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符是被他折疊起來的。
他交給遁空之前,還讓遁空起誓,不得打開偷看,隻能放在身上貼身使用。
楊青山語氣嚴厲,說如果遁空偷學了,他肯定會討回。
遁空自然聽話起誓。
於此,我也格外感激楊青山。
楊青山的話卻變少了很多。
不知道是因為快到開陽,他知道快要見到柳天牛了。
還是因為最近他和柳正道溝通的太多,沾染了一些柳正道的沉默安靜?
終於,我們的馬車到了開陽界內。
走過開陽界碑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同。
沿途周遭的那些縣市村鎮,都很貧困,一切都顯得灰撲撲的。
開陽地界內卻透著很濃鬱的生機。
尤其是遇到過一些行人,村民,幾乎人人都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這足以見得,生活在開陽的人,大多都是無憂無慮。
如果為了生計奔波,甚至饑一餐飽一餐,不可能露出這些神采。
我們順著陽江往前,一直行走到距離開陽省城還有近二十裡地的時候,天黑了。
剛好,這裡有一個村子。
村頭的牌樓上寫著陳家村。
我示意大家在陳家村找個村民家歇腳,好好修整一下,明日進城,並告訴柳正道和楊青山,等明日到了開陽城內,我就會立刻找柳天牛。
他們兩人都同我點頭。
不過,我卻覺得有些奇怪。
就好像他們走的近了一點,反倒是和我有幾分疏遠似的。
不,不是疏遠。
而是有所隱瞞。
可我現在也不好多問什麼,隻能等明日進城再說。
進村內後,我們就都下了馬車。
何雉敲了好幾家村民的門,結果說了要借宿之後,都被村民拒絕……
我們一直到了村子中央,何雉選了一家院子稍微破舊的院門敲響。
很快,院門開了,門後是個腦袋上紮了一圈布帽子的男人。
這男人一隻眼睛是正常的,另一隻眼睛居然是發灰的,就像得過什麼病似的。
甚至遁空身邊的赤獒,還衝著那男人吠叫了兩聲,將他嚇了一跳。
“你們是?”那男人疑惑的掃過我們一行人。
何雉回頭,她眼神略遲疑的看我。
我仰頭看了看天,才和何雉點點頭。
何雉輕聲道“我們一行人要去開陽城內,趕路至此,想借宿一夜。”
說著,何雉便取出來了兩條小黃魚兒。
那男人吞咽了一口唾沫,眼睛都亮了不少。
甚至於,他眼眶還有些許泛紅。
他哆嗦了一句,道“太好了……”
他飛速伸手直接拿過來了何雉手中的小黃魚。
然後,他就做了個請的動作,道“你們請進,除了正屋我媳婦住著,其他房間,你們都自便……”
“我趕著去鄰村請接生婆,我媳婦今天摔了一跤,可能要生了,就不能照顧你們了。”
他話語都透著淩亂,把我們請進院子後,就要匆匆離開。
我抬手,直接就抓住了他肩頭,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神色透著緊張,說“你乾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陳永泰。”他立即回答我。
“你想走水邊?”我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