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蕭玉琢的手緊緊的攏在手心裡,“答應你的事情,我沒做到,你說希望我能陪在你身邊,陪著你生孩子。可我……”
“也沒那麼矯情。”蕭玉琢笑著打斷他,“你儘力了,我知道的。”
景延年緊緊的握了握她的手。
“你怎麼從長安出來的?我聽說,聖上又叫人包圍了將軍府?”蕭玉琢低聲問道。
景延年點點頭,“知道聖上不會那麼輕易放棄。我沒回將軍府,出了宮就直接往這兒來了。”
他們兩個人,似乎有意避開了聖上賜婚突厥公主的事兒。
蕭玉琢想問,但一直忍著沒有問。
景延年想要解釋,可似乎又沒什麼好說的。
馬車晃呀晃的,景延年的眼皮越來越沉。
從西域回到長安的一路上,他已是用了最快的速度了,可在長安還沒能歇一口氣,又奔了宛城。
終於到蕭玉琢身邊了,看到她安安好好的衝他笑。他緊繃的額神經終於可以鬆懈一會兒了。
蕭玉琢往外看了一眼,叫車夫仍舊把馬車趕到客棧裡頭。
想要叫景延年起來去客棧的房間裡頭休息,可看著他疲累至極的睡顏,她又不忍心叫醒他。
等了好一陣子,見他越睡越沉。一時半會兒是睡不醒了,她隻好讓車夫將景延年扶下來。
不曾想她在景延年身邊坐了半天他不醒。
車夫剛一靠近他,他立時就睜開眼睛來。
倒把那車夫給嚇了一跳。
“你先到客棧裡休息一會兒,躺一會兒,我還有些事情沒安排妥善,待你休息好了,我們再坐下來,慢慢說話。”蕭玉琢溫聲道。
景延年點了點頭,起身跳下馬車。
他本要先洗個澡,可小二還沒把水燒好。他就已經倒在床榻上,呼呼的睡著了。
“將軍怎麼累成這樣?”梅香驚奇。
蕭玉琢卻滿心都隻有心疼了。
“待竹香和劉蘭雪回來,你和劉蘭雪四處看看,先買個宅院。”蕭玉琢吩咐道。
梅香微微一愣,“買宅院?將軍都來了,娘子還買宅院乾什麼?哦,娘子不打算帶劉蘭雪走麼?”
“走?”蕭玉琢挑了挑眉梢,“走到哪兒去?”
梅香怔了怔,神態茫然的看了看屏風。
屏風裡頭是正在酣睡的景延年。
梅香壓低了聲音,“娘子難道不和將軍一起走嗎?不回長安去麼?”
蕭玉琢笑了笑,“你可知道將軍是怎麼來的?”
“騎馬來的吧?”梅香說道。
蕭玉琢翻了個白眼,“肯定是騎馬來的,一千裡地,還能是跑來的不成?”
梅香張了張嘴。
“他是瞞著聖上,偷偷來的。”蕭玉琢垂眸說道,“聖上賜婚的意思很是堅決,他違抗聖命,悄然離京。”
梅香皺起了眉頭,“那……那娘子怎麼辦?再偷偷的和將軍一起回京城?”
蕭玉琢勾了勾嘴角,“所以我說。叫你們先去買下個宅院,先讓將軍在宛城安頓下來,再圖謀將來。”
“哦,婢子明白了。”梅香連連點頭。
主仆等了片刻,竹香便和劉蘭雪趕了回來。
“已經安葬了?”梅香問道。
竹香搖了搖頭。“已經裝殮了,棺木送回了義莊,今日找不到下葬的人,時辰也不對,先在義莊停一日。”
劉蘭雪好奇的朝裡張望了一眼,“適才那位郎君,是……”
“該知道的,慢慢就知道了!”梅香嘻嘻一笑,“你對宛城熟吧?可知道哪裡有牙行?做宅院買賣的牙行。”
劉蘭雪連連點頭,“婢子知道。娘子要買什麼樣的宅院?”
梅香也看向蕭玉琢。
蕭玉琢微微皺眉,“暫且安置之地,買個一兩進的就成,主要是如今手上沒有那麼多的閒錢。”
梅香狐疑,“娘子怎會缺錢?”
“如今花用都是越王府的錢,若是我用越王府的錢買了宅子,叫將軍住,他可會住?”蕭玉琢問道。
梅香吐了吐舌頭,“隻怕不會!”
劉蘭雪驚了一驚,“越王府?”
“走走。你帶我去尋牙行,路上我慢慢跟你講。”梅香拽著劉蘭雪出了客棧。
“我們也走。”蕭玉琢帶著竹香離開。
竹香關上門,有些不放心,“將軍這裡沒有人守著,可好?”
“他雖累極,卻也警覺得很,豈能有人隨便傷的了他?”蕭玉琢笑了笑。
竹香點點頭。
車夫看著車馬還等在後院裡。
蕭玉琢上馬車前看了那車夫一眼,“宛城最大的酒樓是哪家?”
車夫皺了皺眉,“名頭最響亮的乃是仙客來呀,一到晌午的飯點兒,那根本就找不到坐兒。娘子要用飯?”
“去看看。”蕭玉琢說道。
竹香不解,“娘子找酒樓做什麼?”
“自然是掙錢買宅院了。”蕭玉琢垂眸說道。
竹香聞言,不解更甚,“當初五芳齋掙錢的時候,也是用了一兩個月呢,娘子現下去找酒樓就能掙到錢?”
蕭玉琢沒有說話,似乎正在心裡盤算著什麼。
馬車來到車夫說的那家最是熱鬨的仙客來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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