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狐妻鎮陰陽!
此時的狐傾傾如同軟骨症患者,柔柔弱弱的依偎在我懷裡,身上的芳香以及暖呼呼的身子毫不吝嗇的勾我心神,但這種時候哪有心思歪著想?就輕輕抱著她問“背上癢嗎?”
她似乎不想說,但猶豫片刻後,還是用那雙少了以往精氣神的眼睛弱弱看著我,楚楚可憐的點點頭。
正是這時,聽見陳北劍一聲驚呼“不妙,這他媽是什麼東西!”
我眉頭緊鎖,先看了看狐傾傾,隨後朝陳北劍看去,此時的陳北劍蹲在地上,正一臉茫然的看著我,這是一個求助的眼神,意味著他也沒見過這種情況!
我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不是人臉?”
“確切的說,不是人臉,數十隻眼珠子!”陳北劍一臉恐慌的道。
我輕輕把狐傾傾扶在火堆旁坐下,摸了摸她有些發燒的額頭,叫她等我一會兒,隨後來到陳北劍麵前,此時黃小月已經人事不省,整個麵朝下趴在樹葉上,裸露出背部的一片雪白肌膚。
這原本是一片雪白到令人心頭砰砰亂跳的肌膚,卻被一團大約隻有手機那麼大的東西破壞了美感,剛開始沒仔細看,以為是胎記,但就在我盯著這好似胎記一樣的東西看時,上麵突然動了,那片肌膚如同蛀滿蛆蟲一般蠕動起來,隨後睜開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眼珠子!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伸手將陳北劍給拉了過來,打開手電筒往那兒一照,何止數十隻眼珠子,至少三十隻以上,如黃豆般大小,圓溜溜一片,此時還亂七八糟的對這我眨巴,若不是能看清那跟人眼一般無二的眼瞳,我甚至能當它是一片魚鱗!
密密麻麻的眼珠子形成了一張人臉的模樣,有些眼珠子上麵還流著鮮血,顯然是被黃小月撓傷的,畫麵談不上惡心,卻無比的毛骨悚然!
“師弟,你學得多,可知道這是什麼妖術?”陳北劍眼冒凶光,與那片小眼睛對視著。
我冷靜下來,冷著臉說“沒猜錯的話,這叫妖卵,每一隻眼睛代表一隻小山妖,是山妖借助宿主產子的手段,它們會隨著時間慢慢長大,並一點點吞噬宿主的身體,這東西十年半載長不大,但卻能在短短三兩年內啃噬完一個宿主,所以會不斷換宿主。”
“我想起來了,師父好像說過這東西,等我想想……”陳北劍恍然大悟,用手指頭揉著太陽穴思考起來,“產子的妖孽,好像叫什麼山屍,當時我剛入道門,還以為指的是大山的屍體,聽起來就很可怕……”
“不是山屍,是山虱。”我盯著那些眼睛,回憶著茅山禁經裡的內容,“山虱不是虱子,指的是一種樹妖,這種樹妖的原形是雪鬆,就是我們這邊的白香樹。”
“白香樹這玩意兒算是最容易成精的樹之一,師弟,看來你小子學的東西的確比我多,那現在如何是好,直接驅邪?或者按照撞客的解決之法,鬥靈?”陳北劍見我識破了眼前的東西,臉上的緊張煙消雲散。
我搖搖頭沉默起來,在茅山禁經中有種鬼類名為“寄宿鬼”,指的是靠寄居在人體才能存活的鬼祟,這種東西長期住在人體內,靠吸食人的陽氣為生,吸乾宿主陽氣後會繼續尋找下一個宿主,周而複始永不改變,與撞客並不是一個概念。
而山虱產的妖卵與寄宿鬼就有異曲同工之妙,鬥靈沒什麼用,唯一的辦法是找到它的母體除之,並用陽剛男人的血液與朱砂、童子尿攪拌,敷在這些妖卵上,兩個時辰左右妖卵就會被殺死,還宿主原本的肉身。
我回憶了一遍茅山禁經上的內容,裡麵並沒有說山虱是什麼級彆,隻用了一句“極難對付”一筆帶過,而它又是怎麼讓自己的後代寄宿到彆人身上的,書上更是隻字未提,可見山虱並不是一種常見的山妖,而是一種極為冷門少見的妖邪。
“我們經過的地方,是不是有白香樹?”我看向陳北劍。
“洞口好像就有一棵!”陳北劍幡然醒悟,話剛說完,“嗖”一聲拔出長劍往黑乎乎的洞外跑去,但轉眼就一臉震驚的走了回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媽的,是我眼花嗎,沒看見了!”
