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狐妻鎮陰陽!
見已被發現,我隻好從樹叢中起身而站,白詩涵跟著站了起來,伸出小手輕輕拉住我的衣袖,我回頭向她看去,一張溫柔的小臉在月光之下已害怕到了極點,一個勁兒對我釋放一種千萬彆出去的信號,可能是礙於剛才我的囑咐,她不敢對我說出口。
我沒理會她,左手縮進道袍衣袖裡抓著開了光的桃木劍,隨後背著手,緩緩朝著那紅衣女人走去,邊走邊冷笑“是嗎,那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嗬嗬,你這個臭道士,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何必苦苦相逼?”那張沒有嘴巴的臉上傳來怨氣衝天的聲音,在這月光濃烈的山頂墓地中,又經過陰風襯托,此時四周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令人不禁頭皮發麻!
我腳步不停的朝著它走去,沒想到的是,白詩涵跟緊我也就算了,還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這是大有一種怕遠離我半步會保護不住我的感覺,但紅衣女人已在眼前,我也不好有過多動作,索性就沒管她。
在邪祟麵前,首先氣場一定要表現比它強大,如此它才會忌憚於你,有些膽大的人走夜路會相安無事,而膽小的有點風吹草動便嚇得渾身發抖一驚一乍,哪個邪祟不對他動手?
幾秒鐘後,我和白詩涵來到了紅衣女人的麵前,墳圈子裡的氣息無比壓抑,靠近它後,更是感覺周圍氣息如同真空,有種脖子被人捏住的感覺!
我麵不改色的看了一眼墳前不斷叩拜的二人,這不是李各方和張夢雨嗎?此時二人神情呆滯,如同失魂之人,反反複複的對著眼前這座巨大的墳墓磕頭,場麵說不儘的詭異。
“嗬嗬……”眼前的紅衣女人見我們對它無所畏懼,忽然笑了一下,隨後就聽見“嗤嗤”一聲撕裂的聲音,我皺眉看向它,隻見那張仿佛平麵白紙的臉突然有了變化,五官位置一點點撕裂開來,幾秒鐘後,一張血口和一雙散著紅光的眼珠子出現在眼前!
它對著我呲牙一笑,一滴滴泛黑的血液從它剛撕裂開的嘴皮上滲出,在月光的照射之下,那黑血就如同墨水一般,緊跟著還被它伸出舌頭舔回了嘴裡!
我雞皮疙瘩那是唰一下冒了一身,挽著我胳膊的白詩涵也顫抖一下,急忙護在我的身前,此時白詩涵的眼中突然冒出白光,帶著一股威脅氣息死死盯著眼前的紅衣女人。
紅衣女人見此,又詭異的笑了一下,緊跟著,手忽然伸到臉旁“嘶”一下竟把整張臉皮撕了下來,但讓我們感到意外的是,臉皮撕開之後,隨之替換的是一張五官端正,甚至有幾分姿色的容顏!
我知道了,這不是走陰,而是一隻“畫皮鬼”,媽的,如此說來,其實走陰已經跑了,這是把它留在此處拖延老子時間的?
茅山禁經中記載,民間有鬼,長得藍麵獠牙,凶惡猙獰,常會披著自己用人皮所畫的女人皮囊,假扮成美女害人,喜歡勾引年輕男子,以取人心而食,故名為畫皮鬼。
畫皮鬼有兩種,以上隻是其中一種,另一種更加凶惡,喜歡吃美女心肝,再撕其臉皮為己所用,這種畫皮鬼白天黑夜都可以行動,又名“過陽客!”
