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弈也是被影響的失智。
失智到喝過酒都險些坐進了駕駛位。
好在臨啟動車子之時反應過來了,又跟她調換了位置。
蔣清雨瞧他渾然沒有平日那種含蓄穩妥的樣子,突的沒忍住笑。
他亂,她倒是慢慢找到點主動權。
“到底去哪?”
許弈沒回應。
蔣清雨“我把你送到小區樓下,你自己上樓。”
許弈這次瞥了她一眼。
紀阿姨對她女兒的評價簡直精準無比。
敵進我退,敵退我進,見縫插針,賤兮兮的。
蔣清雨被他這麼一看,像全身連同內心都曝光在了他眼中,本能的虛。
加上心裡那些小嘀咕,小擔憂。
倒是絲毫不敢再惡趣味的逗他。
許弈城府很深。
蔣清雨往往以為自己很了解他的時候,會突然陷入自我懷疑,發現沒那麼了解。
這是個內心哪怕驚濤駭浪,表麵都巍然不動的男人。
容易讓她措手不及。
就像那次在民宿,她以為再晾晾他也沒事兒,轉而局麵就失去了控製,自己由主動陷入被動。就像前幾天,她也還以為冷落冷落,他肯定屁顛顛的跟上次一樣跑來找他,結果自己被他給晾的備受煎熬……很多很多事。
讓她也在慢慢調整跟許弈的相處方式。
這人愛或不愛都有原則。
他不喜歡輕鬆的生活以及唾手可得的權利富貴麼?沒愛過,厭惡過彆人麼?許茴對她不重要麼?……
種種事情都側麵說明。
他能夠為了原則放棄很多。
到廉園小區,他居所樓前。
蔣清雨還想扭捏扭捏,隻話也來不及說,被他幫忙解開安全帶,抱著就走。
大晚上的。
她不敢鬨出太大動靜引來樓上亮燈觀看。
這是作為一個有素質的人最基礎的素質。
她總是被許弈左右,而左右不了他,就因為她素質比許弈高……
砰!
房門被重重合上。
關掉的也是蔣清雨最後的希望。
她徹底跑不掉了。
不甘被動如她,用行動製止了意圖開燈的許弈。撲上去,抱著就啃。
許弈突然間身上掛了重量。
稍錯愕,調整好平衡,連去臥室的幾步路都省掉了。順勢,退到了沙發上。
封閉昏暗的空間,呼吸交織,視線相連。
蔣清雨膽量無限被放大,又一次主動捧住了他臉頰,開始了新一輪的挑釁。
誰還不會耍流氓了。
……
一晚上,熄燈到開燈,客廳到臥室再到浴室。
蔣清雨勇了不到半小時。
就徹底因為經驗不足躺平了。
她所有勇氣也隨著時間流逝而流逝。
蔣清雨發現無論她咋折騰,不行就是不行,得服氣,服軟。
她腦子靈活。
以往跟身邊人相處,隻要她服個軟,誰都會寬容她幾分,給她台階。
隻有許弈,以欺負人為樂,她越服軟他越欺負人。
她再惱也隻能在心裡罵罵咧咧,行動上卻不敢不配合著把夜晚給拉長。
而且這人睡著後還有個大毛病。
無論她睡前把他爪子丟到哪去,第二天醒來總會裝了導航一樣……
每每帶給蔣清雨一種錯覺。
自己精心嗬護保護的,就是他隨意糟蹋的玩具,愛不釋手那種玩具。
晨光燦爛。
蔣清雨迷迷糊糊的被他給吵醒。
拿開他爪子的下一秒,大腦開始清醒,跟著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