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景灝走在他身側,看了他一眼,“培川,找個女人吧。”
……
沈培川忽然停住腳步,看著宗景灝。
“你,你說什麼?不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怎麼聽著不是那麼對味呢?
宗景灝腳步沒停,繼續邁著。
嘿。
沈培川快步跟上來,攔住他,“你倒是說說,你啥意思?”
宗景灝蹙眉看著他急躁的模樣,“你看看你不淡定的樣子,是不是和更年期很像?”
沈培川,“……”
越過他走進樓內,都走老遠了,沈培川還站在原地呢,他頓住腳步,看著沈培川,“你打算一直站著?”
沈培川輕咳了一聲,快步走來,心情平靜了不少,“我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你們夫妻兩個害的。”
林辛言明知道他是宗景灝的好兄弟,還找他,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
最要命的是,他什麼都知道卻什麼也不能說。
他的表情認真了幾分,說道,“不過,她對你真不錯,都是在為你著想,不然不會去找白胤寧。”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了,他不說,宗景灝也會知道。
宗景灝輕輕瞌下眼眸,遮住一霎那從眼底湧出的異樣情緒。
在林辛言和程毓秀走的近,但是又不肯坦白的時候,他就知道,大多是和他自己有關。
他不想去探究。
這次,白胤寧出現,讓他確定了這件事情。
程毓秀——那是一個他耿耿於懷二十多年的心結,一根插在心尖的刺。
現在,卻……
他知道,但是卻不想去捅破。
他無法麵對,內心的矛盾與複雜。
沒有言語可以形容他的心情,是疼,是難以向任何人訴說的傷。
那晚,落到林辛言臉上的水,是他說不出口的悲。
沈培川好似在心裡琢磨宗景灝的話,忽然來了一句,“你給我介紹也女朋友吧。”
他這個年紀連個女人都沒有,好像不太正常。
宗景灝睨他一眼,“我以為你喜歡我呢。”
啊?
沈培川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後,狠狠的瞪他,“你才喜歡男人。”
他正常的很!
純爺們!
這時有人走過來,小聲道,“你們這是私自審問,時間不多,你們儘快啊,人就在裡麵。”
裡麵是他的休息室,他說有事要問那個女人,把她帶過來的。
沈培川說知道。
他站在門口,“我守著,你們進去吧,彆整出太大的動靜。”
他怕被彆人聽到了。
沈培川嗯了一聲,然後推開門。
監獄有值夜班的,這間屋子就是有獄警值夜班的時候,累了用來休息的地方。
房間不大,挺乾淨,靠著牆放著一張單人床,床頭有張桌子,桌子上還放著暖水瓶。女人散著頭發坐在床邊,身上穿著藍色條紋囚服,她低著頭,似乎聽見了開門聲,才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