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牌匾上,寫著“湯府”兩字。
我盯著那牌匾看了片刻,眼睛微眯了幾分。
其實之前我還想過,我讓這宅子化凶,會不會令霍坤民也遭到禍患,現在連牌匾都換了,便沒了這顧慮。
何雉警惕的左右四看,一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的模樣。
我細細打量了整個宅院的布局之後,心頭頓生了計策。
我先和何雉順著宅門外的東麵走去,一直走到街道的拐角處,這裡恰好也有一座屋宅。
我敲了敲屋門,不多時門被推開。
一個穿著布衣,睡眼惺忪的婦女問我做什麼?
她眼中明顯升起警惕,打量著我和何雉。
我示意何雉取出來十塊錢給那婦女。
何雉快速拿出來十塊大錢兒,那婦女頓時就清醒了,她吞咽了一口唾沫接過去錢,小心翼翼將其藏在懷中。
她警惕之餘,更是迷惑不解。
我指著她院牆的角落,也就是街道拐角的位置,輕聲說道“大姐,明天天亮,你去買一根木頭回來,要桑樹或者槐樹,將其削的尖頭朝上,要比你家院頭高兩米,將其插在那裡。”
“你按時做到,我會命人來再給你送十塊大錢。”
那婦女神色更愕然,顯然是不敢相信。
“就這麼簡單?”她滿眼狐疑,眼中卻還閃過幾分貪婪。
“不能拆掉,拆掉了的話,我會回來要錢,要是有人問起你那裡怎麼出現的木頭,你就說隨便買的,胡亂放下了。”我再一次叮囑。
那婦女連連點頭,說了幾個好字。
我淡淡笑了笑,便同何雉轉身,朝著街道另一頭走去。
吱呀聲響,分明是後方關了門。
何雉小聲問詢我,剛才那安排是什麼意思?一根木頭,就可以讓霍家宅院變成凶宅了?
我低聲告訴何雉,這是飛簷煞,我用了尖木,就會成飛簷槍煞。
陰木會直接衝射大宅,以至於現在的湯宅人丁傷亡。
東方在八門之中,又屬於傷門,卦在震宮。
震卦主動,動則易傷,主疾病刑傷!
不多時,我們又回到了宅門前頭,不過我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往前,那邊是西頭。
我的安排方法,便是在這大宅三對的不同方位,找到人家,弄出相應的克製之物,以飛簷煞的形式衝撞大宅!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西側的街道拐角。
我同樣按照剛才的方法,敲門將住戶喊了出來,又讓何雉給錢。
接著我就叮囑那家住戶,等天亮了之後,選在正午時分,在院牆上釘上一根鐵扡,以尖頭朝上,事成之後,再給他送十塊大錢。
那住戶是個精瘦的漢子,他連連點頭,表示肯定辦到。
西方兌位,屬於驚門所在,主口舌官非,驚恐創傷,剛好和東方震宮的傷門相對應。
之後我又帶著何雉繞到了大宅後背的街道,找到了西南方位,也讓那裡的人家準備次日弄回來一捧墳土,就堆在家門側邊。
西南方位屬於死門,諸事不宜,隻宜吊死送喪!
此時我們剛好距離這大宅後門不遠,何雉又示意我一起過去。
到了地方,她在後門口撒了很多白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