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狐妻鎮陰陽!
她的離開,就好像帶走了省城的一份溫柔,送給我這份特殊的禮物,也將成為激勵我前行的信念。
或許沒人知道她還會不會再出現,我覺得應該會,又或者,她很遠,也很近,在心裡,在腦海,隻是不在身邊。
我心裡有一個強烈的直覺,好像她沒走,隻是換了一種方式在陪伴著我。
我已經記不得白詩涵坐的飛機起飛後,自己在機場裡徘徊多久了,是那位工作人員帶我離開的,她說過一句話,令我記憶猶新。
“先生,我看得出來,這位姑娘很愛您,愛得都讓人羨慕了,您也有李少爺那樣的真心朋友,其實您不用悲觀,您應該是很快樂的人才對。”
我不知道快樂二字從何談起,自幼失去雙親,在老家那種窮鄉僻壤中受夠了排擠和屈辱,如今好不容易走出大山,習得一身道術,卻發現在這現實社會中,自己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沒身世,沒背景,空有一身本事又有何用,該走的你還是留不住,隻能一味地順應天命,這不可悲嗎?
可是我想了很久,雖然沒有父母陪伴和照顧,但有那個默默關心我的白詩涵,還有那個無微不至滿眼是我的狐傾傾,值得深交的李各方,如親人一般的師父和陳北劍,甚至是關鍵時刻出手幫了我一次的大師兄,有這些,我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難道不是嗎?
走出機場的我,滿腦子隻有努力二字,努力提升實力,保證未來自己和身邊的所有人不受欺負,努力掙錢,讓愛我的人不再去走艱辛的道路。
自那以後,每每想起那些出自狐傾傾和白詩涵之手的老舊存款,心裡就會瞬間被愧疚填滿,無論是上街買菜還是做生意收到一些比較老舊的零錢,我都會視若珍寶的把它們存起來,舍不得花掉,因為我看到它們,就會想起來這世上曾有人為我吃過苦。
那天我沒有去菜市場買什麼大魚大肉,回到家狐傾傾也沒責怪我,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還吃上了狐傾傾和狐傾雪在新家做的第一次菜肴,也是在那天夜裡,我提出了要自己做生意的想法。
我想自己開家陰陽店接生意,通過這樣的方式建立自己的行內名聲,如此以後再有禍端,不會波及鴻福觀的師父和陳北劍,如果生意做的好,還能慢慢發展自己的背景。
當然,掙錢也是最大的目標,我一個人可以沒錢,但我現在並不是一個人。
有媳婦的地方就是家,有了家就不能沒有錢。
白詩涵給我的錢足足有五萬多,而據我了解,省城這地方再偏僻的商鋪沒個七八萬也盤不下來,不光是昂貴的租金,還有店鋪的貨物和裝修等等,算起來估計要十萬才夠。
狐傾傾是第一個支持我的,不過當時她臉上寫滿了壓力,問我想開什麼店。
我說,就叫“衛家陰陽行”,不走傳統老路那種什麼花圈棺材的專賣店,或者是專攻古董和風水行等等,我要做的就是弘揚道法的生意。店裡以接生意為主,平時就擺點鎮宅驅邪的法器啊,平安符等等,接生意的範圍包括整個陰陽術在內,看風水點龍穴,除疑難治雜症,甚至是接喪葬看良辰,隻要是彆人需要的,我都能行。
以我現在的本事,這些東西是不在話下的。
狐傾婷是第一個打擊我的,問我剛踏入社會才多久,經驗又少年紀不大,手裡頭沒幾兩碎銀,這個生意怎麼去做?那些有關陰陽生意的老板大多都是在陰陽圈裡有點名氣的老頭,你這年輕小夥去敲生意,能有人信嗎?還不如彆冒著虧本的風險去開店,把宣傳接生意的事情交給她,慢慢幫我積累名氣。
這個定然是不行的,狐傾婷這種女人要真幫我宣傳,我真不知道未來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反觀狐傾雪,不僅和狐傾傾一樣支持我,還問我著不著急開,不著急的話,她們三姐妹先找班上,等掙到錢了就給我去做生意,甚至叫我到時不用擔心虧本,房租這些,可以通過她們上班掙錢來滿足,相信我總有一天會把生意做起來的。
原本狐傾婷的話讓我產生了退意,猶豫著要不要先找機會掙點錢再說做生意的事,但狐傾雪這句話直接給予了我強大的信心,當場拿著手機就開始想辦法弄錢。
沒想到的是,才沒認識多久的寧檸姑娘竟然毫不猶豫伸出了援手,一開始她也沒說,就問我能不能加個微什麼的,我還讓她問狐傾傾同不同意,當時狐傾傾表現得分外大度,讓她隨便加。
加了我的好友之後,寧檸直接轉過來九千塊,她還笑嘻嘻的說,這可是她在奶茶店四五個月的工資,叫我一定要好好做生意,將來掙錢了還給她。
大恩不言謝,我當時露出了一份真摯的笑容,對未來也充滿了希望!
狐傾傾也把錢轉了過來,除了在我這轉過去的幾千塊,她自己也存有點私房錢,一來二去,我們在新家裡就搞到了近七萬塊,預算還差三萬。
當時狐傾婷還說,你那徒弟李少爺那麼有錢,三萬塊而已,那還不是隨隨便便?
結果沒容我說話,寧檸第一個搖頭“那可不是這麼回事,我太了解我師父了,他家裡必要的車子房子都可以給他買,就是唯獨不給他太多的錢,說是怕他有錢會出去亂來什麼的,總之在我的印象中,我師父老窮了,有時候還老來騙我的零花錢呢……”
其實這個我早都猜測到了,李各方的家裡人不給他太多錢,說什麼怕他有錢惹禍就是個幌子,無非就是李各方的命格比較特殊,是個窮好活富易死的命。
說白了,就是民間所說那種壓不住錢財的命格,這一點或許是先天性的,也有可能是李各方他爺爺為了給李各方保命,教他一點畫符的本事引來了五弊三缺的懲罰。
說起五弊三缺,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命犯哪種,以目前的形式來看,或許跟李各方差不多,就是個窮命,有錢必出事那種……不過這個好解決,有錢不放在自身,或儘快花掉,都是對抗這種命格的好辦法。
最後我還是把求助的電話打到了陳北劍那兒,結果手機是關機的,怎麼打都打不通,我又給師父打電話問了一下,才知道那家夥還在局子裡待著呢,少了十五天回不來……
師父定然知道我在青丘經曆了什麼,沒主動提這件事,就問我打電話找陳北劍乾嘛。我一聽,眼前這不是來了求助的機會嗎,直接開門見山把要開店的事情告訴她,厚著臉皮耍賴讓她務必要幫我這次。
一開始師父都不想鳥我,隨我嘴皮子說得再好聽,就是不支持,電話那邊的她還在敲麻將呢,當場給我掛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發現師父給我轉了三萬,附加一句話“不求你弘揚為師的名聲,闖了禍彆把老娘的名號傳出去就行了,唉,老娘命苦啊,一輩子收這幾個徒弟,一個比一個煩人……”
那天開始,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我甚至沒想到,正是因為我這個開店接生意的抉擇,在未來給了我很多彌補遺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