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清雨眼見他第六次撥號去帳篷外跟人聊天。
眼神隨著他移動而移動。
這人真夠專注的,要是有台電腦,他估計都開始在網上畫包裝圖案了。
完全忽視了她的存在。
蔣清雨還挺不適應這流氓轉眼成了事業男,看來今晚的鬥智鬥勇可以忽略掉了。
她一邊想著事兒,一邊不過腦子的用手指在手機上敲打不停“媽,你放心,我不喜歡他。這人越接觸越敗好感,完全沒心動感了,旅遊回去我就把他拉黑。”
“我倆在酒店,開的兩間房。好啦,他人品一點問題都沒有,你早點睡個美容覺,我該洗澡了。”
紀瑤半個字都不信。
但相距千裡,不信也沒用,手伸不到這。
打發掉時不時發消息過來的老媽,蔣清雨聽著帳篷外在談事的聲音,拿手撐著下巴直勾勾看向帳篷入口。
許弈今天表現的有點直。
但好像是因為她,他才起的賺錢念頭。
嗯,蠻有誌氣和責任。
她不能因為對這些事提不起勁就拖他後腿。
就是他如果再表白的話,自己要不要同意?
不回應的次數太多,他沒耐心跑了怎麼辦?
蔣清雨拿被子蒙住自己,深深的吸了口氣。可能是今天走的太累,也可能是外頭越來越大的風有催眠的效果,她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並且做了個羞恥到極點的夢。
“老公,我不要!”
蔣清雨猛的坐起了身。
黑暗中,扭扭捏捏喊完這句話,蔣清雨懵了。
頃刻間臉紅如血。
許弈是跟朋友聊完事兒回帳篷的時候看她已經睡熟,沒吵醒她。
玩會手機剛準備也休息,被蔣清雨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擾到了。
他從睡袋鑽出,打開手機電筒照了過去。
隻見她臉色不正常。
聯想到她感冒的事,頓時關心探了探她額頭“怎麼了?”
蔣清雨想找個犄角旮旯往裡鑽“沒,沒事兒。”
“是不是做噩夢了?”
蔣清雨目光閃爍,不敢看他,蚊子般嗯了一聲。見他好似沒多想什麼,暗暗舒了口氣“我夢到有人搶劫咱倆……”
她掩飾又解釋著,這才發現許弈竟是沒穿上衣,渾身上下好像隻穿了條秋褲。
咫尺間,男人緩慢起伏的胸膛快要跟夢境重合。他身材竟是很好,線條感既清晰又勻稱,隱隱的力量感流動。
她眼角餘光斜了斜。
唔,好像還有腹肌,不是很明顯的好幾塊。
蔣清雨開始分不清楚夢和現實。
一埋頭,又躲進了被窩。
“你怎麼不穿衣服!”
許弈“我看你睡著了,沒想太多。”
“穿上。”
許弈被她表現逗樂“我穿不穿你又看不到,什麼都管!你到底做的啥夢?老龔是誰?”
“匪頭的名字。”
許弈關掉手機燈,回了睡袋,胳膊墊著側臉看向她包裹的如同蟬蛹般的被子“聊聊天唄。”
蔣清雨“我困。”
“你包成這樣能睡著啊?”
“手機關了沒?”
“關啦。”
蔣清雨把腦袋露出來“幾點了?”
“十一點。”
“想聊什麼?”
“聊聊你剛剛的夢……”
“睡覺,困死了!”
蔣清雨從容打斷,實則氣的咬牙,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