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喜才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呆呆的看著目露凶光的小簡,半晌後,難以置信的開口,“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你了,怎樣?”小簡猛地又是一拳砸落,一拳接著一拳,
“投胎投的好了不起嗎?!你憑什麼這麼囂張?!我爸是憑自己的本領被你爸看中進的家門,你算老幾?也敢罵他?!我這廢物的腿就是被你喝醉了打瘸的,要不是你,我能落到這個地步?!”
小簡的拳頭很硬,那是他這麼多年乾粗活練出來的,他不要命的向閻喜才砸拳,後者被打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直到小簡打累了,滿臉是血的閻喜才才喘過氣來,他死死的盯著小簡,睚眥欲裂。
“你敢打我!你死定了!”
“我死定了?”
小簡冷笑一聲,他猛地從腰間拔出一柄短刀,捅入閻喜才的肺部!
“是誰死定了??”
閻喜才慘叫一聲,鮮血從嘴角滲出,“你敢殺我……你全家都得死……”
“我殺了你?誰能證明?”小簡眼眸中的寒芒越發森然,“篡火者混入兵道古藏,大開殺戒,死一個閻喜才……很奇怪嗎?”
聽到這句話,閻喜才的臉上浮現出驚恐,他錯愕的看著小簡那張猙獰的疤臉,就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小簡拔出短刀,瘋狂的捅入閻喜才的身體,刀身進進出出,越發猩紅,鮮血順著流淌在灰暗大地,一汪血泊逐漸將兩人淹沒其中。
閻喜才的生命瘋狂的流逝,他想阻止小簡,用資源或者承諾來買命,此刻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小……簡……”鮮血如泉水般湧入閻喜才的喉嚨,他含糊開口。
“我不叫小簡。”
小簡雙手握住短刀刀柄,高高抬起,那雙向來充斥著卑微與討好的眼眸,第一次浮現前所未有的血性。
“我叫簡長生!!”
噗——!
刀鋒猛地貫穿閻喜才的咽喉。
閻喜才的身體猛地一震,隨後徹底癱軟在地……沒了呼吸。
小簡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那張濺灑著鮮血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與通透感,湧上他的心頭,仿佛某個夢魘被打破,他的一切都在擁抱新生!
與此同時,厚重的雲層之上,兵神道道基隨之亮起!
“這個時候了,還有人獲得兵神道認可?”
正在追殺蒲文的8號見此,猛地停下腳步。
他看著那從道基中延伸而下,正落向不遠處的山丘的黑色緞帶,眼眸中亮起一抹微光!
靠自己積累殺氣引來兵神道注視的這個計劃,明顯已經行不通了,那他們想盜取兵神道的道基碎片,就隻能從彆人的神道下手……而這條神道與他們的距離太近了,現在過去,應該還來得及!
8號毫不猶豫的放棄追殺蒲文,徑直向那條從天穹垂落的黑色緞帶衝去……
……
山丘的邊緣,
親眼目睹小簡虐殺閻喜才的一位紅衣身影,眉頭一挑,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