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宏偉遠大的誌向_郡主有喜,風光再嫁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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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宏偉遠大的誌向(2 / 2)

景夫人抬手想摸摸景延年束起的發髻。

景延年卻往後仰身躲開了。

他看著景夫人的目光,尚有防備疏離之意。

景夫人抬手捂了捂臉,悶聲道“打從你小的時候,我就想過,若是我為你找回了父親,必然有一日要失去你。皇家冷情,多得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我將你送回李氏,不是叫人害了你性命,就是叫你和我離了心。我寧肯什麼都不要,叫你跟了我的姓,哪怕一生庸庸碌碌,隻要平安就好。”

“那為什麼要說?”景延年冷聲問道。“二十多年都瞞了,為什麼要在這時候說?”

“我要見玉玉,我要見我的孫子,我怕聖上會害了他們……”景夫人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越來越疏離的兒子,忙不迭的解釋道,“虎毒尚且不食子,聖上若是知道玉玉懷著的乃是他的孫兒,必能留的他們命在吧?”

景延年微微皺眉。

“可我沒想到,便是我說了,聖上也一直不肯叫我見他們,難產之事,我也是在你快要到長安這兩天才剛剛聽聞。”景夫人說著,眼中又湧出淚來。

景延年深吸了一口氣,“是我沒有保護好母親,叫母親隻身被抓入宮中。兒不孝。”

景夫人聽聞這話,連連搖頭,“你不怪母親瞞了你這麼多年,又在你已經不需要父親關懷之時,兀自說出這件事,母親已經心覺安慰了。”

“母親要勸兒什麼?勸吧?”景延年淡漠說道,“免得聖上叫你說的話,你不說倒還要受罰。”

景夫人連連搖頭,“如今玉玉已經不在了,玉玉腹中的孩子,我連最後一麵都未能見到。你兒時淒苦,受人欺負,自強長大,卻丟妻離子……娘什麼都沒能給你,隻給了你一生苦難……娘不是個好娘親。娘愧對你……”

景夫人哭了起來。

景延年皺眉,終於緩步上前,抬手輕輕扶住景夫人。

“不能怪你,母親能生下我,一個人含辛茹苦養我長大,便是對我莫大恩情,兒的苦難,亦是娘親的苦難。”景延年說道。

趁著兩人離得近的機會,景夫人小聲道“我不信聖上說難產之死,我總覺得玉玉命不該如此。聖上許你儲君之位,許我皇後之尊,我不稀罕,不論我兒你想如何選擇,阿娘都支持你。”

景夫人飛快說完,又嚶嚶的哭起來。

景延年神色一緩,握著景夫人的手,微微緊了緊,又放開來,退了一步,拉開兩人距離。

“聖上他是真心愛惜你的,以往是賞識你的才乾,如今更添了慈父心腸,聖上為你安排的,都是對你最好的……兒啊,你不可不理解聖上一片苦心啊!”景夫人跟景延年小聲說了話之後,這會兒再勸,全然沒了壓力,話說的極為順溜。

說了一陣子,聖上又回來,“年兒可想通了?”

景延年猛的從懷中掏出一張手諭來。

聖上眉頭一皺。

“這手諭。乃是臣離開長安去往西域之前,聖上賜給臣的。”景延年緩聲說道,“手諭上書,聖上要賜臣為王,許臣從宮中迎娶蕭氏玉琢,封臣兒子為世子。”

聖上臉色難看,他自然知道這手諭裡寫的什麼,“你如今拿出這手諭來,是什麼意思?”

景延年猛的往前走了幾步。

聖上身邊的內常侍大驚,紛紛護在聖上跟前。

景延年卻抬手將手諭填進了香爐裡。

明黃色的絹帛立時變黑,不多時便化為灰燼了。

聖上驚愕看著景延年,片刻臉上溢出笑容來,“如此,年兒是想通了麼?”

景延年拱手,“臣已經想的很明白了。”

聖上龍顏大悅。朗笑道“好!朕這就……”

“臣之妻兒,屍骨未寒,臣斷然不會另娶突厥公主!封不封王,乃在乎聖上的心意,臣絕不敢奢求。”景延年拱手道,“臣兒時有沒有父親,由不得臣。如今有沒有父親,也由不得臣。”

說完,他便拱手往後退了幾步,“臣一路從西域趕回,著實疲累,求聖上容臣告退。”

景延年說著求聖上,可沒等聖上開口同意,他已經退出了了殿門。

聖上被他氣得麵目猙獰,絹帛在香爐中燃燒,發出一股糊味兒,叫聖上心頭更怒,“他,他這是什麼態度?”

