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真實的狼與狼之間的搏鬥。
看著那些利爪和尖牙,每一次攻擊都是全力以赴,都是要置對方於死地的狠招死手。
動物之間這種權利的鬥爭根本沒有任何仁慈可言。
張峰看著看著,就想起自己當初對付胡鳴打的那場爛仗。
自己如果不是運氣好,現在墳頭草都兩尺高了吧!
不對!胡鳴怎麼可能還給自己搞個墳,一把火把他和達叔燒成灰都是最好的結果。
大概率他們的屍體是會被胡鳴棄之荒野,被野獸吃掉。
這兩隻狼可以說是勢均力敵,打了十幾分鐘還沒有分出勝負。
但其中一隻狼好像眼睛受了傷,半邊腦袋都是血,另外一隻受傷最重的是腿,迂回之間一瘸一拐的。
突然那隻眼睛受傷的狼,一個猛撲再次咬住了另外那隻狼的一條腿。
那隻狼想要低頭去咬對方的脖頸的時候,卻因為腿上力量不夠,被對方扳倒,被咬著的那條腿,皮毛撕裂露出白色的骨頭似乎也廢了。
戰鬥到此勝負已分,瘸了一條腿還能繼續戰鬥,但是如果兩條腿受傷,就徹底失去希望了。
瘸腿的狼匍匐在地,勝利的狼兩條前腿踩在它背上頭高高的昂起發出一聲悠長的狼嚎。
先前就是它這邊的眾狼也一同跟著嚎叫起來。
而戰敗那方的眾狼全都耷拉著尾巴低著頭,一副低狼一等的樣子。
新的狼王已經出現,張峰也準備再次出手。
果然那隻新的狼王,並沒有指揮群狼退走去休養生息,穩定自己的權利。
它領著眾狼開始圍著基地轉圈,邊轉邊嚎叫,似乎是在示威。
張峰冷笑一聲,再次搭上一支箭,站到了屋頂的邊緣。
它並沒有拉開弓,而是等那隻新的頭狼,轉到這邊的時候就盯著它。
似乎是一種儀式,轉了十幾圈後,眾狼停下。
那隻新的頭狼也跳上了車頂。
張峰有點明白了,這輛車在基地周圍屬於最高的東西,所以頭狼都願意站在這裡展示自己的權威。
張峰不再客氣,直接拉弓放箭。
這次箭矢直接射穿了它的脖子,這隻剛當上頭狼還沒半個小時的家夥當場就死了。
趁著群狼再次失去頭領的時候,張峰一聲令下,六名狩獵組的成員加上李輝,開始朝狼群放箭。
這次眾人出手時狼群大多是站立不動的狀態,射箭的又是老手,所以第一輪箭幾乎全中。
雖然狩獵組的人立刻就搭箭再射,可是狼群已經反應過來,開始四散躲避,第二輪效果明顯就差了很多。
接連失去頭狼,又遭到攻擊,讓狼群變得極不穩定,有些狼直接跑了,還有一些在基地周圍逡巡不肯退去。
紛亂的場麵持續了約一個多小時,終於剩下這些狼中再次出現了一隻頭狼。
這狼個頭並不大,甚至在狼群中都不算體型最健壯的,而且這隻狼似乎很年輕,毛色也比較鮮亮。
張峰不明白為啥沒有經過決鬥,狼群就能選出一隻新的頭狼,難道狼的社會體係裡也有特事特辦的規則。
這隻新的頭狼並沒有再站上那輛汽車,而是站在稍遠一些的地方。
那裡有一個土包正是瑩瑩母親和嫂子的墳墓。
距離基地建築大概得有20多米。
此時已經接近中午,陽光下隻見年輕的頭狼站在土包上,全身的毛發甚至都在發光。
張峰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他雙腿微屈找到一個最穩定的支持點,輕舒猿臂緩緩拉開弓弦。
箭早已搭在弦上,吸氣、瞄準、鬆弦、呼氣。
離弦的箭像一道黑光,擦著頭狼的腦袋飛過,頭狼的一隻耳朵被箭頭掃到,當即缺了一角。
一旁的李輝一拍大腿說道“哎呀!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