沒猜錯的話,眼前這東西就是一隻過陽客,因為普通畫皮鬼不具備連續變臉的本事,過陽客由於白天黑夜都喜歡出沒在民間,往往備用兩張人皮,以鬼術將臉皮完美貼合,白晝各用一張人皮。
“嗬嗬,剛才奴家的變臉術,道長可還認可?”紅衣女人的聲音變得妖媚了起來,用那張妖嬈的臉衝著我笑了笑,你彆說,水靈大眼加上紅唇美嘴,倒有幾分勾魂攝魄的感覺。
“還行,不過火候差點,要不還是供出同夥得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我冷笑一下,輕輕把攔在我麵前的白詩涵拉了回來。
“嗬嗬,奴家隻身一人在此墓地修行百年,遇到孤魂野鬼害人,時常出手製止,不知道長指的同夥,是何意義?”她嫵媚一笑,隨後朝我旁邊的白詩涵看去,“哎喲,道長身為出家之人,竟有如此美豔的妻子,奴家好不羨慕呢。”
看來它是瞧不起我,認為我看不出來它是一隻過陽客,沒猜錯的話,它此刻已經覬覦上了白詩涵的容顏。過陽客這種東西,除了對美麗的追求之外,是相當沒腦子的一種東西,它可不管你是人是妖,隻要你的臉讓它覺得漂亮,基本就在心裡把你列為頭號目標了。
“如此說來,此二人是你救的?”我冷笑一下,剛才還沒忍住罵我臭道士,如今轉眼開始為自己洗白,很顯然,這是發現自己在我麵前不堪一擊,以亂為亂從而拖延更多時間。
背著手看向李各方和張夢雨,若沒猜錯的話,這座墳頭,是他們兩個其中一家的祖墳,有人想動他們祖墳的風水。
一般來說,有錢人家下葬先人時請的都是遠近聞名的風水先生,這種風水先生設的風水局,隻有自己後人能動,故此,他們把張夢雨和李各方勾了過來,以他們二人叩拜自家祖墳,想趁著夜色動風水?
可真是一個好想法,今晚不是被本道長發現的話,那過不了多久,張家和李家就該破產,拱手將產業送給對手了。
“當然,奴家在此久居,方才發現天象異常,打算出門瞧瞧,卻見一走陰驅趕此二人路過……”
“所以你趕走了走陰,把他們兩個救了下來,對吧?”我直接打斷它的話,心說簡直是胡謅八扯,走陰那是邪屍與惡鬼再加人的結合體,怎麼可能連隻過陽客都打不過?
“這個理由太低級,給你三秒多看看這個世界,準備去五行之外吧。”我冷冷說道,隨後握緊了袖中的桃木劍。
“道長此言何意?”它的語氣慢慢冷了下來。
“哦,沒彆的意思,多給了幾秒,算是本道長饋贈與你的。”我說完從袖口拔出桃木劍,朝著它眉心刺去,這種東西雖然沒什麼腦子,但如果被術士控製,那是相當忠誠的,在它嘴裡套不出什麼信息,不如殺了。
卻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早有防備,桃木劍剛刺去,它突然低頭躲開,然後不要命的朝著白詩涵衝去,張開一張血盆大嘴就咬在了白詩涵的手腕上!
我心頭一頓,急忙揮劍朝它後背刺去,與此同時,白詩涵“嗯”的悶哼了一聲,下一秒就見她眼中白光更加濃烈一些,原本溫柔的臉蛋多出了幾分凶悍,張嘴要咬過陽客的脖子,還好我反應快,桃木劍“嗤”一聲猶如燒紅鐵釺刺入過陽客的背部,同時一把抓著它拉了過來,讓驚慌失措的白詩涵咬了個空。
這東西一身陰氣,咬了它,白詩涵也難免被反噬。
來不及多想,把過陽客拉回來後,抓著它的頭發,膝蓋朝它臉上使勁兒一頂,將其放倒在地,用桃木劍指著它的後腦勺道“說,主人是誰?”
卻不料這東西跟走火入魔一般,不對我下手,又瘋狂掙紮著要去對白詩涵動手,媽的,看來是不敢動我的紫袍,想傷害白詩涵來拖延我的時間!
我抓著它頭發一把將它甩翻在地,桃木劍對準眉心就是一劍,又是“嗤”一聲,猶如燒紅鐵釺的桃木劍刺穿了它的腦袋,頓時,墓地中回蕩起“啊”的一聲慘叫,片刻後這東西渾身顫抖,隨後灰飛煙滅。
解決了過陽客,我急忙收好桃木劍跑到白詩涵麵前,此時她捂著手腕粉眉緊皺,很疼的樣子。
“沒事吧白姑娘?”我抓住她的手腕,打開手電皺著眉看了一眼,一排散發著陰氣的牙印,已經咬破皮肉了,此時每一個牙印都在往外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