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話,足夠毀掉地相廬的名聲。
讓大家知道,蔣一泓的弟子李陰陽,是個無能之輩!
甚至不隻是地相廬,還有天元先生的威望,也要一朝儘散!
畢宗的麵色肅然,眼神更是銳利不少。
他深深的看著我,語氣都變得冷了許多。
”李先生,畢某人算是來得遲一些的,隻在唐鎮停留兩月。可相當一些同道,已經在這裡住了四個月有餘。我們之前想要先看地圖,得知一些信息,你保密不說。”
“現在,你說那羽化屍竟然在過陰山脈這種不可能之地!恐怕,你要給大家一個交代!”
畢宗說完,便直接坐了下去。
旁邊的陰陽先生,幾乎每一個都眉頭緊皺,眼中頗有失望。
至於那些陰術先生和陽算先生,反應就過激一些了。
他們不敢像是畢宗一樣質問我,但卻交頭接耳的議論。
大都在說關於凶山龍脈的忌諱,本質上,過陰山脈已經不可能有羽化屍。
這天元地相,竟然直接打了眼,聽信了一個下九流紙紮匠的話……
他們的時間都給浪費了。
還有這一代的天元地相,當真比不上上一代的蔣一泓和郭天玉……
他們的言辭很直白,聽得我額頭冒汗。
蔣盤眉頭緊鎖,他已經轉身,一直看著北乾龍初段的山脈。
其實我們吃了大虧,就是整個一帶三弧的範圍太大,中土山脈眾多。
我們根本不知道那些山脈的地理環境。
簡單的地圖上,也不會體現出來多少風水局。
廖呈的手落在桌上,輕輕的敲擊著,他明顯是在低頭思索著什麼。
臉色變化最大的還是紙人許。
他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沙啞道“不可能,當年我師父,為了這地圖中的羽化屍,集結了大量高手。”
“其中也有一位名望不淺的先生……那位先生,好像叫做楊鬆……”
也就在這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打斷了紙人許的話。
“不可能?你一個下九流的紙紮匠就閉嘴吧!若非是你胡言亂語,怎麼會把大家都騙來地相廬!?”
“還多虧了畢先生點出來過陰山的問題,否則的話,我們不隻是在這裡耗費四個月,還要在路上折騰半月!想找羽化屍,結果卻去了一個隻有凶屍的地方。簡直是可笑!”
嗬斥紙人許的這人,居然是剛才起身賠禮道歉中人的一個。
他約莫四十歲上下,生著一張長臉,眉眼中也多刻薄,腰間掛著個羅盤,分明是陰術先生。
紙人許身體都在發抖,他麵色燥紅。
那陰術先生又冷冰冰的說了句“因為你一個下九流,連累地相先生和天元先生丟失顏麵,我看,你還不如以死謝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