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他惱火的是,竟然無法反駁。
他扶著額頭,覺得再蘇湛說下去,會被活活的氣死。
“我們去哪裡?”蘇湛問。
沈培川連眼皮都沒抬,淡淡地說道,“中心路夜總會。”
“哈哈,怎麼要去破,處?”蘇湛大笑,這家夜總會可謂是b市最牛逼的存在了,靠山硬,去裡麵玩的也不是平常人,裡麵想要什麼樣的服務都有,聽說裡麵的小姐最有特色,能讓人一夜沉淪。
沈培川這麼一說,他首先想到的是和尚要開葷了。
“……”
沈培川特彆想要罵一句,他媽的真賤,但是靈光一閃,搞得他跟沒有軟肋一樣,笑的得意又好看,“咦。”他扭頭看後麵,“秦雅還沒好嗎?這麼久了。”
後座男人雙腿從容交疊,冷清深沉,聽到沈培川的聲音,緩緩的掀起眼皮,當初秦雅出國,是林辛言求他幫忙,他一手安排的醫生醫院,秦雅病好離開,他自然知道。
沒有回b市,如果也沒有回a國,依她和林辛言的關係,就是去找林辛言了吧。
他摁了摁眉心,“你們兩個能消停一會嗎?”
吵的他頭疼。
“沈培川他不是人,往我痛處戳。”這次輪到蘇湛暴躁了。
沈培川冷笑,“搞得你跟人一樣。”
“……”
“我不和你一般見識。”蘇湛沒理,索性先事息寧人,而後認真的從後視鏡中看宗景灝,小心翼翼的問,“秦雅她好了嗎?”
宗景灝沒抬頭,輪廓淪陷一團黑暗,極輕的聲音嗯了一聲。
不等蘇湛追問人去哪裡了,他就補了一句,“我不知道。”
蘇湛那個鬱悶啊,神色也不似剛剛輕鬆,沒有回來肯定是故意躲他呢。
她本來和林辛言關係好,現在林辛言也不在了,她走的更加沒有沒有牽掛了。
怎麼想他都有被拋棄的感覺。
蘇湛看了一眼沈培川痛心疾首的問道,“我傷心,你是不是就舒服了?”
沈培川眉梢一挑,看似淡然,說出的話卻噎死人,“不舒服,就看著你不爽,我心情順暢。”
“……”
蘇湛冷瞧他一眼,“真不是玩意兒。”
“你是玩意兒?”
“我要和你絕交。”蘇湛狠狠的道。
沈培川發現後座的男人,處於暴怒的邊緣,本來想要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隻是給蘇湛一個眼神,讓他往後看,蘇湛會意從後視鏡往後瞄了一眼,那股陰冷的氣息正在蔓延,充斥整個車廂,一觸即發。
兩人不敢再鬥嘴,整個車廂隻有輕微的呼吸聲。
很快車子停在了中心裡的那家夜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