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樹宗宗主以及兩位太上長老皆是臉色微變,神樹宗宗主驚詫問道。
“公子這是何意?”
歐陽淩雲十分平靜的道。
“宗主不需要再保留此女的靈魂氣息了,她的具體位置,一直在我掌控中……”
神樹宗宗主麵露駭然之色,對歐陽淩雲更加恭敬。
“淩雲公子,神通蓋世,我等雖皆是返虛大圓滿修士,但遠不及也。”
歐陽淩雲隻是微笑,並沒過多解釋。
他乃是一尊劍仙,並不擅長推衍之法,依靠他自己的神通,無論如何也推算不出南宮靈月的具體方位,在他下界之前,他擁有合體期修為的父親從域外天魔戰場歸來,施展推衍神通,這才掌握了南宮靈月的具體位置和一些其他信息。
一般而言,南宮靈月如今已經突破了返虛中期,而且還處在萬仙樓專供給二品貴賓居住的豪華府邸中,除非合體期修士親自下界,很難推衍出她的具體信息。
但南宮靈月的靈魂之中,存在流放者印記,這印記極大的增加了她被推衍到的可能性,因此歐陽家的合體期修士可以實現跨界推衍。
歐陽淩雲一手掐訣,背後劍匣中“刷”的一聲飛射出一道銀白劍光,一把銀白飛劍出現在身前,他身形一閃出現在飛劍上,而後身形化作一道劍光向著神樹宗傳送陣方向飛遁而去。
“諸位便不用跟追了,我擒拿此女便會離開。”
之所以沒讓神樹宗的強者跟隨,一來是他覺得沒必要,這些人的實力還不如他,二來是他不想將此女的具體位置暴露出去。
在靈界,月神族後裔極其罕見,返虛期的就更加罕見了,乃是完美爐鼎,價值連城,如此重寶,歐陽家不少天驕對此夢寐以求,神樹宗知曉了有可能會將他好不容易得來的信息泄露給其他競爭者。
不久之後,歐陽淩雲禦劍來到了澤日城百萬裡之外的一處雲端,他不再靠近,則是選擇盤坐在飛劍上,隱匿氣息。
“父親說過,此女如今身處萬仙樓的庇護之下,萬仙樓不好得罪,我便不得罪……最多在此地靜等十年,美人兒便可以送上門來……”
說到此處,歐陽淩雲突然露出一抹瘋狂之色,笑容變得十分邪魅,但隻是一瞬間,這令人心驚膽寒的表情就消失不見了,似乎所有瘋狂都被他的理智完全壓製。
……
九年之後,一艘淡黑色飛舟噴湧出灰色衝擊波,飛舟在三千丈高空陡然加速,朝著澤日城以東飛射而去。
離開澤日城數十萬裡後,飛舟船頭原本站立著的三名壯漢改變了容貌裝束,中間的男修士身穿淡藍色道袍,容貌俊朗,氣質隨和,他左邊的女修士身穿淡粉色長裙,身段婀娜,容貌傾城,右邊的女修士身穿米白長裙,身段容貌亦是無可挑剔。
正是葉麟,小白,以及南宮靈月。
葉麟在突破化神大圓滿後,第四年順利感應到了返虛天劫,原本他的天劫還在三十年之後,但吞了小丹煉製出的完美品質應劫丹,渡劫日期大大提前,如今正是要遠離澤日城,尋找渡劫之地。
南宮靈月眼眸中隱隱有些擔憂之色,她渡過返虛期天劫不到兩百年,如今對恐怖的返虛期天劫的經曆還曆曆在目。
成為葉麟道侶的這幾年,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生活,她絕不想曆經了兩萬年磨難和絕望才獲得幸福生活就這樣煙消雲散。
即便她對葉麟的實力有信心,也是止不住緊張擔憂,玉拳緊握。
葉麟自然是感受到了南宮靈月的情緒,微微一笑,將她光滑如玉的手握住。
“還記得你在渡劫之時,我說過什麼嗎?區區天劫,不過如此,沒什麼好畏懼的,你看小白,現在就很鎮定。”
南宮靈月感受到葉麟手掌的溫熱,紅唇輕咬,乖巧點頭,她望向小白,果不然見到小白依舊是往常神態,沒有絲毫緊張。
這並不是小白不擔憂葉麟,而是小白經曆過太多次葉麟渡劫……也見過葉麟各種各樣花式渡劫,對葉麟有絕對信心。
小白也握住南宮靈月另一隻手。
“放心吧,在等幾日,夫君渡劫,我都已經買好了瓜子酒水,一邊磕瓜子一邊等著等著大開眼界。”
聞聽此言,南宮靈月不由噗呲笑出聲出來,心頭雖然還是擔憂,但精神總算不至於過度緊繃。
就在此時,葉麟腳下的飛舟突然調轉方向,斜著加速飛遁而出,隱隱約約間,雲端有一道劍光緊緊跟隨。
一個平靜之中明顯壓抑著瘋狂的聲音激蕩開來。
“找死!區區一個化神期修士也敢取走美人兒的元陰之氣!”
饒是歐陽淩雲平日裡還算隨和,但看到這一幕,心頭瘋狂再也難以壓抑,他英俊的容貌開始扭曲,雙眸瘋狂之色不加掩飾。
腳下飛劍嗡嗡作響,似乎在隨著他的情緒劇烈波動而增強威能!
原來歐陽淩雲修行的乃是一種自我封印秘法,平日裡,他封印自己的多餘欲望和情感,在關鍵時候解開封印,爆發出更強力量。
當見到他夢想中完美爐鼎南宮靈月和葉麟如此親密,甚至還失去了元陰,自我封印直接被憤怒和瘋狂衝破,情緒徹底爆發。
南宮靈月臉色頓時微變。
“不好,是歐陽家的返虛大圓滿天驕!”
葉麟神態絲毫沒變,他將南宮靈月拉到了身後,非常平靜的看了一眼小藍所化飛舟後麵禦劍速度越來越快的歐陽淩雲。
“閣下布置的九殺斬魔劍陣威能可是付出了不小心血和代價,葉某自知實力有限,便不硬闖了……”
原來葉麟自出城之後,神識全開,歐陽淩雲的所有行動和布置全部都在他眼皮下進行,既然知曉前方有大陣,葉麟自不可能硬闖。
歐陽淩雲氣得雙目血紅,那九殺斬魔劍陣需要使用九把極品道器飛劍,而且隻能布置一次,九把極品飛劍便要全部碎裂,代價可謂極大,哪怕是他貴為歐陽家天驕之首也是心疼得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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