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色?你家小姐我是乾什麼的?那不是衣服掉色,是藥汁調的顏色,洗淨了就會沒事,還可以賣個好價錢,她們母女想從我的身上老好處,還得多研究幾年。”
石雨翻看著嫁衣,疑惑道“小姐!我不明白,您既然看出了衣服沒事,而且比青柔小姐的嫁衣昂貴,為什麼你還要和她那便宜的嫁衣互換?”
“互換?石雨你還真是實誠的孩子,你說說平時她們母女那麼不待見我,會把最好最貴的留給我嗎?”
“哦!那你是知道了青柔小姐的一定是最好的那件,難怪二小姐死都不換。”
南宮念昔微笑著,自言自語道“我以為她們送我嫁衣是想讓我穿的比她的女兒寒酸一些罷了,沒想到她們母女的心機,竟然是想讓我大婚當天出醜,竟然還想把送出去的東西拿回去,休想?我還真是小瞧了她們母女,做事不能做的太絕,不然會有報應的。”
三人研究了半天嫁衣,看見南宮念昔有點累了,就幫她寬衣上床休息了,熄了燈關上房門,三人研究怎麼洗衣服去了。
再說許玉茹母女,出了幽蘭院,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後,摒退了丫鬟婆子後,房間隻剩下了許玉茹母女二人,南宮青柔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小賤人憑什麼好事都落在你頭上,我就該屈居在你之下,你除了牙尖嘴利會勾引男人,你還會做什麼,那件嫁衣不是給你,你個賤人……”說完氣的一把推翻了紅木的桌子,上麵的茶具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要發瘋回自己的院子,你知道我這套茶具值多少錢嗎?五百兩啊!”許玉茹心疼的看著地上的碎片,轉眼有怒瞪著她的女兒。
“娘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心疼你那個什麼破茶具,那破茶具比女兒的麵子還重要嗎?”南宮青柔覺得委屈的說道。
“我那是心疼茶具嗎,我是為你不爭氣難過,你長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怎麼腦子裡一片漿糊,你看看人家,自打退婚以來,順風順水,先是霸占了一個九王爺,然後又結交了將軍府,開酒樓開醫館那是混的風生水起。”
說完停頓了一下,坐在了床上,搖搖頭道“你說你,除了抓住了一個端王爺,你還有什麼?”
“那是你沒給我施展的空間,娘你給我的錢少,你也給我那麼多錢,我也能開酒樓,開醫館。肯定比她做得還大還好。”
“做夢去吧!我給你的錢還少啊,你都乾什麼了,你看看你,看看你哥,哪個讓我省點心行不行?”
“要你省心也行,你答應我賣了她那件嫁衣,就把五百兩銀子給我買金步搖的。”
“那件衣服不是讓那小賤人留下了嗎?你還要錢做什麼,你知道我為了稠那小賤人的嫁妝,把私房錢都搭上了,你還要錢?”
“娘啊!我這不也是為了在端王府收買人心嗎?你知道端王爺娶的柳芊芊可是丞相府的嫡女,她出手大方,我怎麼也不能落在她後麵吧!娘啊!為了女兒的幸福,你就多讚助點唄!我在王府好過了,娘你也借光不是?”
許玉茹覺得她這話還算有些道理,該花就得花,女兒嫁進王府,沒錢寸步難行,上下打點好了,才能籠絡人心。
態度軟了下來,南宮青柔一看,心裡暗自高興,一掃剛才在南宮念昔院子所受的氣,又道“娘派個人把那春梅給我弄走,最好消失,我可不想嫁進王府還帶著一個啞巴!”
“青柔!春梅可是大小就跟在你身邊,你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呢?畢竟人都是講感情的,她在你身邊沒有犯過大錯,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給她筆錢讓她走了就算了。”
“娘啊!你這是婦人之仁,我們做的事她哪件不知道,萬一讓人落下把柄,還不如現在就斬草除根。”
許玉茹看著自己女兒狠厲的眼神,不知道她這樣對待春梅對或是不對,不過她說的也沒錯,落下口實對自己不利,反正這丫頭也沒有親戚朋友,死了一了百了,還剩下了一大筆醫藥費,於是衝著外麵,把心腹的侍衛叫了進來,低語幾句,那名侍衛點頭出去了。
“好了!事情就這樣了,我累了,你回去睡吧!”許玉茹揉著太陽穴,不耐的說道。
“娘啊!女兒就要出嫁了,舍不得你,今天就讓女兒和娘一起睡好不好嘛!”南宮青柔不管怎樣狠厲,到底還是個天真的少女,總有賴在娘親懷裡撒嬌的時候。
許玉茹一聽孩子和自己這樣親近,也好晚上閒聊還可以教教孩子一些隱晦的私密話題,研究一下怎樣才能得到王爺恩寵。
南宮念昔睡的正香,就感覺鼻子癢癢的,於是伸手下意識的揉了揉發癢的鼻子,手剛一摸到鼻子就被一隻鉗子般大手牢牢的攥在手心裡,一股熟悉的男人味道鑽入鼻子,南宮念昔沒有睜眼,隻是微微的露出滿意的表情,又像小貓一樣往旁邊人的懷裡專鑽,旁邊人隻好露出了寵溺的無奈的表情,輕輕的喊道“小懶貓起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