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辛言無語的望天。
宗景灝將錢裝進紅包內,放在桌子上,“今晚你陪我去個應酬。”
“什麼應酬?”
林辛言問,心裡差不多有猜測,這個時候肯定不是工作上的應酬,應該是公司內部的。
不等宗景灝說,林辛言就拒絕了,“我不想去。”
她知道,宗景灝的用意,帶著她出現在年會上,肯定就是向公司裡的人介紹她的身份。
現在她和宗景灝的感情還沒很穩固,她不想受外界的影響。
他的心意,她是領的。
她主動依到他的懷裡,“我們沒有辦婚禮,當初結婚也很隱秘,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忽然出現在公司年會,你介紹了我的身份,彆人會怎麼想?忽然就結婚了?要是知道兩個孩子的存在,又會怎麼揣測?會不會說,是母貧子貴?或者我用孩子要挾你結婚之類的?你的身份,很容易讓人八卦,我隻想和孩子安安靜靜的度日,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想讓我光明正大,可是順其自然會更好。”
她抬頭看著他,“你的心意我明白,是我還沒準備好。”
宗景灝抿著唇,他隻想把她的身份帶到人前,卻沒考慮,這樣忽然宣布帶來的不良影響,的確,以他的身份忽然說結婚了,必定會讓人有眾多的揣測。
“舅舅和你說什麼了?”
林辛言還是想知道,文傾和宗景灝說了什麼,又有什麼動作。
宗景灝是什麼想法,她都需要知道。
以前他確實不知道毓秀的背景,他沒有刻意的去了解過。
這次,他從文傾的嘴裡知道,原來香雲紗是程家的。
程毓秀能夠嫁給宗啟封,是用家族世代傳承的手藝換取的。
可是現在,這門手藝,又被人撿起來了。
文傾知道有人學會了這門手藝,但是不知道是林辛言。
當時他聽到時,也是錯愕的。
他低頭吻她的額角,為曾離開,而是在哪裡廝磨著,“你應該知道,香雲紗的背景吧?”
雖是問,確實肯定的語氣。
林辛言心猛地一陣緊縮,她壓著聲腔,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程毓溫教我的時候和我說了,是程家的祖業。”
他的吻移到她的眼角,“還不肯說嗎?”
林辛言僵硬著身體,“我答應了不能說的。”
所以不要逼她。
“他是不是要你對付我?”林辛言啞著嗓子。
的確,文傾當時是這麼說的,“當初她答應了我,現在又反悔,是她違背諾言踩了我底線,我不知道就罷了,但是我知道了,就絕對不會放任。”
當時宗景灝並未出言維護,因為如果他勸文傾不要去追究這件事情,反而會讓他懷疑。
當時他是把這件事情攬到自己身上,這樣他才能保護林辛言,又不會讓文傾懷疑。
現在他嚴重懷疑,這是程毓秀的陰謀,故意讓林辛言扯進這件事情中,讓他和文傾都不能對林辛言下手。
“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包括文傾。
林辛言知道,此刻的宗景灝肯定是左右為難的。
她並不想他為難,也不想放棄對程毓秀說過的話。
程毓秀為了宗景灝犧牲夠多了,難道要,世代傳承的手藝也就此斷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