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甩開陸晚晚,邁步朝著桑榆走去。
桑榆就這麼看著沈培川這樣當著同學的麵,出現在她最狼狽的時候,不在乎彆人的目光走到她的跟前。
這是第三次。
沈培川停留在她跟前,將包遞給她,低聲問,“要我幫你去和校長說說嗎?”
那些話太難聽,影響她在學校的名聲。
桑榆心裡難受的緊,沒有去接他遞過來的包,隻是仰著頭直直的望著他,“你聽見她說什麼了嗎?”
沈培川抿唇嗯。
“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喜歡看熱鬨,你解釋,彆人隻當你在辯解,所以我不需要解釋,既然她們覺得是那就是。”
桑榆的話乍一聽不符合常理,遇到這樣的事情,應該是去說清楚,可是細細品,卻又是那麼回事兒,你解釋彆人也未必會信,可能還會覺得他是拿身份說事,故意欲蓋彌彰,就在沈培川不知道怎麼辦時,忽地桑榆踮起腳尖,伸出纖細的手臂摟住他的脖子,將未用口紅渲染過的唇瓣,貼了上來。
沈培川站的筆直,錯愕的睜著眼睛盯著近在咫尺而精致的小臉,一時間忘記反應,隻覺得鼻息間縈繞的都是甜膩的清純氣息。
嘴唇被兩片柔軟抵住,他僵硬的站著。
等到他意識到桑榆在乾什麼時,伸手想要推開她,她還那麼小怎麼能……然而他的手還沒來及的抬起來,桑榆就放開了他,並且看向周圍看熱鬨的同學,“對,他就是我在外麵的男人,就是這樣,我成年了,有規定我不可以談戀愛嗎?”
說完她抓過沈培川手裡的包,推開擋在校門口的同學,跑進校園內。
沈培川望著那抹嬌小的背影,孤孤零零,麵對同學的侮辱,束手無策,忽然生出幾分保護欲,臉上的錯愕到冰冷,隻是一瞬間。
他轉身看著傻在原地的陸晚晚,聲音不高不低,卻震懾力十足,“你叫什麼名字?”
陸晚晚吞了一口口水,嚇得隻想往後退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
邊上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同學,說了一句,“她叫陸晚晚,是桑榆的同學,還住一個宿舍。”
沈培川點頭,唇角勾出的弧度出奇的冷,“如果下次我再讓我聽到你說侮辱她的話,我會找校長,把你的父母都請來,我想看看是什麼樣的父母,才教出這麼刻薄的孩子。”
說完他掃了一眼還想看熱鬨些學生,冷聲道,“都散了。”
大家陸陸續續的散開,走的慢,還想在看看有沒有熱鬨可以看。
沈培川朝著車子走去,陸晚晚咬著唇,恨恨的瞪著沈培川覺得是他讓自己丟儘了臉麵,以後她怎麼在學校呆?
還怎麼見人?
“你看著也是有身份的人,年紀也不小吧,竟然找大一的學生,再差個幾歲都能當你女兒了吧?也不嫌害臊,這麼打壓我,不就看我是個學生好欺負嗎?”
沈培川站定腳步,陸晚晚以為他會過來打人,嚇得拔腿就跑。
他看著像跑走的陸晚晚歎了一口氣,低著頭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而後拉開車門坐進車裡,並沒有立刻啟動車子,隻是坐著。
像是在回憶剛剛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他自己都來不及去品味,第一次和一個女孩這麼親近,印象尤其的深刻,特彆是她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