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之後,孫宸等人還要繼續留在京城,屆時,他們必定被京城勢力所仇視,處境會變得更加危險。
“隻要老家夥們不動手,年輕一輩隨便鬥,道家弟子若是輸了,算道家倒黴。”青寧道。
道家一位十三階天才,三位十二階天才,三位十一階天才,這便是有道家的底氣。
讓年輕一輩爭鋒,讓道家弟子麵對京圈弟子,甚至加上整個北圈天才,道家依然不懼。
可對方敢嗎?
孫宸現在已經能對抗王級,年輕一輩中,誰還是他的對手?
這完全是藐視!
來自道家的藐視!
這下,連李黑白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因為他也是京城人。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年輕一輩中,確實無人是孫宸、莫秀、張絕這三人聯合的對手。
這三人在一起連王級都敢碰,說乾就乾,像三個無所畏懼的莽子。
“道家弟子的實力確實冠絕九州,但隻讓年輕一輩弟子爭鬥,這根本不現實。”李黑白道。
並非他們不敢,而是京城勢力錯綜複雜,即便十二生肖也管不了那麼多。
若有一些老家夥對道家弟子動手,他們不可能第一時間知道,比如今天下午的事。
“這便是我師父不入京城的原因,說是講規矩,實則規矩是自己說了算,實在令人惡心。”
就在這時,張仲清和俞遠宋來了,兩人殺了崔珃之後,便過來找青寧和陸圍。
說話的是張仲清,而他的師父,正是老天師。
從抗戰結束到現在,已經過去一百多年,老天師從沒來過京城,有一部分原因便是京圈的“規矩”。
“發生了什麼?”
“咦?老牛,你怎麼趴地上了,小心著涼哦!”
張仲清和俞遠宋過來之後,鼠首姍姍來遲,看到倒地的牛首,故作疑惑的撕開牛首心裡的傷口。
“你找死!”牛首憤怒至極。
若不是被龍首的力量壓製,牛首已經暴起向鼠首殺了過去。
眾人無視鼠首對牛首的嘲笑。
俞遠宋看向龍首道“凡事都得講個理字,我道家弟子被人迫害的時候,十二生肖不僅作壁上觀,某些人還想親自出手對付道家弟子,我們作為他們的長輩,總得去做長輩該做的事。”
我們還沒死絕,真當道家的年輕人沒有長輩?
“多說無益,南北大戰一觸即發,龍首若是有空,不妨一起商討如何化解這場九州的危機,至於這些小事,我們已經解決完畢,就不會再出手,龍首不必擔心。”青寧一邊收起黃金人麵權杖一邊說道。
該殺的人都殺了,該做的威懾也做了,那就轉移話題,就當給十二生肖一個台階下。
“不錯,兗州的局勢不容樂觀,雙方都不想談判,隻想打上一場,現在那裡像個火藥桶,隨時都要爆炸,如今道家的人在這,剛好可以當麵商討對策,龍首,你看如何?”
李黑白見縫插針,順勢緩解氛圍,不能想再繼續劍拔弩張下去。
道家四位王級的實力都不弱,更何況,道家身後有老天師,現在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和道家撕破臉。
龍首深深看了李黑白一眼,收回壓在牛首身上的力量,淡淡道“可以。”
從上個月開始,南北衝突加劇,至今不知死了多少人,十二生肖早就從中調停,可惜那些被仇恨衝昏頭腦的人,根本不給十二生肖麵子,一定要死戰到底。
南北大戰的戰場在兗州,剛好在秦嶺之中,也正是之前南北交流會的地點,沒想到南北交流會沒辦成,那地方卻成了南北大戰的戰場。
看到龍首同意,李黑白那張黑臉終於露出笑容,道“李家已備好薄酒,咱們邊吃邊聊。”
“請!”青寧笑道。
青寧、張仲清、俞遠宋轉身,跟著李黑白離開。
“咳咳!”
不過,陸圍突然輕咳一聲,目光有些怪異,小聲的道“那個……青寧師叔,溫爾還沒撈出來呢。”
名義上,他們是為溫爾而來,自然不能把溫爾落下。
青寧頓時大悟,連忙道“對對對,差點把他給忘了。”
不是差點,而是已經忘了。
若是溫爾在此,不知有何感想。
說完,青寧看向臉色鐵青的牛首道“敢問聶牛首,我青城山長老犯了何事,你牛組為何要將其關押起來?”
牛首與青寧對視,殺意依舊未消。
牛首還沒說話,龍首就先說道“這是個誤會,已經讓人把他送回去。”
青寧依舊看著牛首笑道“往後聶牛首得擦亮眼睛咯,順便讓種家也擦亮眼睛。”
青寧當然沒忘記種家,隻不過現在有龍首在,他們沒有機會再去種家逛一逛。
說完後,道家四人和龍首跟著李黑白前往李家。
走之前,龍首對鼠首和牛首道“今夜到此為止,你們想辦法把今晚的影響降到最低。”
龍首也不怕兩人打起來,他們素來不和,要打早就打了。
“老牛,屁大點事,不就是打不過嘛,彆生氣,走咯!”
鼠首“好心”安慰一聲後離開,留下一臉鐵青的牛首。
半會兒之後,牛首不甘的起身,然後叫人過來,給萬家眾人收屍。
雖然很憋屈,很憤怒,但牛首沒忘記自己的職責,畢竟,他現在還是十二生肖的牛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