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亡魂間起舞。
“「我……看見天空在哭泣」,”
聲音從陳伶的喉間響起,帶著某種韻律,回蕩在廢墟之上的天空。
這簡單的八個字,卻讓梅花k瞳孔驟縮,她錯愕的看著那無聲起舞的紅衣,眼眸中滿是難以置信!
“「我聽聞有你的聲音」;”
“「我嗅到思念在荊棘中盛開」,”
“「我從日落的方向走來」……”
接連四句響起,這一下,就連極光城外的黃昏社眾人,臉色都變了。
“安魂謠???”10猛地轉頭看向城市廢墟,“是誰在唱安魂謠??”
“是個男人的聲音……不是那位?”
“世界上能唱安魂謠的,應該隻有那四位……可其他幾位都不在極光界域,也不是那位唱的……那還能是誰??”
“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五個人能唱安魂謠?”
“等等,這聲音……怎麼聽著有點耳熟?”
楚牧雲與白也看著城市廢墟的方向,像是想到了什麼,瞳孔不自覺的收縮……
……
“「大地和玫紅是你的溫床」,”
“「霜雪與殘陽是你的濃妝」;”
“「我會把希望織成飛舞的木棉花」,”
“「直到岩石銘記花香」。”
“「哭泣的人兒啊」,”
“「請你輕輕閉上雙眼」;”
“「待到黃昏落幕在至暗的時代」,”
“「我將應許你朝霞與藍天」。”
紅衣隨著歌謠之聲,孤獨的在亡魂間起舞,一步便能跨出近百米,
他遊走在死寂冰封的廢墟之上,絲毫沒有在意彆人的目光,像是一位沉浸在表演舞台的戲中人。
當歌謠的最後一句落下,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黑色的笑臉逐漸褪去,整個人從一處百餘米的高聳斷牆頂端,一頭栽向焦黑的大地……
就在他額頭即將撞上大地的瞬間,一隻臂彎穩穩的接住了他的身形。
梅花k看著徹底昏迷的陳伶,眼眸中閃過糾結與複雜,沉默許久後,還是搖了搖頭,帶著他徑直往城外走去。
“你真要救他?”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
梅花k停下腳步,在身後的廢墟上,一個披著執法官風衣的紅發女人,正靜靜的望著她。
“如果我是你,我會現在就殺了他……他體內的東西絕對不簡單,不光對人類有威脅,對你們黃昏社也同樣如此。”紅袖沉聲再度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