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狐妻鎮陰陽!
我娘當時就明白了,它,應該就是兒媳婦兒!
於是我娘就在一邊等著,小白狼啃完了第一隻母雞之後,竟然也不去動第二隻,舔了舔我娘的手,又舔舔繈褓中的我,當時小白狼的模樣還有些著急,不斷地對著山下的方向搖晃腦袋,就好像,在催我娘趕緊帶著我離開。
但就在這時候,漆黑的樹林中卻突然傳來了動靜,小白狼呲牙咧嘴的護在我娘身前,不過幾秒鐘,樹林裡突然竄出來一個白乎乎的東西,這東西就好像跟小白狼有著什麼深仇大恨,眨個眼就撕咬在了一起!
我娘看了半天,才看清那是一隻雪白色的小狐崽,小狐崽打不過小白狼,但卻表現得非常勇敢,和小白狼咬得難舍難分,於是我娘看著眼前的場景愣住了,兩隻小東西長得都很可愛,奶凶奶凶的,但那架勢卻好像都想咬死對方……
很快小狐崽就有點落下風,而且那情況極有可能會被小白狼咬死在這裡,但就在小狐狸快動彈不了的時候,樹林裡突然又衝出來一隻碩大的白影,那是一隻體格比狼狗還大的狐狸,讓人不寒而栗的是,這狐狸雙眼冒著白光,背後還拖著一坨毛茸茸的尾巴,密密麻麻的,甚至數不清有多少條!
這怪狐出現之後也沒參戰,就蹲在旁邊看著,小白狼特彆害怕這隻怪狐,就好像看到了天敵一般,對著我娘咕咕叫了幾聲,隨後便倉惶的逃走了。
小白狼離開後,那隻受了傷的小狐狸開心得不得了,圍著多尾怪狐活蹦亂跳的轉了好幾圈,之後又圍著我娘轉,最後竟然十分靈性的,趴在了我的繈褓旁邊,不停的舔著繈褓中的我。
這時候我娘才知道,原來這狐狸出來跟小白狼打架,好像並不是為了爭奪母雞!
而那多尾怪狐就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之後悄咪咪的離開了,我娘本來不知道這種情況該怎麼辦,慌亂的抱著我想趕緊離開,可是沒想到,她抱著我一走,小狐狸就非常自覺的叼起地上活下來的母雞,乖巧的跟在我娘背後,無論我娘怎麼趕它都不離開。
最後我娘好像明白了什麼,她隻是隱隱覺得,這隻小狐狸好像就是去年她和爹抱回來那三隻裡的其中一隻……見小狐狸不肯走,無奈之下,隻好把小狐狸帶回了家。
這小狐狸特彆調皮,活蹦亂跳的,到了我家之後舉動也異常奇怪,從客廳開始,它自顧自的挨著每間屋都要跑一遍,原本死氣沉沉的家裡,突然有種重新“活”了過來的感覺。
從小狐狸進入我家之後,一切都開始變了,有天半夜,外麵再次傳來了那個女人喊我娘的聲音,小狐狸不帶一點兒猶豫,先開始呲牙咧嘴的對著外麵吼,最後乾脆奶凶奶凶的從狗洞裡跑了出去,小狐狸出去之後,那女人的聲音突然沒了,等小狐狸進屋的時候,我娘看見它的嘴裡叼著一撮帶血的毛!
這毛一看就是狐狸毛,但卻不是從小狐狸身上脫落下來的!
這件事還沒完,第二天夜裡,那女人又來了,但這次不光是問我娘能不能進來,在外麵喊著“衛他媳婦兒,你家裡來東西了,你開門讓我進去呀,我幫你把那東西趕走……嗬嗬嗬……”
但這次,小狐狸剛開始對著外麵呲牙咧嘴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道渾厚的男人吼聲“滾!”
這道聲音,如同一道天雷般響亮,如同一個陽剛男人的怒吼,之後,便聽見那女人慘叫了一聲,從那以後,半夜再也沒聽見女人的聲音了,這個被詭異整整蒙上幾年陰影的家,好似又重歸於正常。
不過,很快我娘又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我娘發現,自從小狐狸來到我家之後,我好像就開始對奶沒了興趣,有時候不吃,有時候還會嫌棄,但儘管我不喝奶,肚子卻每天都鼓鼓的,很是奇怪。
直到有一天,我娘半夜醒來的時候,她看見小狐狸從外麵拖回來一隻雞,把雞血往我嘴裡喂……
這,不得不讓我娘聯想到我那個愛喝雞血的哥哥,被嚇得魂不附體!
我娘在本子上寫著,她本舍不得離開我,但是,她真的太害怕了,怕再一次看到我在她之前死去,而且那幾天夜裡,總能聽見客廳裡有人在給爐子添柴禾的聲音,引得小狐狸不停的跑出去看。
她說她知道是爹來接她了,她不得不離開,希望我長大之後,能努力上進,有朝一日走出大山,去城市裡生活……永遠的離開這裡。
我娘吊死在了家門口,是好心的鄰居幫忙安葬的。
我娘走後,村裡有些好心人可憐我家,幾家人戶商量好輪流抱養我,還在十裡八村去給我找到了一個奶媽。
但是從計劃開始的頭一天,我這“怪胎”就搞得村裡人心惶惶。
奶媽喂奶我不喝就算了,到了半夜還奇怪的失蹤,搞得大家連夜在村裡天翻地覆的找我,最後竟然在我自己家把我找到,一個剛滿月的娃啊,就算會爬,我家在半山腰,怎麼說也得爬幾天才能回去!
這事兒給大家嚇得不輕,不過,後來就有人懷疑是我待的那家人戶嫌棄我,所謂同情心都是裝裝樣子而已,故意把我送回去的,大家覺得有道理,也就打消了顧慮,由第二家好心人把我抱走。
由此開始,所謂嫌棄的事情反複上演,終於在最後一家好心人親自經曆了我這怪胎的洗禮之後,他們徹底怕了,再也不敢把我抱回家去,人們甚至開始逐漸遠離我家,就連上山乾活,都是繞著路走的。
他們還給我取了一個名字。
“鬼娃子!”
時間過得很快,人們也萬萬想不到,他們原以為我這個會死在家裡的鬼娃子,卻一天天的,神奇般的慢慢長大了,這件事在十裡八鄉瘋狂的傳播,我的名氣越來越大,以至於,但凡是個人看見了我,就如同見了鬼似的,紛紛躲著我,有時候我要厚著臉皮去了他們家裡,他們趕走我之後,還會找半仙兒在家裡做一場法事……
每當他們看見一個臟兮兮的娃娃,帶著一隻“小白狗”出現的時候,就會喊,鬼娃子出門了,快躲起來啊!
兒時不懂事,儘管家家戶戶對我嫌棄不已,我還是會厚著臉皮去彆人家試圖找那些小孩兒玩,但是人人躲著我,甚至躲在屋裡開窗衝我投臭雞蛋,不過這家人一定沒什麼好下場,不是衣服被什麼東西咬爛,就是家裡的牲口莫名失蹤……
就因為這個與眾不同的環境,我的世界中,社交兩個字幾乎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