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房一般沒那麼早開門的。”
“額……”
趙施言本來還以為自己想到了什麼好主意,沒想到轉眼劉麗麗就給自己潑了一盆冷水。
好在趙施言也沒有在意,既然劉麗麗講話了,趙施言也就順勢問道
“麗麗,你不是說下午比賽才開打嗎?那上午你有什麼打算呢?”
“我打算提前到喜伯爵去觀戰上午的單人比賽。”
“哦,這樣啊。不好意思啊,麗麗,我本來應該跟你一起的,但是我已經提前答應要陪著夢瑤了。”
“沒事。”
“不過說起來,你為什麼沒有報名單人比賽啊。”
“因為他們都太菜了。”
額,你還真是直言不諱。
但麗麗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發動了無差彆攻擊,所以馬上補充道
“你除外。”
好吧,你這麼說我很開心,雖然隻是場麵話。
趙施言這樣想道。
不過她也習慣了。麗麗本來就不喜歡講話,偶爾能誇自己一句,趙施言也覺得挺榮幸的。
況且,麗麗似乎也或多或少參加過一些業餘比賽,經驗上肯定遠勝過自己,能得到她的肯定,那至少說明,自己也不算太差。
哼!哪像淩誌那個家夥一樣,每次她求安慰的時候,總是一口一個她打球好厲害啊什麼的,一點都不正經!
想到這裡,趙施言微微彎起了嘴角,心中不知為什麼,感覺很是得意。
她再次瞥了眼過道對麵的淩誌,發現他已經不再欣賞窗外的風景了,而是在默默地閉目養神,她心中略微有些愧疚。
按說這次鵬城之行,跟淩誌關係不大,但是自己請他一起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雖說自己也挺開心的,但是畢竟麻煩他起了個大早陪自己,趙施言心裡還是有點心疼的。
看著淩誌的模樣,趙施言心中暗暗提醒自己,這次鵬城之行一定不能太任性,不能隨隨便便地去調戲他了,一定要陪淩誌玩個儘興!
額……是不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稍微……隨性一點……應該也……沒關係吧。對!淩誌一定不會介意的!
過道對麵的淩誌正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態當中,要是讓他知道趙施言此時此刻的內心戲正在編排自己,恐怕會忍不住一口老血吐出來。
……
就這樣,眾人在昏昏欲睡的狀態下,到達了鵬城北站。
接下來,劉麗麗就和淩誌三人暫時分開,先去了比賽現場。而淩誌和趙施言便陪著李夢瑤去鵬城市台球協會進行斯諾克裁判資格認證考試。
送她進場後,兩人在附近轉了轉,也沒找到現在這個點開門的台球廳,就隨便找了一家咖啡館,各自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坐了下來。
“說起來,施言,我想起上次在冰壺館的時候,我的倒數第二投不是打出一個雙飛好球嗎?當時我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現在想想,會不會是我手上生物電的影響呢?”
“因為我當時腦袋裡想讓冰壺往左移一些的想法很強烈,左手也攥得很緊,該不會是我手上的生物電與冰壺上殘留的生物電相互吸引,改變了一些冰壺的行進軌跡?這麼講會不會太離譜了一些?”
趙施言微微搖了搖頭,解釋道
“不會的。其實我的這種病,本身就很離譜,所以再離譜的事情發生,我也不覺得奇怪了。”
“我隻是很在意把這種生物電傳給了你。雖然量不大,應該不會再傳染給彆人了,但是對你的手部肌肉,應該已經造成了永久性的影響,這件事是沒辦法改變的。”
說著說著,趙施言的心情又低落了起來。淩誌笑了笑,輕聲安慰她道
“好啦好啦!我都說過我不在意啦,你不用擔心。我今天提到這件事,是因為想起你以前很乾脆地說過不會打台球職業比賽。所以我就想,會不會跟你的家族遺傳病有關呢?”
趙施言沉默了一會兒,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淩誌的猜測。
“果然是這樣啊。以你的性格,應該是不想再給彆人添麻煩了對吧。因為如果以後打職業,難免會遇到隊友,到時候他們問起你手套的事情,你便會很尷尬,對吧?”
“也不全是吧。其實我對台球更多的還是興趣,要是打比賽,我恐怕不會有什麼優勢吧。”
淩誌微微一笑,坐在趙施言旁邊,輕輕摟住她,寵溺地說道
“你啊,怎麼跟以前的我一樣了呢?這麼不自信?一點都不像你啊。”
“不過沒關係,平時都是你鼓勵我,現在,輪到我來鼓勵你了。”
“雖說不是鼓動你一定要去打職業,隻不過,你不用這麼畏手畏腳的了啊。對那些不理解你的人,你也不用強行去跟他們交朋友啊。就像陳依那種人一樣,你對她那麼好心乾嘛。”
“不過你放心,即便是世界上其他人都不願意跟你交朋友,我也一定會堅定地站在你的身後,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淩誌自顧自地說著讓外人聽起來羞紅了臉的話語,殊不知,此時在他懷裡的趙施言,早已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