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我反複確認,地上寫的就是這四個字,這下我可不淡定了,鬼口大仙是不是山虱?
在鬼口大仙四個潦草字下麵,還有一排更奇怪的字,看得我眉頭緊皺,這些字大概意思是,寫字之人很渴望得到女人,言語十分低俗,比如說它想怎麼怎麼女人,簡簡單單幾個字,卻讓我想到了寧檸描述的山虱!
山虱是白香樹妖,一隻樹妖,還有母妖相伴,怎麼可能寫出這種齷齪文字,目標還是人類的女人?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聽見一道聲音從頭頂傳來“此妖生前是此地生長的普通白香樹,後有怨者在樹上上吊自殺,或許當時正值月圓之夜,怨魂被樹吸入,後又經屍水灌溉樹根,故而形成山虱。山虱不僅狡猾陰險,行動相當迅速,極難抓住。不過,怨者生前長相奇醜,十分渴望美色,男女行曖昧之事,方能吸引它靠近,並讓它色魔攻心頭腦迷亂,以此除之,甚是簡單。”
這不是陳北劍的聲音嗎?
我後退把手電光往涼亭上一照,就看見陳北劍這家夥坐在上麵,看著我笑了一下,然後以無比瀟灑,風度翩翩的模樣跳了下來,那張臉上始終保持著輕鬆淡定的笑意,結果就悲催了,腳底下一滑,我親眼看見他一個趔趄狠狠的坐在了一塊尖尖的石頭上,臉上表情從得意笑容變到痛苦猙獰,僅僅隻用了零點一毫秒的時間,畫麵不忍直視……
“剛才那話是大師兄告訴你的吧?”我問道。
陳北劍呲牙咧嘴的揉著屁股,半天才緩過氣來“是,是,他叫你按照他的方法把山虱勾出來,找時機打死就行了……”
“你什麼時候來這裡的?”我又問他,看樣子實在不像是山虱變的,估計是山裡太陌生,氣氛又淒涼至極,我又被涼亭裡奇怪的場麵所吸引,竟然沒注意到他。
“大師兄叫我到這裡來騷擾山虱,免得它把小狼妖玷汙了。”陳北劍從地上揉著屁股站起來,“你還是趕緊行動吧,按照大師兄的意思,那玩意兒是見女人就想上的種啊,我剛來的時候它還被大師兄嚇得不行,怎麼都引不出來,大概十分鐘之前還看見它的眼睛藏在洞口看我呢,這會好半天沒看見了!”
“洞在哪?”我迅速在四處打量起來。
哦,就在眼前阻斷魂涯穀的山脊中間,有一條天然裂縫,遠遠看著黑漆漆的,大約隻有半米的寬度,入口處有一塊石碑,石碑上的字跡被嚴重風化,想必雕刻的是鬼口二字。
“抬頭看,洞就在裂縫裡的懸崖上。”陳北劍說道。
我把手電光移向裂縫的頂部,手電光撕開黑暗,讓我發現那裡長滿了各種野樹,但有一個直徑大約三十公分的黑洞十分顯眼,正位於裂縫的頂部儘頭,也就是高達數十米的懸崖之上,周圍全是白皚皚的山崖峭壁。
這就算能爬上去,一不小心摔下來也是粉身碎骨啊!
“師兄,勞煩你跟我走一趟。”我回頭對陳北劍道。
“彆啊,待會兒你得跟小白姑娘配合把山虱勾引出來呢,我一塊兒去不方便……方便嗎?方便的話,那我就跟你一塊兒去!”陳北劍嬉皮笑臉走來,“走吧!”
“等等,大師兄還有沒有說彆的話?”我嚴肅的看著他。
“八個字,山虱受驚藏洞不出,男女協作引蛇出洞!”陳北劍說到這眉頭一皺,埋著頭數了數手指頭,“哦,應該是十六個字,你小子今晚是運氣好,要不是大師兄啊,恐怕你那詩涵小娘子都懷上妖卵了,現在就不必那麼擔憂了,估計這大師兄一嚇唬,山虱那玩意兒早都支楞不起來了吧……”
“行,那你先去山上,寧檸和黃小姐他們在路邊的一棵楊梅樹下。”我說完就往裂縫方向走去。
“喂喂,不讓我一塊兒去了?”
“不用。”我說著加快步伐,萬事沒有絕對,彆忘了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大師兄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倘若走陰、青眼狐,和幕後術士就躲在那個洞穴裡,誰敢保證白詩涵是安全的?狐傾傾也半天沒消息了,要麼已經找到鬼口洞裡,這會正與洞裡的東西周旋,要麼迷路在了山裡。
“媽的,差點忘記告訴你了,大師兄還說,山虱用一般道法是殺不死的,你得先把它的根斷了才能徹底鏟除,在斷根之前要是鬥不過它,叫它一聲鬼口大仙有可能保命!”這時陳北劍在背後喊了一聲。
“根?”我眉頭一皺。
陳北劍喊道“就是它的樹身原形,說不準就在鬼口洞的某個出口,那個洞應該很大的,你自己得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