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伶見此,眼前一亮!
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陳伶毫不猶豫的一腳踩碎篝火,然後閃電般朝那三隻肉雞衝去。
火焰能夠吸引來這些肉雞,要是持續燃燒的時間太久,指不定會一口氣來多少隻……以目前陳伶的戰鬥力,應對八九隻就已經是極限了,要是再多,恐怕自己就會變成這些肉雞的盤中餐。
陳伶燃起這個篝火,隻是為了做個實驗,既然證明了火焰的作用,他的腦海中已經同時浮現出多個方案。
這次陳伶沒有用火灼燒,而是用匕首乾脆利落的殺死這三隻肉雞,反身就往剛才自己來時的方向走去。
……
昏暗的小屋中,店主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
他看著頭頂陌生的天花板,茫然的躺了一會,恍惚中仿佛又看到那個咀嚼蜈蚣的身影,捧著一顆頭顱,問自己要不要來一口……
他驚呼一聲,猛地坐起身來,額頭滲出一層密集的汗珠。
“……是噩夢嗎?”
店主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試圖把那驚悚的畫麵遺忘,就在這時,屋門被從外麵用力打開!
濃鬱的霧氣從門外湧來,那個剛才還出現在他噩夢中的身影,一隻手拎著火棍,一隻手拎著一壇酒,在門口平靜的看著他。
看到那張惡魔般麵龐的瞬間,店主心跳都漏了一拍,臉色煞白。
“我問你。”陳伶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這種酒,你還有嗎?”
店主驚魂未定的點點頭,
“……有,我在街區北邊有一座倉庫,釀的酒都存在那裡。”
“把具體的地址給我。”
陳伶從店主那裡要來地址和鑰匙,便轉身離開,隻留下店主茫然的呆在原地,不知發生了什麼。
幾分鐘後,陳伶走進一家無人的菜市場。
“仁傑兄,我有些累了。”
他按下對講機的開關,如是說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著塑料袋,開始往裡麵裝蔥薑蒜。
很快,對講機中席仁傑的聲音隨之傳來,
“累了很正常……你找個地方休息一會,恢複了體力再說。”
席仁傑的聲音也十分疲憊,但他聽到陳伶說累了,語氣中有種莫名的鬆口氣的感覺……他不怕陳伶累,就怕陳伶強撐著,然後倒在戰場上。
陳伶突然停下腳步,隨手將一旁架子上的料酒拿起,看了眼生產日期,將其一起放袋子裡。
“好。”陳伶說完這個字,便將對講機收起。
陳伶在菜市場裡逛了一圈,挑了個更加粗壯的棍子,用破布毛巾將其頭部包裹,放在汽油裡浸潤許久,隨後點燃。
熊熊烈火從棍子頂部燃起,在濃霧中像是一輪移動的太陽,陳伶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拎著調味品,走向無人的巷道角落……他的指尖在臉頰輕輕一撕。
等到再次走出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個麵容冷峻的年輕人,黑色的風衣也變回那件大紅戲袍,在濃霧中格外的顯眼與妖異。
陳伶舔了舔嘴唇,喉結滾動之下,身形化作一道殘影,迅速消失在迷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