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劉蘭雪使了個眼色。
劉蘭雪點頭讓人將他捆起來,塞住嘴。以防他咬舌。
叫人看著他,其餘投降之人,叫同盟會的兄弟驅趕離開,一行人便又上了路。
劉蘭雪綁著那首領,可沒叫他好過。
在他身邊看守的人,一直給他洗腦。
先太子為了爭奪皇位,弄得民不聊生,如今戰亂,皆是因為先太子而起。
內亂先起,繼而才有了外患。這全都是先太子私心惹的禍!
誰都有家人,有親朋,有多少無辜性命,要在這樣的戰火中受害。
邊疆的百姓何其無辜……
雲雲,不用刑罰,刑罰隻是叫人的身體上受磨難。
這樣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刑罰未必能叫他開口。反而是用這種溫柔戰術,叫他內心受到譴責。兵法上來講,就是先叫他自己裡頭亂了。
他對先太子的忠誠,和自己的良知打起架來,在從外頭攻破。就容易了。
果不其然,還未到長安,他便守不住了,痛哭流涕的說自己實在是助紂為虐了。
為了自己的地位,為了自己支持太子奪位能得高官厚祿,叫親朋受苦了。
“先太子如今藏在哪裡?他藏匿不出,倘若是已經放棄了報複奪位的想法,倒是無害。可他若是籌備著一場更大的報複,那整個大夏,將落入戰亂之中。大夏的百姓將淪入萬劫不複的境地。”蕭玉琢問道。
那人痛哭,“太子沒有放棄,他……他確實在尋求報複!他帶著親信躲去了青岩山。”
青岩山?
蕭玉琢看了看劉蘭雪。
劉蘭雪搖頭,她不知道這地方啊。
倒是有個同盟會的老前輩,行走江湖多年。對大夏山川多有了解。
“青岩山,可是天門郡的青岩山?”他問道。
那人連連點頭,“正是……”
老前輩將眉頭一皺,“青岩山多瘴氣,凶險得很。他怎麼敢去那裡?”
那人沉默片刻,一直給他洗腦的人清了清嗓子說道,“也不知先太子有何毒計,又要有多少人無辜喪命於他毒計之下了!”
那首領眼眶一熱,“太子聽聞天門郡有苗人。苗人有邪術,很是厲害。他說若得苗人相助,定能打敗吳王,一舉獲勝。”
原來是苗疆之地。
苗人的邪術,蕭玉琢在穿越之前,也曾經聽聞過。
“傳說苗人有三大邪術,趕屍,放蠱,辰州符。”那位前輩看來倒是了解頗多,“不過苗人向來不喜歡和外麵的人過多來往。更是不屑爭權奪利。先太子既要越過可怕的瘴氣,又要說服苗人支持他,可謂困難重重。”
瘴氣乃是山林間的腐屍枯葉經陽光照射之後,生出的一種毒氣,卻又因為林間枝葉密集而飄散不出去。
長年累月的聚集。變成甚毒的一種可怕氣體。
人若進入有瘴氣的林中,多半不能活著走出來。
先太子竟會選擇這麼危險的辦法。
他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還是多年的壓抑,心頭的仇恨已經叫他變得瘋狂了?
“既如此,且不管他了,總不能為了找他,也叫咱們的人陷入那危險的瘴氣之中!”蕭玉琢說道。
叫人放開了那首領。
蕭玉琢一行回到長安城。
她將先太子的消息告訴了景延年,便把此事丟開不管了。
其他人那兒,她根本提都沒提。遇到先太子人馬之事叫長公主知道了,又要擔心。
蕭十五娘回到長安城,便開始找地方。
她心裡揣著建學館的事情。一刻也停不下來。
蕭老夫人若是知道,自己這孫女,原本隻是想開辦個小小的女子私塾,跟著蕭玉琢出去一趟之後,回來卻是要開辦大型的學館。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蕭玉琢也叫人幫著十五娘看地方,籌備著。
“竹香,聯係蘭雪,看看梁掌櫃在宛城的事情處理好了沒有,何時能夠入長安。他對長安上下的人脈都熟……”蕭玉琢低頭看著自己寫的策劃,隨口吩咐道。
說了幾句,卻不聽聞竹香應聲。
她抬頭一看,隻見菊香跪坐在她身邊,其他兩個大丫鬟。卻是不知去向。
“竹香呢?”蕭玉琢問道。
“呃……回娘子,竹香她……”菊香的神色有些躲閃。
蕭玉琢微微一笑,“菊香你不會說謊,若是隨便編個借口來,娘子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還是老實交代吧,竹香去哪兒了?”
“竹香去前院了,有人給她送禮來了。”菊香隻好老實說道。
蕭玉琢聞言一愣,“送禮,送什麼禮?”
菊香連連搖頭,臉色微紅,“娘子彆問了,婢子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臉紅什麼?”蕭玉琢挑了挑眉梢,“莫不是外頭的男人給她送禮?”
蕭玉琢隻是開玩笑。
菊香的臉卻騰地紅的更厲害。
蕭玉琢眯眼一笑,“走,咱們也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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