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出馬仙有點強!!
這冷不丁的一下子,還把我們都嚇了一跳。
剛才這孩子還是懵懵懂懂的狀態,身體完全是軟的,基本上除了會喘氣之外,都看不太出是個活人。
可是到了馬叔手裡,這咋就突然像變了個人?
而且那眼神,完全不應該是一個一歲孩子有的!
我幾乎是立刻發現不對勁了,但還沒等我反應,馬叔微笑著衝那孩子說了一句。
“你瞅啥?”
這一句話說出來,就見那孩子眼神一翻,腦袋一歪,嘎一下暈過去了。
馬叔趕緊把孩子遞過去“來來來,還是給你們吧……”
說來也怪,這孩子到了那家人手裡,就又恢複了軟塌塌的樣子,費勁巴拉的睜開眼睛,渾渾噩噩的看著我們。
這幾個人都是麵麵相覷,然後用敬佩的眼神看著馬叔。
“馬道長,您這也太神了,這孩子到了誰的手裡都沒好過,怎麼您這一抱就正常了,要不您再抱抱……”
馬叔趕緊擺手“不抱了不抱了,抱不起……你這孩子不正常啊,身上肯定有東西。”
孩子媽媽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還挺白淨的,大眼睛長頭發,聞言焦急地說“馬道長,這孩子身上有啥東西呀?說實話我們之前也找人看過,也是說有東西,但那個人隻能看出來,卻不能處理,所以我們才四處打聽,找到您這裡。”
馬叔摸了摸下巴,盯著那孩子瞅了瞅,然後問我“小凡啊,你看看這孩子身上是咋回事?”
我不假思索地說“你給我抱抱,我就知道咋回事了。”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但馬叔沒直接說,我也不好張嘴就來,那少婦聞言猶豫了下,然後把孩子遞給了我。
我知道她是不放心,因為我一個毛頭小夥子,估計連孩子都沒抱過,何況是她這樣一個軟塌塌的孩子,恐怕一不留神都能給人家弄傷了。
此時我接過來的時候,那孩子依然是軟的,到了手裡我一掂量,心說好家夥,這是魷魚麼,根本感覺不到有骨頭啊!
事實就是如此,真不是我說話難聽,此時這個孩子就完全是個軟骨人一樣,一點支撐力都沒有。
但是……
就在我接過孩子的幾秒鐘之內,奇跡又發生了。
隻見這孩子的身子骨一點點結實了起來,然後腦袋瓜隨後也支棱了,大眼睛也有神了,嘰裡咕嚕的開始看我。
而且這個眼神,跟剛才馬叔抱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周圍的人都是嘖嘖稱奇,我瞅瞅這孩子,心裡基本上有了數。
然後我把孩子遞回去,這孩子就像瞬間失去了支撐力,又變得軟綿綿了。
少婦跟看活神仙一樣看著我和馬叔,哀求地說“真是神了,兩位師傅,這到底是咋回事,我孩子是啥毛病啊?”
我看了看馬叔,他微笑點頭,示意讓我說。
我也沒客氣,便對這家人說道“你們回憶一下,家裡有沒有祖輩,或者是誰傷了一條大蛇,把人家給弄死了。”
這家人一臉驚奇,那男的納悶地想了半天,搖頭說“記不清了啊,我們家人都怕蛇,肯定不敢打啊,至於祖輩的事,就不知道了,我們家上輩子的人基本都沒了,沒地方問了。”
我笑道“如果問不出來,那就沒辦法了,但是我告訴你們,絕對有人傷了一條蛇,這是人家來報仇了。”
我話音剛落,那少婦忽然想起了什麼,脫口說道“對了,我想起一件事,這孩子的爺爺,在孩子出生當天,莫名其妙的說家裡有條大蛇盤在房梁上,但是我們誰都沒看見……”
馬叔眼睛一亮,說“就是這個事,你仔細講講,那大蛇後來怎麼了?”
那男的接道“這個事我們倒是知道,因為生孩子那天,去醫院沒來得及,就在家裡生的,過程是很順利,從破水到生,一共就用了不到十分鐘,也沒遭罪啥的……但就是生完孩子之後,我們一家人都在那看孩子,我爸就說房梁上來了一條大蛇,盤在那吐信子,但是我們誰都看不見,都以為他是眼花了。”
他說到這裡,少婦接道“對,他爸就說有個大蛇,我們還說他看花眼了,因為我們都沒看見,但是他就說有,而且還去找來了幾根長釘,一把錘子,說是把那大蛇釘住了,免得他傷害孩子。”
這話一說,我這渾身酥的一下就麻了,隻覺一股涼氣颼颼的在身上竄。
我無語道“他膽子也太大了,生產見蛇是好事,那是來護著你們的,保佑產子順利。”
馬叔又問“再後來呢,他釘了蛇,是不是出事了?”
那男的歎口氣說“彆提了,因為這件事,我們全家都以為他當時魔怔了,而且詭異的是,孩子剛出滿月,我爸就瘋了,拿著釘子往自己身上釘,給自己整的遍體鱗傷,誰也攔不住。後來過了不到半年,他就跳河死了。”
我也是隨著歎了口氣,他爸真是造孽,那大蛇明明是護著他家的啊,他竟然給人家釘了,這當然要收拾他!
那少婦小心翼翼地問“師傅,這難道真有大蛇嗎,孩子爺爺是衝撞了蛇仙?”
我點頭道“沒錯,那應該是你家的保家仙。”
男的說“可是我家啥也沒供,我爸平時不信這些,誰要是提起來,他就不高興。”
我說“啥也沒供不等於沒有,那大蛇見你家生孩子了,盤在房梁上本意應該是護著孩子,不然你以為你們能那麼順利生產?”
馬叔接道“生產的時候,陰陽二氣是混亂的,你爸可能靈覺比較強,剛好看到了大蛇的靈體,你們卻看不見,所以他才會釘了大蛇,犯了大錯。”
那男的問“可是那個大蛇如果是保家仙,應該很厲害啊,怎麼會被幾根釘子就傷害了,他難道不會跑嗎?”
馬叔搖搖頭“這個問題就複雜了,這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的,具體情況得去你家看看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