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我已經想好了,和苟家家主苟黔見麵之後,我就主動說這哀公像我不要。
這樣一來,苟黔再做一些安排,這件事兒就能大事化小,我也能趕緊回去地相廬和蔣一泓交代。
思緒間,苟懸帶路,就要從側麵另一個廊道走過去,很明顯,那邊應該就是苟家家主的住處。
隻不過,從漆黑的廊道之中,卻先走出來一個人。
這人不正是那下巴凸起,鷹鉤鼻的苟阜麼,他乾瘦的身材,加上這副臉,這大白天的竟給人一種狡詐感了。
苟阜隻是瞥了苟懸一眼,他眼中似有冷笑,接著又做了請的動作。
廊道的陰影之中,又緩緩走出來一個人。
這人被一個仆人攙扶著,他穿著的便不是青麻小褂,而是一身錦緞。
半長的頭發紮在腦後,寬下巴,大鼻頭,厚耳,細彎眉,一雙丹鳳眼,額頭寬闊。
此人麵色虛弱蒼白,不過整個人,還是透著一股威嚴的氣場,跟霍坤民有幾分相似。
苟懸立刻恭敬地做了個躬身行禮的動作,喊了一聲家主。
其餘撈屍人,也都紛紛行禮,並恭敬地喊家主。
此人赫然便是苟黔!他竟然直接醒了?
我微微籲了口氣,這足以見得他體魄也不錯,也和我解決掉那屍體有關。
“苟家主。”我自然沒有像是苟懸等人那樣行禮,而是友善地和他打了招呼。
苟黔掃了我一眼,倒是沒多說彆的,而是在仆人的攙扶下,朝著太師椅那邊走去。
苟懸是愣住了,他怔看了一眼,不過卻立刻低下頭,低聲說“小李先生放心,家主分得清,我現在和他說清楚,他必定會有所判斷,我這些無禮的兄弟,會給你賠罪道歉。
我眉頭微皺,忽然覺得有種冷意。
下意識的,直覺告訴我,苟懸恐怕是想錯了……
不過沒等我提醒,苟懸卻徑直朝著太師椅那邊走去。
隻不過他剛邁步,就被苟阜隱隱擋住。
苟阜淡淡地說道“領事,該說的,我都和家主說了,你吃裡扒外,我也說清楚了,家主有考慮,你就不要上去再說話。”
苟懸臉色頓時就一變,他怒目瞪視苟阜。
苟阜卻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轉身匆匆朝著苟黔那邊走去。
所有撈屍人分成了兩道,將太師椅下頭留出來一個空地。
苟黔已然坐在了太師椅上,他咳嗽了一聲,又閉上了眼。
剛好這裡曬著陽光,他氣色好似恢複了一些。
苟懸往前走去,差不多在太師椅下麵兩米處停下,我自然也跟了過去。
苟懸明顯要開口,可太師椅上的苟黔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直接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苟黔臉上掠過一絲滿意的神情,他點點頭,說道“九河縣那段流域過來的撈屍人?年紀不大,竟然還做了蔣先生的徒弟,不錯,我很滿意,你也沒給苟家撈屍人一脈丟人。”
我眉頭一皺,苟懸臉色頓時就變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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