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蘭沒接話,宋博文反而更生氣了。“你怎麼不說話了。心虛啦?”
張玉蘭有些不耐煩。“我明天還要考核。你明天也得開店,早點睡吧。
宋博文想起考核的事兒,就想到了宋斌的工作。“行,那你好好考,你可一定得考過,就為了支
持你,全家的計劃都被你打亂了,你可彆白忙活這麼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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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蘭本來都要睡了,聽見這話,就不樂意了。她轉過身來,忍不住質問,“什麼叫全家的計劃
都被我打亂了,你們什麼計劃?”
她態度不好,宋博文脾氣更差。
“你說什麼計劃,當然是讓夏雨好好生孩子的計劃,你身為婆婆,當然得去照顧夏雨,好讓我和小斌安心工作賺錢。
張玉蘭反問。“我是婆婆。誰的婆婆?”
宋博文怒道,“當然是夏雨的婆婆。”
張玉蘭嘲諷的笑道,“我是夏雨的婆婆,小斌叫過我媽媽嗎,夏雨連阿姨都懶得叫我。我去照顧她生孩子。給我發工錢嗎?)”
宋博文直接坐起來了,“一家人你要什麼錢,沒給你吃還是沒給你喝?”
張玉蘭怒道。“給吃給喝就是對我好啦。這些年我生病檢查打針買藥,還有我穿衣服和各種費用。都是你們給的嗎?”
“我同候著你們吃喝。家裡的家務、店裡的雜七雜八的活都是我在乾,做這麼多事兒,你管個吃喝就算是對我好啦?”
一說乾活,什麼都堆在她頭上。
說到錢,就覺得給了吃喝就很好了。
就連前些天她感冒生病,宋博文都一分錢沒出。
算盤打的比誰都精明。還打量她一直都是那個傻
子呢。
宋博文怒道。“我養活了你們娘倆這麼多年,小茵叫過我爸爸嗎?
張玉蘭一樣憤怒的說。“小茵沒叫過你爸爸嗎。是小斌不讓她叫,你怕小斌不高興,不許她叫。
她剛帶著阮茵茵嫁過來的時候,教過阮茵茵叫宋博文爸爸。叫宋斌弟弟。
但是宋斌不許叫,還打罵聾夏,
宋博文怕兒子不高興。也就不許阮茵茵叫爸爸。勒令她隻能叫叔叔。
阮茵茵慢慢看出來雙方的待遇差彆,寒了心,也就打心眼裡不願意叫了。
“你也彆說養活我們娘倆。這些年我在你們家裡裡外外乾的活隻比你多不比你少,我對兩個孩子也是一視同仁,甚至對小斌比對小茵還好。
“可你是怎麼做的,你對小茵能有對你兒子一半好嗎。小茵這些年吃的是小斌剩下的。穿的是舊衣服。就連上大學的費用都是自己解決的。”
“我當年家裡的安置款。全都給了小斌上學用,你們可一個謝字都沒有,還整天說我不賺錢。”
“彆打量誰都是傻子,我不說不代表不知道這些事兒。
張玉蘭一下子把這些事兒都說出來。覺得胸腔裡舒服多了。但就是覺得自己是個冤大頭。怎麼沒早點醒悟呢,害的閨女受了這麼多年的苦。
這些全都是事實。宋博文當然也知道。但不說還好,一旦拆穿,他就惱羞成怒了,好像被人打了臉一樣。
“你說的什麼屁話。我養活你們娘倆。你不知道感恩。還覺得我欠了你?
他猛然一巴掌打過來。憤怒的喊道。“吃裡扒外的老東西,沒良心,吃我的穿我的,還不知道感恩,我打死你個老東西。
他一巴掌扇在張玉蘭的頭上,打的她頭嗡嗡的
響。
他接著第二巴掌又打了下去,但這一下落了空。
張玉蘭常年乾活,力氣不比宋博文小。
她躲開了那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打了回去。打完之後,她自己愣了一下。
因為這麼多年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反抗宋博文,而且還是反抗的這麼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