殿中皆是聖上暴怒的聲音。

“瞧瞧你教出的是什麼好兒子?”聖上朝景夫人怒吼。

景夫人垂著頭,溫婉恬靜,一句辯解也沒有。

聖上有氣沒地方撒,揮手道“還不退下。”

景夫人悄無聲息的離開。

聖上坐在殿中生著悶氣。

“聖上,若是蕭氏沒死,聖上可會叫景將軍複娶蕭氏?”敢問出這般的話的,也隻有聖上身邊最的臉麵的內常侍梁恭禮了。

聖上側臉,看他了一眼,冷哼一聲,“突厥使臣議和的條件,點名要景延年娶突厥公主,如今便是蕭氏仍舊在宮中。那也不能做景延年唯一嫡妻!”

梁恭禮微微垂了垂頭。

聖上又道“更何況,朕若是封景延年為王爺,以蕭氏的性子,隻怕等不到朕立他為儲君,等不到他入主東宮,就會開始在朝堂上興風作浪,廣結黨羽!”

梁恭禮倒吸了一口冷氣,“她不過是個女子。”

“嗬嗬,女子?她可未必將自己當女子,”聖上冷笑,“她若是有朝一日成了太子妃,隻怕看不慣朕年富力強,忙不迭的就想做母儀天下的皇後,還不害了朕去?”

梁恭禮麵上一驚,“聖上慎言。”

也隻有梁恭禮敢這般勸聖上。

聖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朕隻是隨口一說,畢竟蕭氏已經死了,這些也都是無妄之談。”

“可是景將軍如今心裡還對蕭氏念念不忘……”梁恭禮低聲道。

他話還沒說完,聖上便怒拍案幾道“傳朕旨意,派兵圍住將軍府,在景延年想清楚,答應賜婚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將軍府。”

景延年出征西域之前,將軍府被包圍。

景延年凱旋,還不到一日,將軍府又被包圍。

長安人一臉懵懂的看著將軍府,榮辱就在一瞬間,在景延年的身上真是彰顯的淋漓儘致。

將軍府被包圍的時候,廖長生就在將軍府上。

管家急急忙忙的趕來尋到廖長生,“廖宿衛,您快去看看吧,將軍府又被包圍了,任何人不得出入,就連你我,都出不去了!”

廖長生不急不忙,抿了口茶湯,“哦。”

管家狐疑看他,“我去主院,將軍卻不肯見我,廖宿衛還不速速去告知將軍?”

廖長生搖了搖頭,“彆急,將軍怎會不知道?”

管家看他氣定神閒,隻好將信將疑的退出花廳。

廖長生放下茶碗,長舒了一口氣,“將軍未卜先知,當真英明啊!”

原來廖長生護送回將軍府的馬車上,根本沒有景將軍。

隻有景將軍的一副鎧甲,一個護衛。

景延年出了宮門,不騎馬,反而要乘車的時候,廖長生還奇怪呢,原以為將軍是一路奔波太累了,他也沒多問。

沒曾想,到那沒什麼人的半路上,馬車裡卻猛的一晃。

他還未回過神來,車門前便箭一般,躍出一個人影來,抓著馬車近旁的護衛,就給扔進了馬車裡。

“將軍府且交給你。”景延年扔下一句話,穿著一身常服。便策馬而去。

於是如今被聖上包圍了的將軍府裡,根本沒有將軍。

當初西苑大火以後,蕭氏就已經不在宮中了,聖上難產而死的說法,又怎麼可能騙得了將軍?

廖長生又呷了口茶,神態悠然。

景延年縱馬疾馳,他一身常服,長安城的平民自是不認得他。

可恰在南城門附近的紀王一行,卻是被他馬上瀟灑的姿勢吸引住了視線。

“咦,那馬上之人好生眼熟?”紀王驚訝道。

隨從也瞪大了眼珠子,“是……是景將軍吧?”

紀王眯了眯眼睛。

細看之時,景延年已經衝出了城門。

城門口這會兒過往檢查正是鬆懈之時。

紀王皺眉點了點頭,“不錯,正是景將軍。”

紀王的隨從連忙道“那要稟奏聖上知曉啊!景將軍一身常服,這麼急急忙忙的衝出城去。定然是私自出城!”

紀王抬手敲在那隨從腦袋上,“稟奏聖上知曉?你可知景將軍這是去往哪裡?”

隨從皺眉,思索一番,“若是去西域,應當走西城門,如今卻是走南門,這是……”

紀王勾了勾嘴角,“多半是去宛城吧?”

隨從長長哦了一聲,“去找越王殿下?”

