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念昔看到這裡,已然明白了她們此行的目的,看著南宮青柔臉色鐵青,手忙腳亂的樣子,像是真的犯了很大過錯後悔的樣子,不知道她的為人,還真以為她是不小心。
許玉茹站起來大聲嗬斥道“你真的是笨手笨腳,就喝個茶也能犯錯,還不快給你大姐姐道歉,這衣服是一個月前定製的,要是損壞了,你大姐姐沒有了嫁衣還能去拜堂嗎?”
南宮青柔起身就要開口,南宮念昔一擺手道“二姨娘!這茶水打濕了嫁衣而已,不是應該先檢查嫁衣,還不知道有沒有損壞,怎麼就急著讓妹妹道歉。”
許玉茹一聽,趕忙賠上笑臉道“念昔!你看我這一急就忘記了,來人還愣著乾什麼趕快把嫁衣拿起來檢查一下。”
身後的丫頭趕忙上前抖落開衣服,說道“回夫人?衣服完好無損,隻是沾著茶水的地方濕了。”
“那就好那就好!”許玉茹假意的舒了口氣,拍了拍胸脯。
南宮青柔突然尖叫一聲道“娘!你快看看,春梅手上怎麼紅了。”
小丫鬟春梅這才抬頭看看自己的雙手,嚇得直接把嫁衣丟在了地上,驚恐的不知所措。
許玉茹淡定了一下情緒,道“這是什麼裁縫店,竟然拿褪色的衣料做嫁衣,真是缺了大德了,幸虧你妹妹不小心,發現了及時,這要是在拜堂時發現可就丟了丞相府的顏麵了。”
“二姨娘!那我還要感謝二妹妹不成?”南宮念昔看著她們自導自演的好戲,反問道。
“念昔!你不要生氣,二娘也不知道那是家黑店,這可怎麼辦才好,重做肯定是來不及了,都怪我,這可如何是好?”
“娘啊!本來青柔還要向大姐姐到錢呢,幸虧我不小心撒了茶水,我看還是回去再想想辦法吧!”南宮青柔裝作一本正經,替她娘親考慮道。
“也隻有這樣了,衣服我就拿回去了,明天我就找那家算賬,看看怎麼補救?”
“大姐姐!你好生休息,不要生氣,辦法會有的。”她突然變得善解人意的安慰起了南宮念昔。
南宮念昔沒有說話,小魚氣極,看著她們母女二人,這是明目張膽的欺負小姐,於是便道“二夫人這大晚上的來送嫁衣,這不論嫁衣質量好壞,臨了你還把嫁衣拿走,你這是欺負我們家小姐,不打算給我們家小姐穿嫁衣,就讓她這麼出嫁,您就不怕老爺怪罪您嗎?誰不知道嫁衣損壞兩天是無論如何也趕製不出來的,您還回去想辦法,難道你是想把二小姐的嫁衣賠給我們家小姐嗎?”
“大膽!你這賤婢,剛剛我就沒有罰你多嘴,現在你還敢以下犯上,來人給我掌嘴!”
春梅聽了上前就要掌嘴,可是剛踏前一步,從暗處就閃出了一個黑衣人,一身精致的裝扮,露出了清晰的俊俏麵容,安安靜靜的站在南宮念昔的身後。春梅一下子被嚇退了回來。
南宮念昔清清嗓子道“二姨娘!這裡好像是我的幽蘭院,這個丫頭在自己的家裡,為我這個主子打抱不平有什麼錯嗎?在自己的家裡說話都是多嘴,那乾脆二姨娘就把全府上下的丫頭舌頭都割去好了,暗夜去把那春梅的舌頭給我給我割了,剛剛好像是她在我幽蘭院多嘴了。”
暗夜說時遲那時快,一閃身的功夫,隻聽一聲慘叫,暗夜從手裡丟下了一片紅色的肉片,許玉茹和南宮青柔沒想到這樣的舉動,會引起南宮念昔這麼大的反應。
其實她們不知道的是,欺負南宮念昔無所謂,隻要欺負到她的三個丫頭,這就觸犯了她的底線,因為在南宮念昔心裡,這幾個丫頭就是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
暗夜又安穩的站在南宮念昔身後,春梅舌頭沒有,頓時感到一嘴的血腥味,張口就湧出了一大口腥甜,順著下巴,流向脖頸,頓時染紅了整個衣襟,她不聽的揮舞著手臂,向許玉茹母女,想要表達什麼。
兩人看見她鮮血直流,生怕沾染到自己的身上,趕忙躲在南宮念昔身旁,南宮念昔厭惡的看著她們主仆,喊了一句“把她給我丟回自己的院子去。”
話音未落,不知從何處閃身來了兩命黑衣侍衛,一人架著一個胳膊就把春梅抬走了。暗夜站在身後,看見南宮念昔捂著口鼻,就知道她厭惡這種血腥味道。於是打了一個響指,房外立刻有人來把地上的血跡清洗了一遍,房中放上新鮮的鮮花蓋過了血腥味。
收拾停當,南宮念昔回頭衝著暗夜投去了感激的眼神,暗夜則麵無表情,不敢直視她。
其實暗夜內心在劇烈翻滾,看著她被欺負,真想現身教訓那對母女,可是沒有她的命令,他不敢擅自動手,一聽她們要動她的丫頭,他知道這是她的底線,自己便現身站在她的身後。
暗夜想震懾主住那對母女,沒先到小姐真的怒了要割了那丫鬟舌頭,自己正要找人出氣,剛好小姐給了這個機會,看到小姐厭惡血腥味,自己就派人來打掃,小姐什麼時候都有禮貌,坐了這小事,小姐還感謝他,可是自己心跳怎麼這麼快,不敢看她,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