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袋依舊是劇痛無比,整個人都被壓著趴在地上。
睜眼之間,眼珠子都像是要迸裂而出。
腦袋還是劇痛無比,但至少我此刻意識清醒,也能控製身體了……
昏迷之前,我本還以為會被撞祟的……
喘息之餘,我也猜測到,若是我身上沒有定羅盤的話,恐怕早被撞祟了。
掙紮著想要起身,可身上的那重量絲毫沒有減輕。
甚至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腦袋,耳邊又有了幽幽的哭泣。
我猛地一咬舌尖,劇痛讓我清醒,那幻聽似的哭聲便消失不見……
掙紮著扭頭,我勉強看了一眼自己背後。
壓在我身上的苗光陽老婆,腦袋直挺挺地從我肩頭位置探出頭,一張麵無表情的死人臉,其上儘是殷紅的絨毛。
睜大的眼睛,其中似乎蘊滿了鮮血,隨時會落下來血淚……
我悶哼一聲,想要頂起來後背。
她那股子重量,卻讓我根本動不了……
我低吼出聲,額頭上青筋暴起!
可即便如此,還是沒有絲毫作用!
屋內的打鬥,還是沒有停下,我喘息著扭頭看向打鬥的人影處,更是驚愕得瞪大了雙眼。
和那撞祟的婦女糾纏在一起的,已然不是紙人許了……
那是一個紙紮人!其身上的皮,是黑中透紅,這更不是黑煞的屍皮,可距離血煞,又還差了一些……
並且這紙紮人很怪異,其上竟然還套著衣服。
我心頭一顫,定睛一看之下,那衣服,怎麼是青麻小褂?!
更加怪異的是,紙紮人本來應該空洞的雙眼,此時不但不空洞,竟是如同柳葉一般狹長!
這不分明是一雙狐狸眼嗎?!
“許……許叔?”我震驚無比。
紙人許,竟然將紙紮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當成了衣服穿了起來?!
不,這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這紙紮是屍皮,屍皮的凶,搞不好也會讓活人撞祟……
並且紙人許那眼神中的冰冷,和他之前在我麵前完全不同。
那真像是死人的眼神,一點兒人氣兒都沒有。
紙紮匠這手段太可怕了,不光將死人當成提線木偶……更能直接利用死人的凶厲?!
我甚至懷疑,紙人許也撞祟了,不過這祟,是他自己帶著的屍皮。
注意力在紙人許身上,我掙紮的力氣都小了很多。
況且,我根本也掙紮不開。
腦子裡那哭聲一直若隱若現,背上那股子寒氣也愈發冰冷。
我又猜測到了一個可能……
苗光陽的老婆,應該是沒得選,她還想撞祟了我,然後就能殺紙人許?
我剛想到這裡,忽然間,便覺得後心的位置一陣粘稠,似是有什麼東西流淌了出來,浸透了我的衣服。
耳邊似是被吹了一口涼氣,那股子冷,讓我打了個寒顫。
我腦子嗡嗡作響,破殃凶婦,當真是凶……
她竟然還有手段,還沒有放棄撞祟我……
壓在腰間的定羅盤,簌簌地發出聲響。
響動逐漸成了嘶嘶聲,就像是快要不堪重負一般……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1112,曆經了雙十一的洗禮,不知道今天還有幾雙手能點評論。或許今天沒有鮮花了。清晨,泥土的芬芳刺激著鼻翼,讓人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