我記得剛才進來的時候,的確在洞口左邊看見過一棵樹在大風中搖晃,當時著急避雨,進來得十分慌忙,至於是什麼樹,沒印象了,打著手電和陳北劍來到洞口,此時雨滴依舊在“唰唰”的洗禮著這僻靜的大山,外麵山風大得一塌糊塗。
到洞口頂著大雨往剛才看見樹的位置照去,除了濕漉漉的雜草之外,空空如也!
我迅速轉身回到洞裡,把狐傾傾扶坐起來,然後對陳北劍道“師兄,燒一張鎮妖符給黃小姐調水喝了,能緩解。”
“好。”陳北劍忙活了起來,但很快翻開背包,拿出一些濕透的黃符,一臉無奈的看著我。
我指了指我的背包,叫他在裡麵拿,我的背包是防水的,這並不是我料事如神,而是狐傾傾這姑娘心細,她買了一個登山背包,和一個和學生書包一般大小的旅行包,是一套,都具有防水功能。
陳北劍開始忙活後,我才對狐傾傾說“娘子,雖然我不相信妖卵能寄宿在你身上,但我還是得看看。”
“我……”狐傾傾好像很抗拒,虛弱的小臉上寫著不情願,我本以為她是不想讓我看,心裡有些小失落,但片刻後見她看向陳北劍,帶著哭腔小聲說,“不要他看……”
“這好辦。”我把她放穩,然後翻出背包裡的帳篷簡單撐開,連睡袋的氣都不充了,抱狐傾傾躺進帳篷,順手帶上了她拿出來的厚衣服。
“你……你拿衣服做什麼嘛?”狐傾傾粉眉微皺,一種無力抗拒的柔弱之感。
“順便給你換衣服,都濕透了……”我說著鑽進帳篷,拉上門簾。
外邊傳來陳北劍的聲音“還是你小子牛啊,傾傾公主那可是仙家之身,怎麼可能被寄宿?你小子想耍流氓另外找一個山洞去,彆在這兒吵到我和黃小姐……”
本來沒把陳北劍的話放在心上,他心裡怎麼想的我能不知道,不就想一人一個各顧各的?他這人可以說什麼都好,除了浪蕩好色這一點,連師父都拿他沒辦法。
但我沒想到,回過頭後,躺在地上的狐傾傾卻扁著嘴一臉委屈的看著我“味精,我不要換衣服……”
“什麼要和不要,這不換能舒服?”我二話不說抓著她的背帶就開始脫,也不知道妖卵到底有多大的威力,讓狐傾傾此時軟得沒一點兒力氣,毫無反抗餘地,“再說了,我是你相公,看看怎麼了?”
“你……你趁人之危……”她雖然反抗不了,嘴上卻絲毫不情願。
“什麼叫趁人之危?”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手上也失誤了,這種背帶裙好像要從下麵往上脫,我卻一下把她雙肩的背帶拉到了胸口,她雖然不胖,但胸口……反正這背帶裙的腰部是很苗條的設計……卡住了……
我無奈一笑“娘子,不好意思,我隻能……”
說完把手伸向她胸口,上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t恤,裡麵還有男人用不上的那種衣服,隻要脫掉,就能順利將裙子卸下,可是手剛伸過去,還沒觸碰到位置,卻發現狐傾傾已經淚流滿麵,楚楚可憐的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我哭了起來!
本來我心裡除了查清她有沒有被妖卵寄宿急的切感之外,也覺得我倆是夫妻關係,並不存在什麼,但看到她那可憐巴巴較真的樣子,心情頓時一落千丈,甚至有些失望。
我的手顫抖一下,自卑感瞬間襲來,收回手埋著頭說“至於嗎?”
“我……我們又不是夫妻……”她突然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