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狐妻鎮陰陽!
最終,我強顏歡笑的吐口氣“我不怕死,倒是你,怎麼那麼傻啊,你明明知道那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能守信嗎?下次不許再做傻事了,你給我幾天時間,我會還你自由的。”
聽我這麼說,白詩涵竟然也沒回答我,直到我感覺懷裡有些濕潤的時候,才赫然發現她已經哭成了情緒失控的地步。
我強裝樂觀的拍拍她表示安慰,看得出來,她還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她不敢說,所以,她隻能哭……
其實我也還想說點什麼,不過已經察覺到白詩涵這種斷層式的情緒變化不太對,往四周一看,果然……立馬就放開了她“詩涵,我得走了,你自己要保重!”
她愣愣的看了我幾秒鐘,最後埋著頭抹眼淚“你也是……”
我的眼神往旁邊看了一眼,對著角落中那個短發女人冷笑一下,這才拉開了車門,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裡的,多半是白詩涵開始哭而不語的時候,時間不算長,現在走對白詩涵的影響應該不大。
就是這女人沒錯了,就是她叼著一把刀想把我殺死在石家,好大的威嚴,一個出現竟能嚇得白詩涵不敢再跟我多說話!
我咬咬牙,在陳北劍和李各方的提醒下,快速上了車。
車窗外,白詩涵孤零零的撿起了我給她買的零食,她又把東西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懷裡,含淚站在那兒失魂落魄的望著我。
“走了,有事用這個聯係。”我拿手機對她晃了晃。
沒等白詩涵回答我,車子啟動了,朝前麵開了出去。
“師父,那個女的眼神好毒啊,盯著你和白師娘不放,太他媽恐怖了!”李各方一個勁從後窗往那邊看。
“殺手,絕逼是個殺手,這種女人眼睛裡藏的都是殺氣,一看就是人血喂長大的。”陳北劍也一臉驚恐,“我怎麼感覺不太安心了呢,草,該不會有大事要發生吧……”
陳北劍坐立不安,好像真有些不舒服,說說就算了,拿起手機就打起了電話,使得我和李各方隻好暫時閉嘴。
電話接通後才知道她是給師父打的,他立馬就說道“師父,徒兒剛才看見一個狠人,如今胸口發悶,有點不祥的預感,您能不能幫我算一卦?我怕有什麼飛來橫禍啥的……”
電話開了免提,很快就聽見師父說“不用算了,準備棺材吧。。”
“啊?”陳北劍一眼向我瞪來,又勉強一笑,“嘿,嘿嘿,師父您逗我們玩呢吧,我,我說真的……”
“為師像在跟你開玩笑?”師父的聲音很冷漠,“買棺材的錢,我可以幫你們出,但是你們彆回來,從今天開始也彆給我打電話了。”
“不是,您啥意思啊,我和師弟也沒做錯什麼呀這……”陳北劍苦哈哈的道。
他不會不知道,師父從來不會開這麼無趣的玩笑,我也徹底確定了剛才的猜測,看來,這一次並非空穴來風。
“省城來了三路人馬,其中有兩路都是為了殺你師弟的,你要是不想死,趕緊離他遠點。”師父說完把電話掛了。
陳北劍盯著手機發起了呆,顯然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過了一會兒才對我說“師弟,師父不像開玩笑啊,你要不趕緊想辦法聯係九天劫?”
“等會兒我會跟傾傾說的。”我失神的看著他。
“有人要殺您,還兩路人馬,真的假的啊……呃,那還等啥,先跑路?”李各方惶恐的看看我和陳北劍,趕緊掏手機,“我包機票,今天就走?”
“走特麼什麼走啊,你以為這是黑幫火拚?”陳北劍不耐煩的道,“陰陽兩道的恩怨,沒大師兄那種本事,跑天涯海角都能給你翻出來,跑沒用,現在唯一的辦法是搬救兵。”
他說完又看向我“我說你這家夥,你特麼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
我想了想,狐家吧,狐家必定是其中一路,至於還有誰想殺我……要麼就是神秘女人,要麼就是青眼狐妖的主子,又或者說,當初我們在石家看過床底下那東西,惹上殺身之禍了。
“會不會是段陽那家夥?”這時李各方來了一句。
好像也有這個可能,這小子不說我還差點忘了,白詩涵的失蹤,段陽一定會認為是我帶走了她,而段陽明顯就是一種陰險小人,為了這件事來殺我,也合乎情理。
“有可能,但那家夥來了咱們反倒不怕,這不是他玄武的地盤。”陳北劍坐立不安,“唉,也不知道大師兄上哪去了。”
“那現在怎麼辦,還野炊嗎?”李各方問我。
“當然。”我忽然嗬嗬笑了起來,“看把你們急得,師父明顯嚇唬我們呢,沒看出來?”
“放你娘的屁,師父能跟你開這種玩笑?你又沒惹她!”陳北劍根本不信我。
“你是不是忘了,這次掙的錢,沒給她分紅?”我假裝無奈的搖搖頭。
“好像……是,是是是,師父那老娘們兒最在乎錢了,你這麼說,那還真就對上了。”陳北劍泄口氣,一下躺在椅子上,“我就說嘛,怎麼還叫我遠離你,媽的,虛驚一場。”
“草,嚇得我都沒心情搞野炊了。”李各方也鬆口氣,“那老娘們兒以後再開這種玩笑,我叫人把他道觀拆了去!”
“說什麼呢,那他娘的可是你師祖啊,輪得到你教育她?趕緊特麼道歉……”
“呃,我錯了我錯了……”
在他們徹底鬆氣的時候,我卻再也笑不起來了,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怕他們過於擔驚受怕。
至於他們的安全倒是可以放心,我得罪的都是一些大人物,往往這些大人物複仇都十分專一,不會白費力氣對付不相乾的人,結不相乾的仇,陳北劍和李各方,還有寧檸她們幾個完全是局外人罷了。
現在的情況居然對我挺有利的,狐傾傾她們三個,估計沒人敢動她們,而白詩涵又正巧投靠了神秘女人,憑神秘女人的本事,估計也沒人敢從她手裡要人,也就是說,我現在就是孑然一身,死也是自己死,不會連累彆人了。
想到這裡,竟然沒忍住笑了出來,或許不連累任何人,自己一個人死,這已經成為我最大的訴求了吧。
一路聽著李各方和陳北劍扯淡,我倒是沒再多想什麼,很快車子出了城,過了一座大橋之後,進入一條山地公路,往一條大河的上遊駛去。
這裡風景確實很美,好似一條幽長的城市分割線。城市那頭的高樓與這頭的大山對岸相望著,中間一條十多米寬的大河,如遊龍般將人類與自然分割開來,遠遠看去,河水清澈乾淨,岸邊大片的鵝卵石好像專為人們準備的天然休息區,此刻還有不少釣魚佬不懼暴曬在那兒蹲著。
越往上遊走越偏僻,城區逐漸從視線中消失,河邊也逐漸沒了釣魚佬的蹤跡,顯得有些冷清和原始,不過沒人活動的地方顯得清靜,烈日炎炎下,風景也更好看了。
多美好的風景啊,我苦笑一下,可惜了,不知道我能不能熬過此劫。
正想著,電話就“叮”的響了一下,這是短信的聲音,我掏出手機打開一看,是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
“儘快聯係九天劫,有人要殺你。”
我眉頭一皺,居然是給我報信的,會是誰呢,白詩涵,又或者大師兄?我也不去猜了,當即就照著這個號碼撥打了過去。