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蘇祥又提高了八度嗓音問道。
“是……是……奴婢!”小魚被他氣勢壓倒,磕磕巴巴的說道。
“小魚!”蘇祥被她的樣子氣到火大,大聲的喊著她的名字。
小魚後退了踉踉蹌蹌的又倒退了幾步,心裡委屈,現在又大聲吼她,更是委屈的眼淚圍著眼圈轉,開口道“蘇大管家,小魚不聾,不用您用那麼大聲音吼我,奴婢知錯了,您還有什麼事就一並說了,奴婢聽著。”
蘇祥自己這個懊悔,本來想和她好好解釋,怎麼越來越亂,竟然讓她誤會自己了。於是趕忙上前幾步,道“小魚!你聽我說。”
“什麼都不用說了,難怪小姐說,人要臉樹要皮,我真是傻,竟然高攀您這位大管家,以後不會了,奴婢不會讓您為難,從今以後我們誰也不認識誰!我成全你,你也放了我。”小魚邊說眼淚便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蘇祥聽她說話的意思是要和自己一刀兩斷,那怎麼行,於是他越是著急走進她,想和她解釋,她越是後退,終於她後背抵在院子的院門上,無路可退的她,轉身擦了眼淚,說道“蘇祥!這是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以後我們再見麵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說完倔強的擦乾眼淚,一轉身消失在院子門口。
蘇祥想要拉住她,可是人已經跑離了他的視線,他懊惱道“這是怎麼了?一句話的事,怎麼解釋成這樣,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小丫頭你想太多了,什麼叫最熟悉的陌生人,和我要一刀兩斷嗎?不可能,可是這丫頭現在肯定胡思亂想不聽自己解釋怎麼辦呀?”
鬱悶的蘇祥,臉上的的笑容也消失了,愁眉不展的來到書房,門也不敲了,直接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明浩宣看著同病相憐的表哥,開口道“表哥!怎麼了,那個沒頭腦的小丫頭你還沒搞定?你的鬼主意都哪去了?”
“表弟!你說女人是不是水做的,話還沒說一句,就先哭上了,也是她一哭我就話也說不出,本來聽到她自嘲自己是個奴婢就心疼,想要安慰,可話說出來卻變成吼她,表弟你說說,表哥是那種看中身份貴賤的人嗎?,我何時在乎過她的身份?”說完看著明浩宣等著他下定論。
明浩宣自嘲的笑道“表哥!你就知足吧!你好歹還看見了你的小魚,還能聽到她對你的責難,你再看看我!淪落到隻能在書房看書的境地,連房門都沒進去的我,能給你什麼意見?”
蘇祥聽了,泄氣的做回原位,歎氣道“也是!這弟妹脾氣還真是,不和你吵不和你鬨,就怕她這樣不給你機會說話,管怎樣,這點我家小魚還是比她主子強那麼一點。”
“哎!既然我們都是沒人理,我到想起了正事,據探子報水涼國的皇帝派來了使臣來皓月給皇上壽辰獻寶。千淵國也派了特使來進獻禮物,還有一些的臣屬於我們的小國。他們的人馬一個星期前就都從各自國家出發,相信不出一月,必定到達皓月!”
“是啊!父皇生辰就要到了,每年生辰都是表哥打點,今時不同往日,今年有了昔兒,我不得不參加啦!”
“表弟!你說今天那馬車女子是何來頭?她口出狂言,又說是我們皓月的貴客,難道她是彆國有著顯赫身份的人嗎?”
“你不用猜了,她是水涼國的大公主水玲瓏。”剛剛探子回來彙報過了。
“那你可完了,聽說她和大皇子一起來給皇上祝壽,順便來個大公主和親的,看樣子她已經有了目標了?”蘇祥幸災樂禍的笑道。
“和親?”明浩宣眼眉一挑,想起來了那白衣女子臨走之時說的那句話,心裡暗道“不管你是何身份,我的心裡隻有我的昔兒,你休想打我主意。”說完伸手握拳咋在書桌上,茶水四濺。
“息怒息怒!你不要這樣,一聽到關於弟妹的事情就失去理智,你要為我們皓月想想,這些年來,三國鼎力的局麵一直沒有被打破,如今水涼國邊境屢屢冒犯我國,如今接著這次機會,是對方示好的表現,所以這個女人還暫時不能得罪。”
“表哥就是提前收到了消息,又觀察了白衣女子,所以才會聯想到,她可能有顯赫的地位?所以才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一步海闊天空。”明浩宣聽完說道。
“可是事與願違,你表哥我一下子得罪了兩個女人。”蘇祥無可奈何的說道。
“放心!憑我昔兒的智慧肯定猜出此女不簡單,放心!她在大是大非麵前,不會與你計較,她在意的是~小魚!”
蘇祥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嬉皮笑臉道“表弟!表哥真的錯了,不能光想著大事而忽略自己愛的人的感受,現在卻弄的適得其反,幫幫表哥,在弟妹麵前解釋解釋!”說完伸手做拜托狀。
“我的昔兒不是那麼計較的人,下不為例,你首先要解決好你的小魚才行。那個丫頭我平時都不敢得罪,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明浩宣看著自己的表哥為他捏了把汗。
終於熬到晚上,明浩宣心懷忐忑的回到了惜緣閣,房間裡燈火通明,抬眼就能看見一個人影懨懨的坐在房間發呆,走進了外麵的房間,就看石雨和雲月二人,看了明浩宣一眼,看樣子也是聽說了這兩日來小姐所受的委屈,為小姐鳴不平,不再用崇拜的眼神,而是平淡的眼神給他施禮。
終於可以踏進內室,一天沒有見到自己的寶貝昔兒,抬腿想要進去的時候,卻聽到裡麵傳來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