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分彆為僵屍、血屍、蔭屍、肉屍、皮屍、玉屍、活屍、詐屍、汗屍、毛屍、走屍、醒屍、甲屍、石屍、鬥屍、菜屍、綿屍和木屍,其中多種屍變之下還有各種不同的分類,如僵屍類,其下就有大名鼎鼎的不化骨旱魃、跳僵、飛僵等多達八種在民間廣為傳說的邪屍。
其中最為凶狠的是僵屍和血屍,怨氣最大的是蔭屍和鬥屍,最為善良的是肉屍和醒屍,除此六種屍變特點巨大之外,其餘的屍種沒太大的差彆。
而陳友所變的皮屍,茅山禁經是這樣說的全身長毛,皮膚永不糜爛,內臟乾癟,性情頑皮執著似有智商,實則一具空殼受術士操控,皮屍隻能夜晚行走,喝血為生。
屍變是所有道士都必須了解清楚的一門知識,畢竟其種類之繁多,情況之複雜,就如上述的僵屍,不僅是分為八種不同的類型那麼簡單,其對付方法也各有差異,隻有徹底了解這些東西,當遇見時才能遊刃有餘。
之後的事情幾乎都不用猜了,宛清配合陳友的皮屍在當地可謂是作惡多端,專挑那些迷失山野的人下手,女人安排的任務毫無疏漏。
那些被宛清帶進山裡的人最終去向哪裡,是生是死它也不知道,他們隻負責用所有能用的辦法把人引導進山,之後這些人就如同人間蒸發,徹底消失在那座可怕的黑森林之中。
可是三年過去,那女人卻始終沒有兌現承諾,不僅不提放陳友走的事,還一味要求宛清帶更多的人進山。
宛清在那時才大徹大悟,這就是命運被那女人所徹底掌控,什麼放他們走不過都是一句謊言,情急之下,它隻能借著出山繼續勾人的理由,倉皇逃離了冰城,至此以後開始不惜一切代價的向陰陽兩道尋求幫助。
在筆記的末尾,宛清還特地說了一句,它深知這些年為了救陳友,自己作惡多端,罪該萬死,在陳友獲救之後,它自會以死謝罪。
我隻感覺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這個故事是悲還是惡,不過既然求到我頭上來了,這件事我就必須辦,宛清說它已經請過很多民間能人進山救陳友,但進去的人再也沒能出來,這算是比較坦誠的給我來了一句實話。
我心說那些所謂的名門大派真是可悲,一段人鬼情緣他們能死抓不放,然而有厲害貨色居山作惡,他們卻又好像睜眼瞎一般不管不問。
這或許就是這個世界不公的地方吧,我對宛清和陳友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更可憐的卻是那些被卷進去的無辜。
整理完了事情經過,我掂了掂手裡的三萬塊錢,卻失去了剛剛那種第一桶金入賬的快樂,反之心情複雜,久久難以平息。
“冰城,那是……詩涵去的地方。”我看著門口自言自語一句,“明天就出發吧。”
“天師,我覺得此事有詭,要慎重考慮。”這時旁邊的李紅韻忽然來了一句。
“我知道。”我緩緩把手背起,凝視著門外,“通常道門中人不會為了一段人鬼情緣而派出高手死抓不放,除非這個宛清的身份有問題。”
“對,我擔心的是,這個故事是它捏造,目的是為了誘騙天師您進山。”李紅韻說道。
這一刻我發現這女鬼是真變了,越來越有自己的思維。
我沉思良久,事情是疑點重重,不過我認為那神秘山脈是真,有邪祟居山作惡也是真,僅僅隻是宛清被道門死抓不放的原因讓人起疑而已,這個,後麵可以求證。
“既然接了生意,那還是過去會會對方吧,我看得出來,你比我細心很多,有什麼新的推測可以及時告知於我,合作愉快!”我對李紅韻伸出手。
這下搞得它都愣住了,幽幽然然的看著我,半天才伸手跟我碰了一下,那冰冷的手也讓我清醒了幾分。
回過神來,才發現外麵天色漸暗,一看手機,時間來到了傍晚六點四十。
沒記錯的話,狐傾傾不是六點下班嗎,怎麼還沒來……於是給她打了一個電話,結果打了半天這姑娘也不接。
“該不會出事吧?”我擔憂的道。
正擔心著,門外忽然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