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五娘臉色更紅,脊背都微微繃緊了。
蕭玉琢一聽這聲音,卻是臉色微變,她驟然抬起頭來,眼見兩個男子如預料中一般向這邊走過來。
她想開溜,卻已經晚了!
來的不隻有紀王,還有和紀王並肩的越王李泰。
他怎麼這麼陰魂不散?
蕭玉琢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起身行禮。“見過紀王,越王。”
蕭十五娘緊張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隻跟著她頷首福身。
“起來吧。”李泰先開口說道,“這麼見外做什麼?”
蕭玉琢忍不住偷偷瞪他一眼,便飛快的看向紀王。
卻見紀王的目光正落在棋盤上,眼睛微眯,眉頭輕鎖,“表妹在下棋啊?”
“十五娘給我出了這棋局,我卻遍想不知破解之法,正巧紀王殿下來了,早就聽聞紀王精於棋藝,不若幫我出出主意?”蕭玉琢笑著說道。
直接邀紀王下棋,怕他不答應,邀他出主意卻是比較保險的做法。
既能將他留下,又不會太過直接和唐突。
蕭玉琢這般想著。卻見紀王徑直主動的在她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這棋局精妙,我得好好看看。”
十五娘更是緊張了,好似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裡放。
蕭玉琢衝她擠眼睛,卻見她怔怔的。連坐下都忘了。
蕭玉琢隻好上前,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在紀王對麵坐了下來。
“我破解不了,紀王定然能夠破解,贏了算我的,輸了算紀王的!”蕭玉琢玩笑道。
紀王抬眼看她,“怎麼,你們還有彩頭啊?”
說完,他的目光卻是不經意的滑過十五娘的臉。
十五娘的小臉兒登時紅透,緊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蕭玉琢輕咳一聲,該她表現的時候了。她怎麼跟個鋸了嘴的悶葫蘆一樣?
見十五娘緊張的開不了口,場麵一時靜的有些尷尬,蕭玉琢乾笑兩聲,“啊,也不是什麼大彩頭,不過是十五娘親手繡了漂亮的荷包,紀王若贏了,那荷包自然要歸我。”
十五娘聞言偷偷掐了蕭玉琢一把。
荷包這麼貼身的東西,怎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說了出來,多難為情呀?
紀王卻嗬嗬一笑。“若是我破不了這棋局呢?”
“不會吧?”蕭玉琢瞪大了眼睛,“紀王怎會這般沒有自信?”
紀王抿唇一笑,忽從腰間取下一隻玉佩來。
那玉佩水頭極好,陽光穿過欒樹枝椏,落在那清清亮亮的玉佩上,玉佩表麵有盈盈光芒流轉。
“我的彩頭。”紀王的聲音裡喊了淺淺笑意。
蕭玉琢深深看了紀王一眼,這態度?這表情?
她又低頭看著十五娘,該不會是紀王對十五娘也有意思吧?
蕭玉琢正暗自揣摩之時,卻聽見紀王身後的人猛咳一聲。
她站在十五娘背後,一直關注著兩人之間的氣氛,倒把立在紀王身後的越王給忘了。
聽聞咳嗽聲,蕭玉琢這才抬頭看向李泰。
李泰朝她微微一笑,微微上挑的眼梢,經他這麼一笑,更顯得妖冶無比。
蕭玉琢微微皺眉,正欲彆開視線。
卻見李泰忽然抬手,在他的耳朵上摸了一下。
蕭玉琢心裡咯噔一下。
李泰臉上的笑意倏爾放大,比陽光還要刺眼。
蕭玉琢眉頭輕蹙,什麼意思?他摸耳朵……是暗示,她的耳墜兒在他手中麼?
還是他無心之舉。隻是她想多了?
蕭玉琢心中沒底。
李泰迎著她的目光,笑容卻是越發燦爛,他還抬手輕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正是在第一樓的園子裡,她狠狠扇過的那半邊臉……
李泰這是什麼意思?提醒她,他在記仇麼?
蕭玉琢登時沒了看棋局的心思。她和越王果然是氣場不合!一看見他,她氣都難以順暢了。
可十五娘正含羞帶怯的坐在紀王的對麵,眼睛雖在棋局上,心隻怕早撲在了紀王身上了!
蕭玉琢無奈扶額,她總不能將十五娘一個人給扔在這兒吧?
看著李泰越發得意的刺目笑容,蕭玉琢生生忍住想拂袖而去的心。
不就淹死他一隻貓麼?記仇的男人最討厭了!
蕭玉琢正煩悶,身後卻傳來一串腳步聲。
她還未回頭去看,便聽到那刺耳的聲音傳來,“喲,都在這兒呢?真是熱鬨,看來那小和尚說,寺院後頭小河邊風景獨好,不是騙我。”
紀王認真看著棋盤,恍若未聞般沒有抬頭。
蕭十五娘不知是真沒聽見,還是想旁的想的太過出神,竟也坐著沒動。
李泰笑嘻嘻道“阿姐也閒著無事麼?這又是魚竿又是桶的,是要垂釣?”
蕭玉琢隻好轉過身來,朝南平公主行禮問安,“見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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