陛下身邊照顧的心意都未有,還真讓人寒心。
甚至不如一個在外從未與陛下見過麵的大臣之女。
德福離開不久。
施依依小心翼翼地跪在床榻旁,當看清床上的人後,瞬間麵紅耳赤,待在原地手足無措。
原來陛下是這般好看。
陛下登基以來從未選秀,無一個嬪妃。
若是…她能被陛下看上,那是不是代表她是陛下唯一的妃子。
施依依越想越臉紅,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難以抑製。
就在這時。
殿門外傳來腳步聲,她以為是德福公公回來了,回頭看去,隔著薄薄簾幔看到了站在外麵的身影。
不是德福公公。
外麵那人也看到了她,大步上前,直截了當地掀開了簾幔,燭光映入床榻。
“你是何人?”
施依依瞳孔瑟縮,忙站了起來,那人目光太過於淩厲,讓她心生懼意。
“我…我是來照顧陛下的,你又是何人?”
她想起父親說過的話,不由理直氣壯起來。
——在這後宮裡,以後的她定是皇後。
薑織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回來,晏時舟身邊已經不需要她了。
自己在殿外迎著冷風受了大半夜,回去還在擔心他的安危,匆匆洗完便過來了。
氣得她沒忍住,大步走了進去,一把將昏睡的青年搖醒。
“晏時舟!”
晏時舟很快醒來,睜開眼看到麵前的少女,薄唇微微勾起。
“……公主。”
薑織眼角泛紅,抿了抿唇,隨後質問“你若是不喜歡我了便直說,本宮也好收拾行李離開。可你為何要如此羞辱我?”
晏時舟聽著聽著,滿頭霧水。但看她靠近自己,甚至還與他身體接觸,一陣陣欣喜襲上心頭。
“臣並未羞辱公主。”
他怎舍得。
薑織看他滿臉茫然無措,冷哼一聲,鬆開了手,然後指向一旁站著的女子“那她是何人?”
晏時舟依依不舍地從她臉上移到另一個方向,眉頭倏然蹙起。
“德福!”
在殿門外守著的德福公公忙不迭走了進來,叩首行禮“奴才在。”
眼看形勢不好,施依依也跪了下來“陛下,是臣女的不是,臣女愛慕陛下已久,便懇求父親一同進宮,照顧陛下。”
晏時舟黑沉沉的眸色冷了下來,命令“德福,朕最厭惡自作聰明的人。來人,將他們兩人拖下去……”
“等等。”薑織打斷他接下去要說的話。
她並沒有受任何傷,剛才那一切也不過是她演出來的。好不容易出現這種狗血情節,她不照著劇情往下演,日子該有多無聊啊。
何況這件事也不至於要他們的性命。
“放了他們吧,本宮不氣了。”
晏時舟以為她在考驗自己,當即道“公主安心,臣會處理好的。”
薑織看到了他漆眸一閃而過的殺意,眼皮跳了下,深吸了口氣反問“晏時舟!本宮讓你放過他們,你耳朵聾了?”
簾幔後跪著的兩人心驚膽戰地聽著這句話,靈魂嚇得都要出竅了。
晏時舟隻好收了心思,應道“臣遵命。”
“出去吧,出去吧。”薑織對他們揮了揮手。
兩人出了寢殿,關上了門。
薑織看向抱著她不撒手的青年,問“傷不疼了?”
晏時舟身體微顫,露出脆弱的一麵“疼,很疼。”
薑織冷笑。
雲濜啊雲濜,裝,使勁裝!穿了這麼多世界,我還會被你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