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那群賤民竟然敢打我……”
“賤民永遠都是賤民!老子就要坐車去南方了,你們就給老子在這等死吧!”
“一群又窮又廢的家夥,真是活該被凍死。”
閻晌一邊忍痛謾罵,一邊搖搖晃晃的踏上車站的階梯,
就在他即將步入站台的瞬間,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喂。”
閻晌一怔,還未等他回過頭,一隻拳頭就重重的砸在他的後腦勺,將其整個人打翻在地!
這一拳打的閻晌眼前發黑,他悶哼的試著從地上爬起,在他的身後,一個脖子掛著相機,手中拿著紙筆的身影,正低頭冷冷看著他。
“是你……?你這種垃圾,也配坐上這趟列車?”那身影右拳緊握,砰的一聲又給了閻晌一拳!
堅硬的拳頭打的閻晌再度倒地,一顆染血的牙齒被從口中打出,他茫然的看著眼前的身影,
“你……你是誰??”
“我叫文仕林,是個記者。”
那身影緩緩將脖子上的相機,與手中的紙筆摘下放在一邊,緩步走來,“你可能不認識我,不過,對於你閻晌會長……我可沒少了解。”
聽到文仕林三個字,閻晌頓時覺得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過……不等他再說些什麼,又是一記正義的鐵拳砸在他的臉頰!
砰——!!
這一拳的力道,比剛才的兩拳都大,直接打崩了閻晌半邊的牙齒,讓他眼冒金星。
“正義的鐵拳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文仕林甩了甩打的生疼的手,沉聲開口,“既然我的新聞沒能乾掉你……那我就現在乾掉你!”
文仕林低吼一聲,再度向閻晌揮拳,就在拳風呼嘯的瞬間,閻晌猛地掏出一支槍,槍口直指文仕林的額頭!
文仕林的拳頭頓時停頓在半空。
“媽的……搞了半天,還以為你又是那個紅心6變的,結果是個真記者?”閻晌吐出嘴裡的鮮血與碎牙,艱難的爬起身,“槍對紅心6沒用,還對付不了你一個賤民?”
閻晌惡狠狠的開口,就在他將扣動扳機的瞬間,他的眼前驟然一花!
下一刻,他手中的槍支,已經變成了一塊煤炭。
閻晌錯愕的看著手裡的一角煤炭,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眸中浮現出深深的恐懼……與最後的絕望。
他知道,那個男人又來了……
文仕林茫然的看著這一幕,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就在這時,他聽到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一個披著棕色風衣的身影,緩步走上車站的台階,他隨意的把玩著那柄黑色的槍支,一雙眼眸中閃爍著戲謔,與冰冷的殺意。
“是你……又是你!!”閻晌歇斯底裡的怒吼,“你為什麼一定要殺我?!你已經毀了我的一切!放了我又能怎樣?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作對行不行……何必趕儘殺絕?!”
在接二連三的折磨下,閻晌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了,陳伶一次又一次的給他希望,又一次又一次的親手將他推入深淵……這種折磨對他而言,無異於淩遲酷刑!
那身影恥笑一聲,漆黑的槍口抬起,對準閻晌絕望的眼瞳,
“你這種貨色……也配做我的對手?”
砰砰砰——!
接連的槍響回蕩在文仕林的耳邊,在他的親眼目睹下,閻晌的頭顱像是變成的紅白的煙花,濺灑在車站的台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