紀王輕笑,“我都能猜到蕭氏有可能是被越王擼去,景延年如何猜不到?他此去或有好事發生,我隻用靜觀其變。”

隨從連連點頭,“是,屬下等什麼都沒看到。”

景延年馬不停蹄,直奔宛城。

他從西域回來本就是風塵仆仆,這會兒卻全然顧不得疲憊了。

隻是他跑的再快,卻還是沒有消息流傳的快。

更何況蕭玉琢專門讓人留意長安的消息。

“娘子……”梅香一臉晦暗的從外頭回來。

蕭玉琢抬眼看她,“打聽到什麼了?算著時間,從聖上召將軍回長安,如今也該到了吧?”

梅香垂著頭不說話。

竹香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該不會是什麼都沒打聽到,又不好意思說吧?”

梅香瞪了竹香一眼,卻難得的沒和她抬杠。

“說吧。”蕭玉琢將剛換過尿布的重午放在床榻上。

小重午伸著胖乎乎的小手,咿咿呀呀,兀自玩兒的開心。

陳曦月在床榻邊,小心翼翼的看顧著他。

“娘子,婢子說了,您可彆生氣。”梅香小聲道。

她這麼一說,竹香、菊香都忍不住抬眼看她。

連陳曦月都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蕭玉琢卻笑了一聲,“說吧。我不生氣。”

梅香皺著眉頭,飛快的看了蕭玉琢一眼,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道“聖上說娘子難產而死,另外給將軍賜婚突厥公主。”

“也……欺人太甚了!”竹香一個力道控製不好,啪的把手上的白瓷小碗兒給捏碎了。

裡頭本是要給小重午喝的水,灑了她滿手。

梅香菊香連忙去看蕭玉琢的臉色。

蕭玉琢眼眸沉了沉,半晌慢騰騰的哦了一聲。

“娘子……”

蕭玉琢哼笑,“果然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娘子,將軍定不會同意的!”梅香連忙說道。

蕭玉琢歎了口氣,“當初把指望放在聖上身上,以為將軍打了勝仗,聖上就會恩準他複娶我,想法還真是天真。”

“娘子,那如今該怎麼辦?”菊香聲音還算冷靜。

梅香自己都快哭出來,她連連搖頭,“不管聖上怎麼說,將軍都沒答應呢。”

“若是聖上以忠君為先來要挾他呢?更何況,景夫人身在何處,我們一直都沒有打聽到,你說人在哪兒我們才會打聽不到?”蕭玉琢反問道。

梅香怔了怔,“不會在宮裡吧?”

蕭玉琢沒說話。

梅香連連搖頭,“不可能,定然是因著娘子不在京城,所以消息才不好打聽。”

“娘子,將軍對娘子的心,定然不會變的。”竹香也說道。

梅香附和,“是啊,便是有了個突厥公主,也不能怎樣。”

蕭玉琢卻是笑了起來。隻是笑容泛著冷涼,“在聖上眼中,在如今世人眼中,女人是什麼?不過是和親聯姻的工具,這還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若是出身再貧賤一些,那女人不過就是男人手中狎玩的玩物。”

她聲音清冷,擲地有聲。

屋裡四個丫鬟都是一愣,抬眼看著她。

蕭玉琢神色很淡,雖有怒氣,但怒中更顯冷靜。

“指望著聖上施恩,於是我淪落到今日的處境。”蕭玉琢哼笑了一聲,“與其指望著將軍違抗聖旨來救我,不如自救。”

“娘子要如何自救?”梅香立即問道。

“若是聯係了梁掌櫃,或許當初的五芳齋的利錢,城南的利錢,還有德信櫃坊的錢,如今還能拿到不少呢。”竹香立即想起來。

蕭玉琢微微凝眸,“梁掌櫃畢竟和聖上身邊內常侍關係過於親近,如今不好聯係他。且想彆的辦法吧。”

主仆之間的話叫陳曦月聽得一愣一愣的。

主仆已經停下話音半晌,她才怯生生問道“娘子的話,婢子沒態聽明白,娘子是說,娘子有誌向改變當街社會,女子處在底層,任男人擺布的事態麼?”

蕭玉琢聞言怔了怔,這不失為一個宏大的理想。

她想證明自己,想要獨立。往遠大了說,那自然也是在證明女人並不是男人手中的玩物,女人從思想到行為上,都完全獨立的個體。

“你這麼說,也沒錯,不過這種事情急不得,得從最小的方向著手……”

“娘子可以帶上婢子麼?”陳曦月小聲問道。

蕭玉琢笑起來,“你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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