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景灝很給麵子,喝了一杯。
文傾放下酒杯,他是很想和宗景灝明說的。
看到了今天他對林辛言的態度,他更加不敢明說了。
“我和詩涵的父親是同僚,又是好友,今天碰巧了在飯店遇見她,就叫她一起了,所以才沒和你說,我看不不大高興,是因為這個嗎?”文傾故意岔開話題。
不往林辛言身上說。
宗景灝是什麼人,他怎麼會看不出來文傾的用意。
他不管文傾什麼心思,但是他要告訴他自己的態度。
他給自己跟前的酒杯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一飲而儘。
杯子放下來時,玻璃撞擊著桌麵的聲音清脆又響亮,“我和她……結婚很短,離婚也快,她絕不是我見過女人裡最優秀的,卻是我最喜歡的。”
他抬眸看著文傾,“知道他給我孕育了兩個孩子,我很震撼,也很——也很意外。”其中曲折他並不願意多說。
“她是我的妻子,我覺得一個男人,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維護不了,就是廢物,您說對嗎?”
文傾了解宗景灝,他這是在告訴他的立場。
若是以後他真和林辛言有摩擦,他會站在林辛言的那一邊。
“景灝,我是你舅舅,這些年……”
“我一直都知道。”宗景灝打斷他,他知道文傾肯定要給他打感情牌。
所以他故意打斷,再次表麵立場,“我知道,我從未忘記,也沒懷疑……過,保護好自己在意的人,是舅舅教我的,我一定不會辜負。”
以前他是真沒懷疑過,不過現在嘛……
文傾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話是他說給宗景灝聽的沒錯。
“你要相信,我做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你好,你母親叫文嫻,我叫文傾,我們一母同胞,你是她唯一的孩子,我能害你嗎?”文傾痛心疾首,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當初不是程毓秀,你母親未必會去世。”
他對程毓秀的怨恨,即使過了這些年,也沒有淡化。
反而越來越深刻。
宗景灝眼睛微微一眯,他捕捉到文傾這句話裡的終點。
程毓秀。
他對林辛言的改觀和程毓秀有關?
他知道了林辛言和程毓秀之間的關係,所以……今天的飯局,才有拿文件時遇到的陳詩涵。
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他的目的是想他和林辛言分開,和陳詩涵好?
他雙目合攏,覺得——荒唐至極!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我希望您保重自己,今天不早了,我先回。”
宗景灝站起來,離開,包間。
“景灝。”
宗景灝走到門口時,文傾叫住他,“你今天生氣了?”
宗景灝停住腳步,背對著文傾沒有回頭,“是的,我生氣了,生氣您和外人連起來擠兌她,我有兩個孩子,如果我讓他們的母親受到傷害,我無法給他們交代,舅舅是父親,應該明白我的感受。”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文傾啞口無言。
雖然他對自己哪個不聽話的兒子有諸多的怨言,可是誰敢欺負,他也絕對不能容忍的。
他閉了閉眼,覺得想要拆散宗景灝和林辛言有些困難。
今天李靜怎麼沒把林辛言搞定呢?
不然宗景灝未必能發現端倪,而在他麵前表明態度。
付完賬,文傾走出飯店,停在門口的一輛吉普車開過來,警衛員下來給文傾開車門,“回去嗎?”
文傾略顯疲憊的嗯了一聲,彎身上了車。
過了20多分鐘,車子停在了宅子門口,警衛員下來拉開車門,文傾走下來,“你下班吧。”
“早上幾點來接您?”警衛員問。
“老時間。”說完文傾走進院內,家裡李靜正等著他呢。
因為林辛言的事情,她想和文傾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