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的孩子,什麼時候長的第一顆牙齒。
他不知道,他的孩子,幾歲的時候會說話,第一句說的是什麼,是先會叫的爸爸,還是媽媽。
他不知道,抱著剛出生的嬰兒,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
或許他是故意想讓林辛言達到目的,或許,是觸動了心底的傷心事,那瓶酒他自己灌完了。
也醉了。
他抱著林辛言什麼都不說,也不鬆手。
就是想要抱著,覺得這個柔軟有體溫有思想有生命的女人,擁在懷裡,感覺自己才是完整的,有血有肉的。
“你醉了。”林辛言拍著他的背。
他的頭埋在她的頸窩,“我沒醉,我隻是難受。”
他拿著林辛言的手摁在心口,“這裡麵難受。”
林辛言扇動著睫毛,低低的道,“我知道,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現在你需要睡一覺。”
“麻煩你們,把他架樓上去。”她看向對麵三個男人。
如果一開始不知道咋回事,後麵就完全清楚了,這頓飯,是完全為了灌宗景灝酒。
至於為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兩個人就夠了,沈培川沒上去,而是看著林辛言,“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林辛言答非所問,“他的酒量好嗎?”
“正常的情況下,還不錯,畢竟他是生意人喝酒應酬常有。”就算沒有酒量,經常喝也能練出來。
“你說他醉了嗎?”林辛言問。
後麵他明顯是自己灌自己,她的做法這麼明顯,他肯定知道是想灌他喝酒,想讓他醉。
“他心情不好,也容易醉。”潛台詞應該是醉了,後麵帶著情緒呢。
林辛言深吸一口氣,已經走到這一步,她隻能按照自己的計劃繼續。
“於媽你上去照顧他。”喝醉了,渴了,想吐身邊沒個人照顧不行。
於媽在廚房泡蜂蜜水,林辛言抿了抿唇,“給他倒清水吧。”
她怕他會醒酒,她時間來不及。
“我讓你弄的輪椅呢?”她看著沈培川。
“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我時間不多,我們邊走我邊和你說。”林辛言打斷他。
於媽站在原地,進退不是。
給喝那麼多酒,連杯蜂蜜水也不給喝?
思來想去於媽到廚房又倒了一杯,但是依舊放了蜂蜜,當然是撇過了林辛言的目光,偷偷放的。
沈培川將輪椅放到林辛言旁邊,伸手扶著她坐上去,然後推著她出去。
到車旁她扶著林辛言上車,輪椅折疊放在後座。
他上了駕駛位啟動車子,同時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千方百計,不惜灌醉景灝,是要去見誰?還是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