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蟲修,養億點靈蟲合理吧!
這竟然是一枚寶貴的萬裡神行符符篆!
在三年前,玄冥宗的聖子聖女,便是施展此符篆,從葉麟手中溜走。
葉麟和宋淩天都是瞪大了雙眼,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王長生闊綽的一笑“你們也知曉胖爺繼承了一些傳承,突破築基之後,能動用的寶貝也就更多了,這東西,指不定胖爺我結丹之後就能自己製作,關鍵時刻救命,就莫要推辭了!”
這萬裡神行符一旦施展出來,結丹期強者沒有提前布置手段的話也難以追上,葉麟和宋淩天都望了王長生一眼,見到王長生如此誠懇,就沒有多客氣的直接收了下來。
“謝了。”宋淩天先道。
葉麟也道“保命之物自然是越多越好,這沒有拒絕的道理!”
王長生既然能如此豪放的拿出兩枚萬裡神行符出來,就說明,他手裡的萬裡神行符必定不會少。
至於收下此符篆會欠下來一個大人情,以後有可能要在王長生遇到麻煩的時候還人情,並不在葉麟的考慮之中。
葉麟雖然不喜歡招惹麻煩,但如果身邊朋友出了事,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必定會出手相助的,所以有沒有收這個神行符,都沒有太大變化。
至於宋淩天,乃是劍仙,追求念頭通達,劍心無悔,如果王長生有麻煩,他估計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即便是對手比他還強。
而王長生也多半知道葉麟和宋淩天的性格,所以贈予他們神行符,並不是為了讓葉麟兩人欠下他一個大人情,以圖報答,很可能純粹就是手裡救命寶物比較充足,於是拿出來一點分享給他們兩個。
如此一來,大家在接下來日益危機的環境中,存活的可能性更高。
三個大男人之間,也不好將自己心中的感動表達出來,隻是相互之間將事情默默記在心頭。
王長生見到葉麟和宋淩天都沒跟他客氣,也嘿嘿的大笑了兩聲,手掌一揮,四道結界符就飛回到了他的手中。
“你們也彆高興的太早,胖爺我雖是人道築基,但必定奮起直追,將咱太玄門第一築基天驕的名頭奪來,讓無數仙子震驚得下巴掉地上!”
說著,三人都拱了拱手。
本次聚會,也就結束了。
“回去閉關穩固境界去了。”
而後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們領地爭奪戰可彆丟了咱們長生會的臉麵,胖爺雖然沒參戰,但出去說是你們的兄弟,也倍兒有麵子!”
說著,王長生大袖一揮,他那標誌性的金元寶法器再次出現,不過比起以往金光更勝三分,他一個閃身便出現在法器之上,頓時金元寶金光大放化作一道金色長虹從聚緣閣的窗戶飛遁而出。
葉麟和宋淩天對視了一眼。
宋淩天道“那我們便領地爭奪戰見。”
說著瞬間化作一道淩厲劍光,朝著靈劍峰方向破空激射而去。
葉麟則是不快不慢的駕著小藍從酒樓中飛出,飛向靈獸峰。
“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換來王長生的部分傳承,這真是難以開口。”葉麟思索著。
葉麟對王長生的製符傳承感興趣,這倒不是他有什麼貪念,而是葉麟也有製符流水線。
但現在,他的流水線隻能生產出一些低級黃階符咒,玄階符咒隻有兩隻製符比較有天分的靈蟲能夠製作,比起王長生如今的製符水準還相差很遠。
短時間內也不會有巨大提升,沒有更多的高深製符知識的話,估計是再等幾十年,也難以製作出地階符篆來。
而高深的製符知識,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放在藏書閣中,葉麟從藏書閣之中獲得的東西,都是基礎的和中層次的知識。
真正的高深知識,都被視作各個門派視若珍寶將其藏了起來,就好像各種地階的宗門絕學一般重要。
葉麟如今是很難接觸到的。
而且,葉麟認為,王長生所掌握的製符知識,可能還要遠比太玄門掌握的製符知識高深玄奧得多,如果能拿到手,就等於每一隻製符靈蟲都等於一個王長生,光是想一想,以後葉麟就有了用不完的玄階符紙,甚至符篆!
不過將主意打到朋友身上,那肯定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畢竟目前大家都相互尊重彼此的隱秘,不會刨根問到底,而葉麟這個還不是刨根問到底,是要拿到彆人的傳承。
所以,葉麟即便是非常想要,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哎,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我手裡沒有王長生特彆需要,對他幫助特彆重大的異寶,若是有的話,可以坐下來談一談,看看能否交易過來,如果是等價交換的話,就要好說許多了……”
“隻能等以後有條件了再說了,反正現在藏書閣內的製符知識也還遠遠沒被參悟完,就算是參悟完了,那幾隻天賦特彆好的製符靈蟲,也能試試自行領悟推算高深知識。”
葉麟搖了搖頭,將此事暫時放置一旁,開始考慮其他事情。
明日葉麟就要與師尊師姐道彆,回到林家祭拜父母,順便報仇雪恨,了卻塵緣。
這對如今擁有築基期修為的他來說,可以說是手到擒來的事,不可能出什麼岔子。
但臨近歸鄉之際,葉麟心中卻是心情複雜,沒有多少修道有成榮歸故裡的喜悅,有的隻是傷感、惆悵,還有一絲親切。
這一絲親切,自然不是對林府中的人。
林府,是他祖祖輩輩生活的家,葉麟的父母親在這裡生活了一輩子,葉麟從小在這裡感受到了父母對他的期許和溫暖。
而了卻塵緣,也就代表著,他將徹底將這一切埋葬在心裡,此生再也不會有第二次歸鄉,父母、祖父祖母,一切的一切,都要煙消雲散。
葉麟是不舍的。
這就如同,葉麟不舍得從心魔幻境中脫離一樣。
葉麟想著想著,心情也不由得低落了許多。
“這要抹殺心魔,斷掉凡塵念想,果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比讓我去生死拚殺十次,還要難受得多,一時間竟然又有些不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